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再那里走來走去了。我好歹是病人,你走得不暈,我轉(zhuǎn)得頭暈。”
程悠悠一邊敲著電腦,一邊笑著對一臉氣鼓鼓的魏昭如此道。
魏昭氣瘋了,她道:“你就這么輕易放過那對狗男女了。他們這樣傷害你,你為什么不狠狠地報復(fù)回去?!?p> 程悠悠閉上了眼睛,想起了前世施燦天和她提了分手后,她如遭雷擊后終日的渾渾噩噩,以至于耽誤了學(xué)業(yè),只能花著家里的錢出國買文憑。
到了國外后,那數(shù)年無望的等待和冰冷的江水。
有關(guān)于施燦天的回憶,都像是一把把刀子,讓程悠悠一想起來,就覺得心口鮮血淋漓。
程悠悠眼邊有淚水緩緩留下,可卻在一臉抱歉的魏昭過來擦拭前自己擦干后道:“關(guān)鍵是,恨也需要力氣。而我對于施燦天,已經(jīng)是連恨都懶得恨。
對我來說,他如今只是一個路人,不值得我向他投遞任何一個恨意的眼神?!?p> 程悠悠說著,原本彌補的醫(yī)學(xué)院作業(yè)就停了下來。
她手隨心動,自己都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她電腦網(wǎng)頁上出現(xiàn)了這人的記錄。
劍眉星目,鬢如刀裁,色若桃李。這人本就生得一副好皮相。
而且,即便是在美國華爾街那樣高手如云,而又極度鄙視華人的地方。
這人依舊耀眼得如天上太陽。沒有任何人,能在他這個年紀(jì)就取得他這樣的成就。
程悠悠看著網(wǎng)頁上的他,手不自覺碰觸上了他的臉頰。
前世,她浪費了一世好時光。
這一世,她定然不會辜負(fù)他。
這一世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只想看著他,想著他,念著他。
她要讓他充滿她心底的每一個角落,讓施燦天的陰影在她心里連半點渣都不剩。
“哎,不對勁,你這面如桃花的,是在想男人嗎?快說快說,是誰?!蔽赫岩幌蛳矚g用胡說八道來分散程悠悠的心神,好讓她不要再死心塌地地愛施燦天。
之前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蛇@次,她并沒有說錯。
程悠悠臉色微微一紅,她把電腦推給了魏昭道:“就是這個人。他,是我前世今生都再不能辜負(fù)的真愛?!?p> 此時,美國紐約的一家豪華公寓里,齊永被換裝十?dāng)?shù)次的江一寒折騰得都快瘋了。
他看著身高足有188cm,身材勻稱堪比模特的江一寒,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地打著哈切道:“差不多行了啊。你這今天已經(jīng)換了這么多套衣服。你換得不累,我看得眼睛累。
我昨天啊,被我家老頭子逼著練了一天跆拳道,現(xiàn)在累得狠。就當(dāng)我求你,讓我睡會兒吧。”
江一寒素來冷淡的臉上,此時卻浮起了一陣陣紅暈道:“這可不行。你是我兄弟,這時候不幫我兩肋插刀,什么時候插?!?p> 齊永恨不得一腳踹死江一寒道:“有你這種兄弟嗎?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平時我要你去幫我約美女,你是一副比唐僧遇見蜘蛛精還恐怖的模樣,死都不肯。
害得我這個和你關(guān)系好的兄弟有一段時間被全校女生誤以為,咱倆是個gay。
你不但不解釋,害我飛了那么多妹子。居然還一本正經(jīng)對我說什么,‘齊永,這個男人也要守身如玉,否則將來遇到心愛的女孩,就會因為身子不干凈而配不上人家。我這是在幫你?!?p> “我呸。搞了半天,你自己心有所屬,卻連累我既替你操心當(dāng)一輩子和尚。又拿我當(dāng)了擋箭牌,還連帶著替我老子教訓(xùn)了我。江一寒,你可真不愧是華爾街的餓狼加狐貍。這天下所有惡毒男人加在一起,也沒你毒?!?p> 說著,齊永狠狠地朝著江一寒飛了一個鄙夷的白眼。
江一寒卻根本不怒,而是繼續(xù)換裝。他邊換邊道:“我是在幫你呀。齊永,你現(xiàn)在可以整日玩世不恭。等有一天,你遇到你心愛的人,你一定會后悔。
沒有女人,會喜歡一個花心的男人?!?p> 齊永毫不在意道:“是沒有女人,會喜歡沒有錢的男人。我家老頭子給我留了不少東西,騙十個八個老婆還是綽綽有余。不過,我可不像你,會在那么小的時候,就蠢到讓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套住。
我說,你真的就這么死心塌地地認(rèn)定她了?”
江一寒正色道:“沒有,我沒有認(rèn)定她。”
齊永一下子起了要替江一寒這妖孽開個巨大的派對,請這么多年所有被江一寒拒絕的女人前來參加。
他就卻聽到冷酷無情到,讓所有女生望而卻步。卻因為俊美無儔的外表,優(yōu)秀到無以倫比能力的江一寒這么道:“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我的命中注定,是我的唯一。我不需要認(rèn)定她,因為從我第一次見到她,她就一直在我的心里,從未離去?!?p> “我去。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真該把你剛才那副樣子用手機錄下來。讓所有人都知道,少年天才卻不近女色的江一寒,其實是個說起情話來面不改色的海王?!?p> 齊永邊說,邊悔恨不已地看著手機,怨恨自己的手為什么那么慢。
江一寒面不改色地繼續(xù)試衣服道:“你想錄就錄。男子漢大丈夫,愛上一個女人為什么害怕別人知道。我還告訴你,就算我是海王。我的大海里,也永遠(yuǎn)只會有她一個。”
齊永笑不出來了。他從沒有在一個人臉上,見到這樣的深情。
江一寒現(xiàn)在,簡直就像他那心上人捅他一刀。他不但不閃不避,還會事后捂住傷口問她道:“你的手一直拿著那刀,酸嗎?”
齊永問道:“那你的心上人,她叫什么來著。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能夠一直占據(jù)這么多年都不近女色的你,心口最重要的位置?!?p> 想起心上人,萬年冰山江一寒笑了。自從父親江元暢害死媽媽,卻光明正大娶了那個女人,還帶著他們生的私生女登堂入室。
就只有想起她,他臉上才會帶著這樣溫暖的笑容。
“悠悠,她叫程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