馬車上,洛暖纏著沈聿玩起五子棋“等一下,我剛剛放錯位置了,我走這里”
“不行不行,你不能下這里”
“沈聿,快看,有飛碟”
……
在洛暖屢次三番耍賴下,沈聿疲憊的捏了捏鼻梁“好了好了,你贏了,我要去處理公務(wù)了”說完飛快的下了馬車。
沈聿是有自己的馬車的,只是這段時間要么騎馬要么在洛暖馬車里也就晚上會去休息。
聽沈聿解釋了溫允只是順路一起同行,到了臨州城就派幾個人護送她去下一個城——鵬城。
洛暖高度緊張,密切關(guān)注著女主的一舉一動。
就這么過去了五天,風(fēng)平浪靜,沒有刺殺,女主也沒作妖,就安靜的待在馬車里。
倒是她的丫鬟抱怨過幾次吃的東西太差。
臨近臨州城沈聿就忙了起來,整天待在馬車里處理公務(wù),洛暖一個人無聊的待在馬車里撩起車簾問“小云,還有多久到臨州城?”
一旁的小云去問了一下回來“夫人,秩離大人說明天就能到了?!?p> 終于要到了,跟男女主一起果然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洛暖整天提心吊膽,怕女主一個大招搞死她,怕出現(xiàn)點意外有主角光環(huán)的男女主沒事,她殘了。
正想著車隊就停了下來。
秩離:“原地休整”
洛暖坐的腰酸背痛聽到休整立即跳下馬車扭扭跳跳。
這時溫允也下了馬車,兩人目光相觸,溫允對洛暖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洛暖總覺得女主要搞事情了。
果不其然,溫允直徑向沈聿的馬車而去,經(jīng)過洛暖面前時,還扭頭看了她一眼。
馬車前秩離攔住溫允,洛暖正想給秩離點贊就見他將人放過去了。
洛暖皺了皺眉,沒有沈聿的命令秩離是不會放人過去的。難道女主光環(huán)那么強大?沒見幾面都能對她感興趣?
沈聿出了馬車站定,溫允不知道說了什么一步步靠近了他,沈聿也反常的沒有拒絕,一米是沈聿離女子最近的極限距離。
而兩人之間相隔僅一拳。
洛暖突然覺得心頭有些煩躁,自顧上了馬車,眼不見心不煩。
“你剛說的是什么意思?”沈聿忍下想將人扔出去的沖動,皺著眉頭道。
“沈大哥,你還記得四年前的宮宴上你被困浮屠塔么?”溫允一邊說一邊觀察沈聿,看著眼前人毫無波瀾的面色“當(dāng)時助你脫困的是我”
沈聿看了她一眼,思考她的用意。
四年前,中秋宮宴上,沈聿趁宮宴熱鬧雜亂,潛入浮屠塔尋找傳說中的圣藥——無垠珠。
沈聿正值青春,肆意灑脫,就沒有他不敢去的地方,褚域查到無垠珠生死人肉白骨的作用,而且還就在皇宮浮屠塔,沈聿便去了。
仗著一身武功,沈聿如入無人之境,拿到東西就要離開。
誰知無垠珠被下了禁制不能出塔,沈聿被困在了塔里,此塔只有從外才能開,并且根本就帶不走無垠珠,沈聿只能邊等褚域前來邊想該怎么辦。
但時間拖的越長就越容易被發(fā)現(xiàn)。正在這時,要不怎么說男女主有光環(huán)呢,迷路的溫允誤打誤撞走到了浮屠塔門口。
這時門開了,是的,溫允并沒有做什么,門就開了。
而在門開的一瞬間這珠子突然成精一般竄進沈聿口中。
而男女主就這么不期而遇了。
沈聿下意識的認為是她救了自己。沖溫允道謝后“希望姑娘忘記今天的事情”
說話時雖是帶著笑意,卻透出不可抗拒的意味。隨后抬腳要走卻被溫允攔住“這位公子,可以帶我去梨園么?我迷路了”舉辦中秋宴的地方就是梨園。
看著對方不耐煩的樣子又補了一句“好歹我也救了你不是么?”說這話時有些底氣不足。
最后沈聿全程離她兩米遠開外將她送回去了。
誰也沒注意到浮屠塔另一道門外,一個帶著紅色鈴鐺腳鏈的女孩。
這是溫允第一次見到沈聿,這一見就記了四年。
而當(dāng)時的沈聿吃了無垠珠并沒有任何感覺,要不是褚域建立的消息網(wǎng)所得消息絕對可靠,沈聿都要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無垠珠了。
直到前段時間開始感覺到自己的內(nèi)力開始停滯,隱隱還有減退的趨勢。
沈聿不得不重視起這個問題,請袁妤看了之后也只能確定是由無垠珠引起,但其他再看不出什么了。
最后還是袁妤的師父霄寂來逮楚林玨時被請去為他看診“你這小子厲害啊,生吞無垠珠?”
眼前的老者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懸壺濟世的醫(yī)者“不知前輩可有解決方法?”
“多虧了你內(nèi)力強勁,要是一般人早就爆體而亡了,它如今與你融為一體,十天半個月你的內(nèi)力就會全部消散,同樣的這也是你的機遇,之后你消散的內(nèi)力也會在一年內(nèi)成倍的增加?!崩险呙痈呱畹恼f。
秩離站在一旁“這么說這是好事啊。”
褚域倒是看了看沈聿“也就是說主子會在一段時間里內(nèi)力全無?”
沈聿同褚域想的是一樣的,如今不論朝堂還是江湖,沈聿得罪的人都不少,沒有了內(nèi)力就相當(dāng)于老虎被拔了牙,實在不妥。
霄寂:“當(dāng)然也有其他方法,只要找到琳瑯蠱,兩者相生相克,可以直接助你突破內(nèi)力”
還沒等幾人高興又說道“近百年沒出現(xiàn)過琳瑯蠱了,這東西以人血為食,且離開養(yǎng)蠱人就會休眠,養(yǎng)蠱人一死也跟著死去,極為難尋,我也是看了祖師爺留下的手札才知道這個蠱的。”
所以剛剛溫允一來就說了三個字“琳瑯蠱”,沈聿才會放她過來,下了馬車想看看溫家在搞什么鬼。
“當(dāng)時助你脫困的是我,現(xiàn)在能幫你的也只有我”溫允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里面正是沈聿這段時間一直在尋找的琳瑯蠱“它可以幫助你解除禁制,這三年一直以我的血喂養(yǎng)所以必須依附于我才能生存,離開我就會休眠,你拿著毫無用處,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不必,”沈聿皺著眉。
“我只是想幫你”說著便開始靠近沈聿,伸出食指露出上面的一條大胖蟲子,沈聿強忍著將人扔出去的沖動,伸出一個手指。
感覺到內(nèi)力開始薄弱的上漲,沈聿低沉著眼。
一個小小的閨閣女子沈聿不放在眼里,可是背后有沒有溫家的插手卻是沈聿想知道的。
如果是想讓自己輔佐楚澤御登上皇位自己可以考慮,畢竟楚澤御也算所有皇子里最適合的,沈聿不介意以最快的速度幫他推上高位。
若是還有其他不該有的心思,比如給自己塞這么個蠢貨,那自己不介意親手為大祁重新培養(yǎng)一個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