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日日書信一封
“十七哥認識?”
燕王笑著:“在劉府后街見過一次?!?p> 好像上次太孫要殺自己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叫住了他才給自己跑了,原來就是眼前的燕王。
“見過燕王殿下?!?p> 比起來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太孫,顯然江心月對燕王恭敬的很。
不知道為什么,太孫更氣了。
十九公主見有人要為難江心月,有人要維護江心月,無論她怎么做,都會得罪人,索性不說了。
李如歌溫柔的聲音傳來,“這香可是要燃盡了,大家的詩可是寫完了?”
李如歌的話提醒了大家,尤其是劉清河,劉清河一心將字寫的好看,但是寫了不下十張紙,也沒有寫的好看的。
眼見劉清河暴躁了,字越寫越差。
江心月:“公主,殿下,我家清河前幾日不小心傷了手,這寫字總是不如意,我可否幫其謄寫一遍?”
“您們都是自家了,自是由你們?nèi)チ??!?p> 江心月和劉清河換了一個位置,將詩句‘雙頭并蒂出天然,呈瑞懸知好事連?!`寫在了新的宣紙上。
江心月的毛筆字寫的好,這是她剛才寫那八個字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筆墨有力,游龍走蛇,就是不像女子的字。
劉清河看著江心月的字,扭頭道:“你以前不是寫的簪花小楷嗎?如何現(xiàn)在寫行書了?”
“大姑娘不覺得這個字好看?”
劉清河看了半天,也沒挑出來什么毛病,只喃喃的道:“好看?!?p> 這字大概上自己以前的字,江心月不打記得自己被主神綁定系統(tǒng)之前,是什么樣子了。
反正也挺好看的,寫著吧。
江心月這詩讓包包從系統(tǒng)里扒出來的,果不其然,讓劉清河得了個一甲。
不過也沒有贏李如歌,二人并列一甲。
同樣丁末也有二個,一個丁茉人如其名,還有一個江心月。
燕王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江心月的身后,“你雖作詩未贏,但我覺得你寫的很好?!?p> 江心月順著燕王的視線看去,有二朵蓮花被吹倒了一起,側(cè)面看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朵并蒂蓮,但是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那分明是二朵。
江心月與燕王相識一笑,算是在損太孫這回事上,達成有默契的共識。
而一旁的太孫,看著被風吹散的二朵蓮花,果不其然的,臉色鐵青。
黑了!
太孫拂袖離去,今日這宴會便到此結(jié)束了。
馬車里,劉清河一路上合不攏嘴,“你可不知道,當知道我也是一甲的時候,李如歌的臉色都變了,好似吃了翔一樣。”
江心月不忍直說,那是因為在她眼里,你是一朵翔。
“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時與燕王的關(guān)系這么好了?”
江心月:“燕王對我有恩。”
救了我一命,不然早就嗝屁了。
劉清河聽不明白,也懶得聽明白,“今日的事情算你幫了我,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只管和我說?!?p> 江心月回憶著剛才的詩會,劉清河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太孫,她的眼里,只有怎么戰(zhàn)勝李如歌。
“大姑娘,你喜歡太孫殿下嗎?”
“喜歡,怎么不喜歡,母親跟我說了,嫁給他我就能成為太孫妃,太子妃,皇后。我就可以一輩子將李如歌,踩在腳下?!?p> 這熟悉的對白,好像和歲夫人說的有些一致。
劉清河警惕的看著江心月,已經(jīng)要身后去拿馬鞭了,“你為什么要問,難道你對太孫也有意思?”
“怎么可能。”
江心月想起來趙綏,這段時間不去騷擾他,他是不是滿心又是那個李如歌了。
“我有中意的郎君了,可惜夫人將我管在府邸里,我出不去,也不知我那郎君思戀我否,是否見異思遷?”
一聽到有男的見異思遷,劉清河就拽出了她手里的馬鞭,她父親就是這樣的人,見到美麗的女子,見一個愛一個,母親早年間也是每日以淚洗面。
這天下男子都是薄情寡義之輩。
“若是那男的見異思遷,要看看我手里這鞭子同不同意,你說姓甚名誰,家住在哪里,我去給那些個男人一頓鞭子,他就老實了?!?p> “可不敢!”
江心月其實是有些感興趣的。
包包受不了江心月,“前二天還在誆騙中年失戀女人,現(xiàn)在就轉(zhuǎn)為欺騙純良的小女生了?”
江心月將包包的音頻條拉到最低,“你給我好好躺著玩紙牌,不要影響姐姐打怪升級?!?p> 不能打,劉清河想不出別的法子了,“那你說要怎么辦?”
“我每日會給趙郎寫一封信,可否委托大姑娘幫我送出去?!?p> 不過是差個人而已,對于劉清河來說再簡單不過了,“你那趙郎家住何處?”
“西城區(qū)六花巷第四戶人家?!?p> “我記住了,你日后寫著送過來就成。”
隨后劉清河又想了想,西城區(qū)的六花巷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算是京城最窮的巷子了,那地方的院子有小又破,劉府里有些管事的或者丫鬟,家就在此處。
“你日后跟這郎君,可是要吃苦的。”
江心月大義炳然的道:“只要和趙郎在一起,這些苦又算什么。”
劉清河微微長大了嘴,那地界她可是都不愿意踏足的,居然江心月心甘情愿的嫁過去。
“你放心,我有個婆子家就住在那里,我定會讓她將信送到。”
江心月回去就開始盤算,要給趙綏寫什么東西好。
尋出來原主以前的字帖,臨摹了一遍簪花小楷,這才是寫下二句詩句: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共飲長江水。
在那之后,江心月每日都寫上這樣的詩句,什么君如磐石,妾如蒲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江心月每日都寫一封,直到三個月后,詩經(jīng)、唐詩宋詞、楚辭漢賦里的情詩都抄得差不多了。
于是江心月只能翻出來元曲,清朝詩歌,繼續(xù)來湊數(shù)。
而送信中轉(zhuǎn)站劉清河大為震驚,這就是二情相悅男歡女愛嗎?
我好似不大懂!
不僅劉清河不動,趙綏更不懂了,他已經(jīng)堆滿了整整一個書桌的江心月告白詩句,起初他覺得是她自己寫的,后面覺得太多了,必然是抄的。
最后,趙綏只覺得,這女子積淀應該很深,能背這么多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