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開始前,醫(yī)生通知加里波第。
“您的妻子這幾日就要分娩了,您作為她的丈夫或許應(yīng)該陪在她的身邊。作為遠征軍的一員我也希望您繼續(xù)指揮部隊取得勝利,但作為一個醫(yī)生,我建議您留在她身邊?!?p> 一襲紅衣的男子,擦拭著槍膛將里面雜質(zhì)掏出。
“謝謝您,醫(yī)生。只是作為一個父親,我不想讓孩子一出生就見到一個不敢上戰(zhàn)場的懦夫?!?p> “可是...”
“我會回來的!作為勝利者!這場勝利我將獻給我的愛和我的孩子。”
“祝您旗開得勝,將軍?!?p> “謝謝,醫(yī)生”
現(xiàn)在加里波第凱旋而歸,卻只能焦急的在外等待結(jié)果。他并不懼怕死亡,但他害怕妻子會離開他。
記得剛到烏格蘭德(南美洲一小國),他被授權(quán)指揮一支30人的部隊??墒?,就在出海的第二天。
遇上了暴風(fēng)雨,運輸船被打翻了,同行的人全部落入水中。加里波第自小在海邊長大水性很好,因此救下了不少同伴。
只是這場災(zāi)難帶走了他們?nèi)康难a給,與加里波第熟悉的戰(zhàn)友也都死于海難,剩下的14人沒有一個是意大利人。
“世界有如荒漠,只留我一人獨自痛哭?!奔永锊ǖ谠谌沼浿腥缡菍懙?。
在這艱難的時刻,加里波第遇到了他的天使。一個皮膚黝黑的烏拉圭姑娘,阿尼塔·里別拉斯。
阿尼塔和他一樣,有一顆勇敢的心。
在一次遇敵時,對方是他們兵力的三倍。一發(fā)炮彈就落在阿尼塔的面前,炸死來她身邊的兩名士兵。
加里波第要求她躲進船艙里“哦!上帝??!躲進去!別出來!我沒法一邊和敵人拼命,一邊照顧你”。
阿尼塔卻回答“我可以去,但只為了把那些藏在里面的膽小鬼趕出來”。
事實上阿尼塔也是這樣做的,并且?guī)蟻砹藥讉€羞愧得無地自容的士兵。加里波第又一次取得了奇跡般的勝利。
之后阿尼塔作為加里波第的妻子、伙伴、戰(zhàn)友,不只一次的參加戰(zhàn)斗。她和她的丈夫都是勇敢的戰(zhàn)士,也是優(yōu)秀的軍官。
阿尼塔也曾作為分隊的指揮官,配合加里波第的行動,并且十分默契。
阿尼塔分娩了,作為加里波第的長子,被取名叫做麥諾奇。加里波第希望這個孩子長大后能跟他一樣為了意大利的自由而戰(zhàn)。
維也納,美泉宮。
弗蘭茨難得睡了一天懶覺,因為下午要有個家庭聚會。而他家里沒有一個省心的,所以要提前休息好以防萬一。
侍女莎拉打了一盆清水過來,弗蘭茨簡單的洗漱下,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回頭便看到莎拉熱切的眼神,對于這種事情,米婭顯得無所謂,因為家族里的這幾個人,她早就見過了沒什么新鮮感。
露絲克娜作為古雷家族的次女,修養(yǎng)很好。但她也不喜歡這種場合,會讓她想起過往。
此時的她正躲避著弗蘭茨的目光,假裝在看書。只是她的手指,卷著自己的頭發(fā)都快揪下來了。還有那刻意逃避的目光,暴露了自己。
唯獨莎拉對這次聚會十分期待,與其說是對這次聚會有期待。還不如說,是想再見到馬克西米利安。很明顯,是莎拉覺得馬克西米利安對她有意思。
只可惜一個熊孩子懂什么,只是喜歡到處調(diào)戲女生。之前幾次去掀露絲克娜的裙子,把人家小姑娘嚇得都不敢去了。
于是乎弗蘭茨決定帶莎拉去,留下米婭和露絲克娜看家。
莎拉雀躍不已,米婭準備找個好地方一直睡到晚上,露絲克娜則是長出了一口氣。三人的行動,弗蘭茨盡收眼底,只是他不想過多的干涉。
莎拉對數(shù)字很敏感,算賬是一把好手。尤其是在教會她珠心算之后,運算速度堪比計算機,弗蘭茨自己則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會計,就這么拱手送入還是覺得有些可惜的。
美泉宮,皇家花園。
甬道兩側(cè)是修剪整齊的草坪,一個小女孩高昂著頭插著腰擋在路中間。
是弗蘭茨最小的妹妹瑪利亞。她穿著一身天藍色的連衣裙,系著一條白色的小圍裙,金黃稀疏的短發(fā)就像是夢游仙境的愛麗絲。
此時她手中正拿著一只剛捉到的螞蚱,歪著頭,睜著大眼睛十分嘚瑟地看著弗蘭茨。
“螞..螞蚱...剛捉到的!厲害嗎?螞蚱給你,陪我玩”
“我家小瑪利亞最厲害了,哥哥陪瑪利亞玩”弗蘭茨作為哥哥只想把這個可愛的妹妹頂在脖子上。弗蘭茨將螞蚱隨手一揚,便背著妹妹去追螞蚱了。
索菲夫人發(fā)現(xiàn)了弗蘭茨不靠譜的舉動,作為母親她的神經(jīng)十分敏感尤其是兩個孩子在做危險事的時候。
“弗蘭茨!快把瑪利亞放下。別跑了”索菲夫人沒有找到什么趁手的家伙,從侍女手中抽出了一把小陽傘,緊跟其后。
“弗蘭茨哥哥,母親要追上來了,快跑?。●{!駕!駕!”小瑪利亞奶聲奶氣的喊道。
弗蘭茨也裝成馬的樣子,嘶鳴一聲向前急奔。索菲夫人穿著克里諾林裙,行動不便只能干著急。
馬克西米利安正在和侍女們,玩著老鷹抓小雞的游戲。
路德維希則是在一邊看書,一邊舉著啞鈴。他相信勤能補拙,只要自己足夠努力早晚能趕上兩個哥哥?,F(xiàn)在他的身高已經(jīng)超過馬克西米利安,和比他大兩歲的弗蘭茨差不多。
弗蘭茨的便宜老爹,在桌子上擺滿了各色酒品:白蘭地、威士忌、香檳、杜松子酒、苦艾酒、朗姆酒、當然不會少了奧地利的最著名的白葡萄酒和“公牛之血”。
便宜老爹幾杯酒下肚,便有些微醺。正好有一群鳥飛過,便宜老爹大吼大叫著“看啊,孩子們,讓我給你們表演一下狩獵技巧”。
便宜老爹從衛(wèi)兵手中奪過一支槍,興奮地大喊大叫。
此時整個庭院內(nèi)的衛(wèi)兵包括侍從們都有些慌,這位腦子不太靈光的大公,萬一失手傷了人怎么辦,誰去阻止一下他。
一個喝醉了的瘋子,拿著一把槍。沒有什么比這更可怕了,如果有,那就是這位瘋子是一位大公。
所有人都在祈禱這位大公不要拿槍瞄準自己或是別人,最好也不要打爛什么東西。因為這里的每一座雕像都很貴,而無論什么損壞他們都要負責(zé)。
這時索菲夫人大步向前,一把奪過大公手里的步槍。大公還想搶回去,被索菲夫人反手一巴掌,扇得坐在地上,委屈的不行。
雖然大家很同情這位大公,但還是為索菲夫人叫好。畢竟剛才索菲夫人救了大家一命。
.....
“匈牙利特使,安德魯伯爵到!”守在花園口的許塞爾上校無奈的通報。
“是匈牙利王國大使!”安德魯伯爵冷哼一聲,一把推開前方攔路的衛(wèi)兵帶著幾個隨從大步流星的走向索菲夫人一家,趾高氣揚的樣子讓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