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故人來訪
二人聽后皆是一驚,各自抽出長劍,一個箭步竄至洞外,令狐沖高聲叫道:“什么人?”
只見洞口丈許之外,站著一名身穿青袍男子,身形瘦長,背向月光,臉上蒙了一塊青布,只露出一雙眼睛。
看這身形令狐沖并未見過,一振長劍,喝道:“閣下是誰?”
那人并不答話,伸出右掌,捏個劍訣,以掌做劍,向前方連劈兩下,竟是華山派絕招“玉女劍十九式”。
令狐沖驚訝不已,向后退開一步,口中問道:“閣下是本派前輩嗎?”
那人并不答話,以掌作劍,頃刻之間,將“玉女十九劍”中那六式的數(shù)十招一氣呵成的使了出來,這數(shù)十招便如一招,手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
那人長袖一拂,轉(zhuǎn)身走入崖后。
洪小帥、令狐沖趕緊追至崖后,但見遍地清光,哪里有人。
“我靠!”洪小帥暗想道:“不用問了,這肯定是風(fēng)清揚了,高人就是高人,真牛逼啊,這出場逼格十足。神龍見首不見尾。夠吊!”
“令狐,此人是誰呢?”洪小帥假裝問道。
“不知道啊,但此人在華山出現(xiàn),又能如此高明使我華山劍法,想必是我華山的一位前輩高手?!绷詈鼪_正經(jīng)的答道。
“看見沒有。我說的有道理吧?!焙樾浢媛兜蒙f道:“連你們?nèi)A山前輩都出來,贊我說的不錯,又給你演示了一遍華山劍法?!?p> “這就是告訴你,劍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誰使的這一招。就他那套玉女劍十九式,比你使的如何?強(qiáng)上一百倍吧。別人破的了你的玉女劍十九式,破的了剛才那老頭的玉女劍十九式嗎?”
“再說了,這華山劍法也不算是什么武林絕學(xué),就是在五岳劍派中也不是吊打其他門派的存在,那玩意破就破了,我們在研究出一套更厲害的劍法破了他就完了唄。”
前有洪小帥光說不練,令狐沖已信了個八成。后有老頭子光練不說,令狐沖已把今日的煩惱一掃而空。豪氣頓生,一拍洪小帥肩膀說道:“小帥兄,你說的對,招數(shù)無優(yōu)劣,修為有高低,我們修為高了,自然就破了他招了。”
“來,喝酒,明日我們就進(jìn)洞去研究,破了他娘的招數(shù)?!?p> “喝酒,喝酒?!?p>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小帥兄,你做的好詞!干了!”
兩人均是豪邁至性之人,這一番酒竟都喝的伶仃大醉,待到醒轉(zhuǎn)已是次日清晨,二人相視一笑,各自洗漱一番便手持火把再入洞窟。
二人口中講述,手中比劃,互相啟發(fā),一個在師門已久,于其他各派劍法大致要義已知一二,一個一張白紙學(xué)起來更是事半功倍,七日七夜之后已把石壁上所刻劍法、破法融會貫通,此刻所差只是功力深淺而已。
洪小帥對令狐沖說道:“令狐,我們已把這五岳劍派的劍法學(xué)全,對每一招都有一個判斷,對每一招都有一個破解之法,就好像你使一招有鳳來儀,我自然知道用什么招式能最有效最輕松的破解反擊,但我們現(xiàn)在僅限于在五岳劍派的劍招之上。如果遇到我們沒見過的武功那我們還會破解的如此輕松嗎?”
“哦?”
“武功也是下棋一樣,你走一步,我走一步,每一步都有最優(yōu)解,但是那相對計算量較低。如果是更復(fù)雜的算法呢?”
“你說的是什么,我好想有些聽不懂?!?p> “簡單說,你使一招最粗淺的黑虎掏心,我有二十六種應(yīng)對方法,這里面最好的是白鶴亮翅,于是我回了一招白鶴亮翅,你應(yīng)對我的白鶴亮翅也有二十六種,假設(shè)每種招數(shù)都有二十六種招法應(yīng)對,如果出了十招,那就是26的十次方,再向下推算我們動手過招,動輒幾百招,這種計算數(shù)量龐大,我們無法從中得出最優(yōu)解。只能任由戰(zhàn)局發(fā)展下去,而無法確定勝負(fù)?!?p> “而且這還是我們知道招法的情況下,如果對方使出我們從未見過的招法,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我們?nèi)绾尾拍塬@得勝利呢?”
令狐沖此刻已經(jīng)聽懵了,沒有阻止任由洪小帥說下去。
“這世上一定會有一個人,開發(fā)出一套深度學(xué)習(xí)系統(tǒng),哦不,一種武功,會突破固有秘笈的限制,無論你使出什么樣的功夫,他都有相應(yīng)的應(yīng)對之法,無論你的招數(shù)如何變化,他都會生出克制之道。如果你會了這樣的武功,才是真正的天下無敵?!?p> “這世上真有這樣的武功?”令狐沖詫異的問道。
“當(dāng)然。”洪小帥肯定的回答道:“而且,我們一定會學(xué)到。我想就在不遠(yuǎn)的將來?!?p> “嘔?!绷詈鼪_聽完差點嘔吐,忍不住打斷道:“既然你說我們會練成這樣的武功,那還研究什么石壁的劍法,不是有病嗎?”
“嗨。這你就不懂了。就好像斗地主似的,你不能人家出一個3,你就用王炸吧?!?p> “什么亂七八糟的!”
正在二人閑談之際,忽聽有人遠(yuǎn)遠(yuǎn)走上崖來,腳步迅捷,武功著實不低,聽腳步聲卻不是華山派中人。
令狐沖一打手勢,洪小帥已隱身崖后,令狐沖自取長劍,走出洞外。
片刻之間,那人已經(jīng)上崖,高聲喊道:“令狐兄,故人來訪。”聲音甚是熟悉,竟是那萬里獨行田伯光。
只見田伯光肩頭挑著副擔(dān)子,放下?lián)?,從兩只竹籮中各取出一只大壇子,笑道:“聽說令狐兄在崖上坐牢,口中必是淡出鳥來,兄弟特意帶著美酒肥雞來慰勞你?!?p> 崖后洪小帥一聽已是氣的胸口發(fā)疼,心道:“你說的是我的詞啊!”
田伯光取出兩個大碗,先倒了一碗給令狐沖,道:“你嘗嘗,怎么樣?”
令狐沖酒未沾唇,只聽崖后洪小帥叫道:“田伯光,三個人你拿倆碗是什么意思?”說著已從崖后走出。
田伯光實在想不到崖后還藏有人,豁的站起,呆看清是洪小帥后,笑道:“原來是嘴炮強(qiáng)人小帥兄,當(dāng)日我們在衡陽回雁樓頭一番爭斗,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來,我們一起喝酒。請?!?p> 說著已給洪小帥斟了一碗,遞了過來。
“哎喲,你這采花賊還挺豪邁?!痹倏戳詈鼪_已舉碗說道:“干?!?p> “干了!”
三人酒碗一碰,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