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盯著洛暖揪著的衣擺,不著痕跡的拉過洛暖,將自己的胳膊往她手里一塞。
洛易陽看了看沈聿,笑著道“要是有人告訴我你欺負(fù)人家沈聿我倒是能相信?!?p> 洛暖:“哥哥,你怎么能這樣,我生氣了!”
扔掉沈聿的手,假裝生氣的上了馬車。
沈聿沖洛易陽點(diǎn)頭,也跟著洛暖要上馬車。
陸亓這時(shí)開口道“沈大人不騎馬么?早就聽說沈大人馬術(shù)一流,不知道有沒有機(jī)會比試切磋一番?!?p> 沈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來是沒機(jī)會了,我家夫人被我嬌寵慣了,剛不小心惹夫人生氣了,得快點(diǎn)去哄才行?!?p> 隨后就上了馬車,最后還不忘回頭賤兮兮的補(bǔ)充道“等殿下娶了妻就明白沈某此番舉動了。”
陸亓抓住韁繩的手收緊,面上卻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那真是可惜了?!?p> 洛易陽對于沈聿寵著洛暖的此番舉動表示贊同,欣慰的點(diǎn)點(diǎn)頭。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啟程向著京城出發(fā)。
下午,在馬車午睡的洛暖被驚醒,在旁邊看書的沈聿攬過洛暖,安撫性的摸摸洛暖的頭。
“做噩夢了?別怕,我在?!?p> 洛暖把頭埋在沈聿懷里,有些慌亂的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剛剛我做夢了?!?p> 系統(tǒng):我知道,這是我給你的預(yù)警。
洛暖還有些驚魂未定‘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非得血淋淋的給我看現(xiàn)場版?!?p> 剛剛自己夢見一個西夏國的王子來出訪大祁,原本已經(jīng)定親的賀子赟與葉知雪被祁隆帝拆散。
因?yàn)椴幌胱约禾蹛鄣木殴鬟h(yuǎn)嫁他國,就從京都世家里挑中了賀子赟,給兩人賜婚。
武將出身的賀子赟,一身功勛皆是保家衛(wèi)國得來,當(dāng)眾拒婚后惹怒了祁隆帝。
不能治賀子赟的罪,就將主意打到葉知雪身上,封葉知雪為公主,封號永和,寓意大祁與西夏國和平安定,前往西夏和親。
葉知雪與賀子赟反抗不成,又不能逃婚連累家人,雙雙服毒自盡。
系統(tǒng):‘這不是這樣省能量嘛,托夢還不抵我跟你說一句話用的能量呢。’
洛暖聽完平靜的道‘以后要不咱們別說話了,直接夢里見吧,我沒關(guān)系,再血淋淋的現(xiàn)場都沒關(guān)系?!?p> 這年頭積分難掙啊。
系統(tǒng):???
洛暖抬起頭沖沈聿道“我不想游玩了,我們早點(diǎn)回去參加你表妹的婚禮吧?!?p> 沈聿神色微深,攬著洛暖靠近自己,兩人頭抵頭“暖暖,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嗯?”
沈聿一直都知道暖暖有什么不能說的小秘密,一直在等她主動告訴自己,可是這小東西大概是屬鴕鳥的,一直埋著頭掩耳盜鈴。
自己不主動提,她大概能藏一輩子。
洛暖看著眼前的人,有些糾結(jié),這是自己看原書時(shí)最意難平的一對。
可是要是告訴沈聿這是自己夢見的,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在胡說八道?或者將自己當(dāng)成什么妖精鬼怪?
就在洛暖最終決定告訴沈聿時(shí),系統(tǒng)出聲了:‘宿主,其實(shí)我可以把這個場景托夢給賀子赟的。’
洛暖張開的嘴有些僵硬的閉上:‘你不早說!’
系統(tǒng)頗為委屈的道:‘你也沒問人家呀?!?p> 洛暖訕訕的笑笑,沖沈聿道“沒事啊,我又想去游玩了?!?p> 正在這時(shí),外面?zhèn)鱽眈矣虻穆曇簦骸爸髯?,京都皇宮傳來急報(bào)?!?p> 沈聿看了一眼洛暖,轉(zhuǎn)頭拉開簾子,伸手接過信,打開看了起來。
洛暖伸出頭問道:“怎么了?”
沈聿微蹙眉頭的說道:“西夏國王子來大祁出訪,圣上讓我?guī)е鹪獓蛹纯袒鼐?。?p> “那就回啊,以后有時(shí)間再出來玩好了?!弊约哼€在擔(dān)心托夢給賀子赟以后。賀子赟搞不定呢。
現(xiàn)在男主回去了,還怕他祁隆帝小小一個配角?
沈聿看了看前方虎視眈眈的陸亓、總是讓洛暖分心的洛易陽。
吩咐全力加速,趕往京都,算了,下次和暖暖單獨(dú)出來玩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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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將軍府
賀子赟捏著雕刻精致的小盒子交給小廝送去國公府給葉知雪。
看著小廝走遠(yuǎn),賀子赟轉(zhuǎn)身回房,自己倒是很想親自去,可現(xiàn)在六禮完成大半。
媒人提親,祖母與沈夫人一起去了清靈寺合了八字,又下了聘禮。
納采,問名,納吉,納征,現(xiàn)在就差祖母與沈家,雪兒父母商定婚期了。
可兩府的長輩都說按照習(xí)俗,自己與雪兒這段時(shí)間不能見面,要到成親才行,這樣才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雖然自己一直不相信這些,可為了雪兒,自己到也想信一回。
剛想起身去書房看書,突然卻感覺困得很,賀子赟強(qiáng)撐著來勢洶洶,很是奇怪的困意。
細(xì)細(xì)打量房間,不小心將桌上的宣紙掃落在地上。
自己不可能是被人下藥,可這到底怎么回事?
最終撐不住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時(shí)間流逝,前往國公府送東西的小廝回來,等在賀子赟房間門口。
卻遲遲不見主子叫自己,怎么回事?
守在門口的小泗也有些奇怪,按理說不用自己稟報(bào)主子會直接吩咐啊。
上前敲門“主子?主子?”
感覺不對勁的小泗直接推開門,看見自家主子趴在桌上,旁邊的宣紙散落一地。
小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悲傷的氣氛開始蔓延……
自己有好好守住門口的啊,主子,主子他怎么就遇害了呢?
對于從來不會打盹的賀子赟,趴著睡覺,還是大白天,這種平常人極有可能的想法直接就沒出現(xiàn)在小泗腦海里。
門口的小廝等半天,見泗大人進(jìn)去了沒動靜,就偷偷的探出腦袋,這一看就嚇的直接坐在門口。
帶著哭腔:“泗大人,主子,主子他,他他他,怎么了?”
小泗紅著眼眶,悲痛萬分:“主子他……”沒了
最后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見趴在桌上的賀子赟突然站了起來。
嚇的門口的小廝直接暈了過去。
小泗起身反手拔出佩劍。
賀子赟被夢里的畫面嚇到了,隨后想起今日朝堂上的事情,沒管不對勁的小泗,抬腳向祖母的院子疾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