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收養(yǎng)
天剛有亮光,確定盜賊已經(jīng)走了的加奈早見就帶著端木道賜來到了東京警視廳下屬的米花署。
并且順道在路上為端木道賜買了一套衣服。
“毛利老弟”
聽完女人講述的情況后,目暮十三叫來了正在整理辦公桌的年輕男人。
“到,目暮警官?!?p> 毛利小五郎連忙跑了過來,立正站好。這是他第一天到刑事部搜查一科工作,當然要表現(xiàn)的好一些了。
“不用表現(xiàn)的這么拘謹,要放松?!蹦磕菏⑿χf道。
“這位加奈女士有關于最近發(fā)生的闖空門盜竊案的情況。帶她去搜查三課找一下百賴警官,你也順便熟悉一下警視廳的情況?!?p> “好的,目暮警官?!?p> 毛利小五郎應聲,領著女人離開了。
原來,她姓加奈啊。
端木道賜慢慢記下。
以后若有機會還是要報答人家。
端木道賜好奇地看著,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奇怪組合,著實有趣。
沒有看過名偵探柯南的他,自然不會認識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
其實對于來警視廳,端木道賜心中還是有些抵觸的。
畢竟小時候流浪,小偷小摸的沒少干,被警察叔叔追的滿地跑,長大后,雖然有功夫在身,但身為職業(yè)殺手,又被國際刑警追的滿世界跑。
心理陰影還是蠻深的。
心中無奈地苦笑。
他從加奈早見口中了解到,這個世界最顯著的特點就是:犯罪率高。
看看自己五六歲的小身板,孤身一人活下去,恐怕很是艱難的。
只能到警視廳尋求幫助了。
在目暮十三的帶領下,端木道賜在休息室里坐了下來。
“來,小朋友想喝什么飲料?叔叔去給你拿?!蹦磕菏吞@的說道。
端木道賜搖搖頭,他還不渴。
“目暮,這個小男孩是怎么回事?”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進了休息室,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端木道賜,一邊接杯水,一邊問道。
“這是一位姓加奈的女士,在自己家門口發(fā)現(xiàn)的小男孩。小男孩不會說話,而且好像失憶了,什么都記不得了,初步推測好像是被遺棄的。而且,就在昨天晚上,加奈女士家里遭到了盜竊。
情況就是這樣。”
聽完目暮的匯報,松本清長轉(zhuǎn)頭看向了端木道賜。
端木道賜這才看清了松本清長的臉,映入眼簾的就是國字方塊大臉上的那一道傷疤,一道十厘米左右,從額頭經(jīng)過左眼直到嘴角附近的傷疤。
憑他前世多年與世界各大高手交手的經(jīng)驗來看,應該是被日本刀,一刀劈下而形成的。
看著瞪著呆萌大眼睛,瞅著自己的端木道賜,松本清長有些疑惑。
其它這如端木道賜這般大,甚至更大的一些孩子看見他的臉都會被嚇的哇哇大哭,這個小男孩竟然還挺有興趣的看著自己。
“你不害怕我嗎?”松本清長彎腰湊到端木道賜面前問道。
端木道賜搖搖頭,然后還伸手輕輕地摸了摸松本清長的臉。
怎么會害怕呢?比這更恐怖,更猙獰的面容,他也沒少看見。
習慣了,自然就不會害怕。
松本清長來了興趣,隨即囑咐道:“目暮去查一下有沒有關于走丟孩子的報案,盡可能的去找到這個孩子親人。”
“是,署長。”目暮十三邁著大步子離開了。
繁忙的工作,由不得松本清長在休息室里逗留過多的時間,喝完再接了杯水,就急忙離開了。
休息室中只留下了端木道賜一人。
以后的路該怎么走呢?端木道賜不禁迷茫了。
前世這個時候的他,好像是靠著那個老頭的施舍和翻找垃圾堆里的食物,才勉強活下來的吧!
更仔細的記憶,端木道賜已經(jīng)不再去回想了。
那些都是童年的噩夢,回憶起來也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
如今在讓他再走上流浪乞討的道路,已經(jīng)不可能了。
這個世界太危險了,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獨自生存下來的幾率渺茫。
要不,找個人家先收養(yǎng)吧。剛才的那個署長就不錯!
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端木道賜也被自己這個過于猖狂的想法嚇了一跳。
畢竟他前世是個殺手,一旦露餡就完了,這個想法太冒險了。
但靜下心來想一想,這個方法其實還真的不錯。
首先,雖然這個世界很危險,案件頻發(fā)。
但通過昨天晚上從女人那了解到的信息,這些案件大都發(fā)生在民間。
對于警察的家人來說,危害性卻不大。
其次,胖警官對那人的稱呼是署長。
曾在東京生活過一段時間的端木道賜,自然知道署長意味著什么。
東京警視廳管理官的職位,就相當于華夏一個縣公安局的副局長,警銜應該是個警視,全日本50萬警察,只有百分之零點五的警視。
其地位還是很高的。
通過剛才的撫摸,端木道賜能想象出松本清長當時戰(zhàn)斗場面的驚險,那一刀如果沒有高超的格斗能力,是根本無法躲過的。
說明松本清長格斗實力,應該是非常強勁的,有一個實力強勁的人護著,端木道賜活下來的幾率就大大的提高了。
可是,人家憑什么收養(yǎng)自己呢?
沒有記憶,不會說話的小男孩,連衣服都是剛剛買的。除了一張比前世要可愛一些的臉蛋,這又如何呢?現(xiàn)在可愛的孩子滿大街都是。
端木道賜掐滅了這個想法,開始另尋它計。
“嘩啦”一聲,休息室的門被人一下子打開了。松本清長、目暮十三、毛利小五郎還有女人都進到了休息室之中。幾人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就好像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似的。
端木道賜被嚇了一跳。
難道那個女人違背了昨天的約定,把自己昨天變聲的事情說了出來。
大意了?。?p> 看著一臉嚴肅的眾人,他暗罵著自己愚蠢,在心中盤算著該怎么脫身時,幾人的臉色都緩和下來,露出了看上去非常和藹的笑容,神情之中帶有幾分討好。
毛利小五郎更是湊到了他的面前,一臉猥瑣的笑嘻嘻說道:“小朋友,關于你的安置,我們想聽一下你的想法!”
毛利小五郎說完,伸手指了指松本清長,繼續(xù)說道:
“你是想去這位叔叔家,還是想去孤兒院呢?”
端木道賜一愣,事情沒有敗露啊!
還有自己這是心想事成了,轉(zhuǎn)運了嘛?
想被松本清長收養(yǎng),松本清長就動了收養(yǎng)他的心思。
昨天晚上,遭遇闖空門時,他還以為自己前世的霉運也跟了過來呢。
可是,就像剛才他分析的。他,端木道賜,不僅什么都沒有,還是個啞巴。
松本清長圖什么???
端木道賜帶著疑惑,看向了松本清長。
……
半個小時前,搜查一課管理官的辦公室里。
目暮十三正向松本清長匯報著調(diào)查結(jié)果。
“管理官,我找了最近一年來的東京都,所有的關于遺失或走丟孩子的報案記錄。沒有符合這個孩子情況的??梢耘袛?,應該是被遺棄了?!?p> “遺棄的嘛?”
松本清長沉思一會兒,突然說道:“目暮”
“到”
“你覺得我收養(yǎng)他怎么樣,他會同意嗎?”
“您收養(yǎng)他?”目暮十三有些吃驚。
“嗯?!?p> 松本清長起身,離開辦公桌,坐到沙發(fā)上。指指旁邊的沙發(fā),示意目暮十三也坐下說話。
收養(yǎng)端木道賜,并不是一時興起。
他在很早之前就想收養(yǎng)一個孩子。
有多早呢?他忘記了,大概是在那個女人去世,隔壁家的小男孩搬走之后,小百合失去了天真爛漫的笑容的時候開始。那時候的小百合,雖然很懂事,但也變得有些孤僻了。
很少像以前一樣,在圍在他的身邊嘰嘰喳喳,在學校里,在家里,常常一個人待在角落里發(fā)呆。
所以他想收養(yǎng)一個孩子,既可以陪伴著小百合,讓她從孤獨之中走出來。也可以讓自己老了之后,能有個依靠。
他曾經(jīng)多次去孤兒院,想要收養(yǎng)一個孩子。
但小孩子見到他的臉上疤痕,都被嚇的哇哇大哭,根本不肯跟他走。
多次尋求無果之后,他逐漸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但看到端木道賜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因為端木道賜見到他,不僅沒有害怕,還動手摸了摸他的臉。
所以,松本清長才讓目暮十三去征求端木道賜的意見,目暮十三是個內(nèi)斂的性子,讓他審問犯人還行,征求小孩子的意見卻不在行,于是目暮十三又推給了毛利小五郎。
這才有現(xiàn)在的一幕。
松本清長沒有解釋。他的嘴比較笨,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看端木道賜的選擇了。
端木道賜低著頭,在椅子上蕩漾著腿想了一下。
孤兒院,當然不能去。
從小時到成年都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而且還要跟別人一起睡。
自己怎么去騰出時間修煉。
這一次,他不想浪費五六歲這個黃金年齡,這可關系著自己的武道夢想??!
跳下椅子跑向了松本清長,厚著臉皮地要抱抱。
“哈哈哈”
松本清長將端木道賜抱起,用臉蹭了蹭端木道賜的小臉蛋。
端木道賜被他的胡子扎得有些難受,便用力的拔著,拽的松本清長生疼,但嘴角還是始終掛著微笑。
休息室響起了一片歡聲笑語。
女人在跟端木道賜揮手告別后,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