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彈 無法言說的痛
宇晴家樓下,
“我到了,謝謝?!庇钋缦萝?。
“客氣?!绷枰嗪蚕萝嚒?p> “那你開車注意安全?!庇钋鐩]有休息凌亦寒也下了車。
“怎么,過河拆橋啊,我還沒吃飯呢?!绷枰嗪畵?dān)心宇晴,不想留她自己一個人。
“那你去吃啊,我回去了,再見?!庇钋缰幌胱约憾闫饋?。
“宇晴……”凌亦寒叫住沒有回頭的宇晴。
“凌亦寒,我想,我想自己待會。”宇晴猶豫幾秒回頭說。
不出意外,宇晴又一次拒絕凌亦寒。
“我沒事,真的沒事?!庇钋缪鹧b堅強露出一絲微笑。
“好,明天我給你打電話?!绷枰嗪讌f(xié)。
“嗯?!庇钋琰c頭。
“還有在我面前,拒絕假裝微笑。”凌亦寒繼續(xù)說。
“好?!庇钋玢蹲?,潛意識里答應(yīng)下來。
宇晴關(guān)上門,窩在了自己的小世界里,只有她一個人,
宇晴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正如和某個人一樣,
當(dāng)你面對現(xiàn)實,轉(zhuǎn)而去接受的時候真的很無力,
宇晴沖刷著這段時間因為孫沐而起的一系列連鎖反應(yīng),
自己應(yīng)該慶幸的,沒有像凌亦寒說的那么嚴(yán)重,因為自己碰到的人都很好,
但凡有一個壞人,會是另一番景象吧。
只是那個看似滿眼是自己的男生真的離開了……
即使一顆牙已經(jīng)壞死,但還是有一條堅韌無比的筋,牽扯著無法說明的痛,
是不是只要狠下心,滴幾滴血,痛上半個小時,就可以和所有腐爛的過去說再見了呢。
宇晴打開手機微信樂萱:“我和孫沐真的分手了,樂萱。”
“是的,你們分了好幾個月了?!睒份婵吹叫畔⒕突亓恕?p> “我這段日子都在干嘛啊,好蠢啊?!庇钋绲皖^捂著臉嘆氣發(fā)著語音。
“宇晴,還好嗎。”
視頻接通,
“我沒事,就是……”宇晴吞吞吐吐不知道該說什么。
“想哭就哭出來?!睒份嫘奶?。
“就是我得允許不如愿的事情發(fā)生,接受事與愿違的結(jié)果,
我得往前走那么一步……”宇晴用力的說出這幾個字。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啊,你辭職了要不要來我這里走走?”
“哎,我已經(jīng)找了一個學(xué)習(xí)的地方,想做我這個專業(yè)的工作。”
“嗯,挺好的,別勉強,有想說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或者留言。”
“嗯,現(xiàn)在好多了,之前跟你啰嗦那么多?!?p> “嘿,你愿意說,我愿意聽,多好的事?!?p> “哈哈哈……好吧,你現(xiàn)在怎么樣啊,工作忙不忙,錢不夠了就告訴我?!?p> “挺好的,一直都有活,不用惦記我?!?p> “行吧,盡量別熬夜,你那小身板熬出病來?!?p> “說的好像我們七老八十了似的?!?p> “哈哈哈,那早點休息吧,好好的吧?!?p> “嗯,掛了吧,拜拜。”
“拜拜?!?p> 易陽公司,
“凌總好?!?p> “凌總,你好。”
每個人都在打招呼,凌亦寒禮貌性點頭,
連線說:“小孔,你進來?!?p> “是,凌總。”
敲門,
“凌總,您找我?”
“楊總說哪份文件有問題?”
“哦,凌總,楊總說他馬上就到公司,他要親自跟您說。”
“嗯,你這些天留意下,從別的部門調(diào)過來一位助理,男的,像你一樣?!?p> “像我一樣?”小孔犯了難。
“聰明的?!?p> “好的,凌總,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你看著辦吧,去吧?!绷枰嗪?dāng)[擺手。
“呦,這是誰呀,凌大總裁怎么有時間蒞臨我這座破廟啊,
怎么不去發(fā)展你的第二春???”楊煜推門而入。
“說人話?!?p> 小孔已經(jīng)對他們之間的打鬧習(xí)以為常了:“楊總?!?p> “小孔,把我桌子上的文件全拿過來讓他簽字?!睏铎喜豢蜌獾闹噶酥噶枰嗪?。
“好的,楊總?!?p> “過兩個月招個秘書,讓小孔幫著留意了?!绷枰嗪粲兴?。
“楊總,凌總。”小孔再次敲門把文件放到桌子上說。
“小孔,放那吧,你去忙?!?p> “是?!?p>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凌大總裁知道上班了?”
“你不想要那條線了嗎,Z市。”
“哥就是哥。”楊煜激動并豎起大拇指。
Z市是楊煜的家鄉(xiāng),他的家人都扎根在了那里,
如果公司的業(yè)務(wù)擴大到那里的話,楊煜和他的爸爸媽媽就能經(jīng)常見面了。
“這么多年辛苦你了,如果我們那邊順利成功的話,這邊你可以放心?!绷枰嗪Z重心長的說。
“不過,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你想聽哪一個?”楊煜高興之余,隨即又鄭重的擔(dān)心。
楊煜觀察凌亦寒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說:“真的不記得了?”
“什么時候?qū)W會在我這賣關(guān)子了,有屁快放。”
“10年,他出來了,你……”楊煜不免擔(dān)心凌亦寒的安危。
凌亦寒瞬間正襟危坐,下意識的握緊拳頭,楊煜繼續(xù)說道:“因為他的表現(xiàn)良好,
再加上他在監(jiān)獄里的時候有一次暴亂,偶然的機遇,救了監(jiān)獄的管理層人員,
而這個管理層人員好巧不巧是上面領(lǐng)導(dǎo)的兒子。
所以為了堵人口風(fēng),不知道用了什么操作,提前出獄了,
想也知道他一定用了什么手段,那種人怎么會安安分分的接受懲罰呢?!?p> “你怎么知道的?”
“時可給我打電話了,說你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p> “他怎么會知道的?”凌亦寒狐疑。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讓我們知道?!睏铎喜聹y。
“不清楚,你自己小心點,該用的人就用,我先去找時可?!绷枰嗪R走不忘囑咐楊煜。
“喂,一起走?!?p> 車上,
“當(dāng)年我們用盡力氣才讓壞人接受了懲罰,現(xiàn)在壞人出籠了,你說他會不會還想對付你?”
“時過境遷,10年,我們已經(jīng)不是還在上大學(xué)的毛頭小子了?!?p> “哥哥,他會來找你嗎?”楊煜極度擔(dān)心。
“先找時可弄清楚再說,你怕???”凌亦寒還在想著他能有什么行動,轉(zhuǎn)而看向語氣不對的楊煜。
“說不清楚,當(dāng)年你為了救我差點丟了性命,現(xiàn)在你身上那道疤還在呢,
我現(xiàn)在真心感恩老天讓我們的生活順順利利的,
如果你再有三長兩短,我對不起死去的叔叔阿姨。”
“哈,嘿,楊煜同學(xué),看不出來你還有婆婆媽媽這一面呢。”
“想到當(dāng)年的事就心有余悸?!?p> “那你不也想替我擋那一刀嗎,還以為你多大膽呢,楊煜,啊?!?p> “哥,真心話讓你懟稀碎。”
“行了,以前都沒怕,現(xiàn)在怕什么,變矯情了?!?p> “我知道,可是我……”
“楊煜,我擔(dān)心奶奶?!绷枰嗪掌鸪靶铎系耐嫘?,突然表情變得凝重。
楊煜沒有繼續(xù)感慨,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點點頭認(rèn)真說道:“他不會還敢對你和奶奶做什么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