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啊,陛下。看在我們家族世代忠心的份上,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也是一世鬼迷心竅了,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財產(chǎn)送給您?!弊袅_托夫涕淚橫流,如喪考妣。
“滾開,我是沙皇尼古拉一世,全俄羅斯的專制君主。我想要什么,我會親自取,用不著你給!”尼古拉一世又是一腳踹在了,這位曾經(jīng)立于百萬人之上的總督臉上。
“陛下,我也是一時糊涂,求求您原諒我吧。”
“一時糊涂?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時糊涂,差點讓我國的百年大計毀于一旦?你這個蠢貨,還有什么臉活在這個世上....”
....
“告訴我是誰在買你的情報。接頭人是誰,他在哪里?!蹦峁爬皇酪呀?jīng)對這個白癡失去耐心了,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誰。
“他叫埃文森,是個荷蘭商人。他住在東郊涅瓦河畔的別墅里。平時傳遞消息是靠他的管家和信鴿....”佐羅托夫(圣彼得堡總督)竹筒倒豆子般說個不停。
亞歷山大打了個哈氣,他見過太多這種自以為是的白癡了。官越做越大,欲望也越來越大。然后開始肆無忌憚地?fù)]霍手中的權(quán)利,直到有一天東窗事發(fā)居然還想要別人原諒。
佐羅托夫說了很多話,但是有用的并不多。一個來歷不明的異國商人,用些外國古董和十萬盧布就收買了尼古拉一世最信任的人之一。
這讓尼古拉一世十分的氣憤,更讓他氣憤的是這個蠢貨到現(xiàn)在還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甚至連幕后主使都不知道,居然以為那個荷蘭商人就是幕后老板。
“那個荷蘭商人分明就是個幌子,幕后肯定另有其人。就算被抓到了也說不出來什么,而且現(xiàn)在極有可能已經(jīng)被人處理掉了。”亞歷山大中心正在分析著。
“砰!”
圣彼得堡,法國使團(tuán)驛館。
“俄國皇宮那邊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槍聲傳來?難道俄國的近衛(wèi)軍又叛變了?”基佐問道。
近衛(wèi)軍搞政變,俄國的老傳統(tǒng)了。
“俄國方便說是在搞演習(xí),模擬敵軍進(jìn)攻皇宮?!?p> “真是個粗鄙的國家,居然離譜到會搞這種演習(xí)。怎么會有國家的皇宮遭到圍攻,在那之前早就該坐在談判桌上才對?!?p> “這樣說恐怕不妥吧,杜伊勒里宮不也是被圍攻了?”德·拉讓吐槽道。
杜伊勒里宮法國皇室宮殿,在法國大革命中遭到群眾圍攻。駐守宮殿的瑞士衛(wèi)隊900人和保皇派的200人,在圍攻中全部戰(zhàn)死,法國皇帝倉皇出逃。
“總之我們要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另外派人盯著俄國人一旦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立刻匯報。這種時候發(fā)生這種事很不尋常,我們已經(jīng)得到想要的了是時候離開了?!?p> 法國使團(tuán)的成員都同意基佐的觀點,畢竟沒人想無緣無故在這冰天雪地里枉送性命。
佐羅托夫倒在血泊之中,他是他的家族推到明面上來的棋子。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以他家族的勢力,沙皇應(yīng)該會原諒他這一次或者是讓他原地退休才對。
尼古拉一世將單銃(單發(fā)前膛手槍)丟在一邊,看向亞歷山大。
“你小子這次做的不錯,內(nèi)鬼確實現(xiàn)身了。只是沒想到居然是佐羅托夫這個蠢貨,我還以為這個榆木腦袋不會受賄呢?!?p> “父親,正因為他是榆木腦袋才敢做這種事情。但凡有一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和您作對。我想是時候送我的朋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