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王子、將軍
艾敬沒有說什么,端起茶杯喝茶。
孫舒云開口,“你誤會了,他只是我同學(xué)?!?p>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看來是我真誤會了,這樣,我自罰一杯。”咕嚕,酒喝干了,連給人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
陳詩韻仔細(xì)看著車俊民,“海量?。 ?p> “沒法辦,身在江湖,必須有點江湖義氣?!闭f著拍自己的心口,又故意被嗆到了,咳嗽兩聲,
氣氛活脫脫的被帶起來了。
快要散場的時候,又來一人。
呂遠(yuǎn)。
他和在場的幾位都不熟,端著酒杯直接來到陳詩韻跟前,“大姐,好久不見!”
“你怎么在這?”呂遠(yuǎn)現(xiàn)在是大忙人,他來臨市干什么?
“我在這邊有個項目,過來看看,剛才聽動靜耳熟,進(jìn)來一看,果然是你?!?p> 陳詩韻看著一個一個都混成了江湖的老油條,為他們高興。
人呀,只要磨圓滑了,才能站在更有利的位置。
呂遠(yuǎn)會來事,看向左修文,“這是姐夫吧?”
姐夫?
新鮮的名詞,左修文喜歡。
“這是我老公。”陳詩韻為他們介紹,“這位是呂遠(yuǎn),青龍集團董事長?!?p> 呂遠(yuǎn)很會來事,“恭喜,恭喜,沒趕上你們結(jié)婚,實在抱歉,這樣,我......”
“一個月后我們舉行婚禮,到時歡迎你能來!”左修文開口。
權(quán)俊、鄧賢、飛狐全都低頭吃飯。
他們看夠了有人撒狗糧的舉動,再不想看了。
車俊民和呂遠(yuǎn)的加入,氣氛更好了。
呂遠(yuǎn)喝了幾杯,要離開的時候,看了陳詩韻一眼,陳詩韻在他走時,出來送送。
走廊正好沒人,呂遠(yuǎn)直接開口,“我做了一件大事?!?p> “什么大事?”這就是叫自己出來的目的?
陳詩韻懷疑有人到來的目的。
“你看著吧,京城很快會有大事發(fā)生?!眳芜h(yuǎn)沒有書說破,故意留下懸念。
“呂董事長,您慢走!”陳詩韻就不愿意看到有人嘚瑟。
呂遠(yuǎn)不在意,進(jìn)了旁邊的包間。
陳詩韻先去一趟洗手間,再回包間。
吃飯的時候,人多就熱鬧。
飛狐和車俊民有機會發(fā)揮特長,更賣力。
所有人都看到,車俊民每次和陳詩韻碰杯的時候,兩手捧著,將自己的酒杯放到最低,舉動足以說明,對陳詩韻的恭敬。
每個人看到,沒有說破。
回家的路上,左修文問道,“車俊民是怎么回事?”
陳詩韻不在意,“我救了他一命?!?p> 左修不知道還有這個,心里沉重,“好了,我們還有那么多事,不說他們了,倒不如想想怎么讓爺爺更高興一點?!?p> “嗯?”陳詩韻發(fā)出一個單音。
“讓爺爺高興一點?。 弊笮尬妮p笑一下。
“婚禮?”陳詩韻擔(dān)心這個多事的時候,舉行儀式,未必是好時候,看爺爺那么在意,她也能理解。
男人知道有人想歪了,沒有提醒,反正有些事情是早晚的事。
現(xiàn)在說了,只會給她增加壓力。
左修文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現(xiàn)在還打游戲吧?”
“嗯?!蓖蝗惶S話題,陳詩韻開車,沒有太在意。
她也不想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四年前的比賽很好,如果你喜歡,下一場比賽,你也可以參加?!?p> 陳詩韻笑了,不說她都忘記這件事情了。
四年前,突然離開錯過比賽。
“不了。”四年變化很大,當(dāng)年不熱衷,現(xiàn)在還是一樣。
兩人回到左家,左宜龍和孫豐羽還在喝酒,他們微微有些醉了。
陳詩韻想要過去看看,被左修文拉著上樓了。
陳詩韻不樂意,“為什么不讓我過去?”
“你知道孫爺爺?shù)囊馑?,你打算怎么說?”
“......”陳詩韻無語,艾敬和孫舒云沒有互動。
“行了,感情的事情,我們不操心了?!弊笮尬耐浦愒婍嵢バ菹?,“先休息。”
“你呢?”陳詩韻看出男人要離開,還很著急。
“我出去一趟?!?p> “去吧!”陳詩韻說著,躺在床上,蓋上被子,閉上眼睛。
左修文看到女人這樣,真不想離開。
剛得到的消息,他不能大意。
來到床前,親了一口,“我很快回來。”說了這話,看到女人似乎真的睡著了,他快步離開。
陳詩韻睜開眼,看了一眼,翻身睡覺了。
左修文來到樓下,看兩個老人一眼,快步往外面走去。
左宜龍臉色不好看了。
孫豐羽在忍不住吐糟,“你這孫子不怎么樣?”
“喝酒還堵不住你的嘴?!弊笠她埰沉怂谎邸?p> “我就是說說,你還這生氣了?!睂O豐羽不在意,兩人相識那么多年,知道彼此脾氣,“我也是覺得你一個人在家太無聊,生個孩子讓你玩玩,多好!”
左宜龍眼睛一亮,很快又黯淡下來。
“我們都領(lǐng)證了,你家的那兩位領(lǐng)女人回家給你看過了?”
孫豐羽也生氣了。
“你這老頭子,會不會聊天?!?p> “不會?!?p> 兩個老頭子又杠起來,李管家聽到動靜,立刻再次轉(zhuǎn)身離開。
生氣歸生氣,兩人很快又和好了。
左宜龍憋著一口氣,拍心口保證,“你放心,明年肯定抱上重孫子!”
“那好,說定了,我今年必須讓那個臭小子結(jié)婚!”
......
左修文離開后,到約定地點,看到錢隊。
錢隊看到左修文車子,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駛座。
左修文開車離開。
錢隊直接開口,“找到了?!?p> “誰?”
假冒爺爺?shù)娜俗詺⒘耍蓭煱l(fā)生了車禍當(dāng)場身亡,不找出幕后之人,他怎么放心。
“胡局?!?p> 左修文驚了,將車子停在路面,看向錢隊。
“他自己交代的?!卞X隊見過師傅了,他自己承認(rèn)了,有些事情師傅不承認(rèn),也沒有辦法。
他敬重的師傅,不是好人。
他堅持自己的底線,對錯黑白,全都明明白白,今天他卻找不到證據(jù)。
證據(jù)!
這一刻,他更喜歡陳詩韻做事的方法,證據(jù)是次要的,動手才最重要。
“你打算怎么做?”左修文和錢隊不熟悉,案子和爺爺有關(guān),又陳詩韻信任這人,他也愿意相信。
“這事我說了不算?!卞X隊說了這話,打開車門,下車,往人群中走去。
左修文坐在車?yán)锟聪蝈X隊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發(fā)動車子離開。
他開車來到一個停車場,給京城的人打電話。
他人回來了,很多地方都安排自己的人,身為未來王子最有能力的將軍,這點事情,他還能做到。
電話打去不到半個小時,那邊傳來準(zhǔn)確消息。
爺爺這件事情的確是胡局做的,胡局原本是打算利用左氏集團來邀功,卻被人盯上了。
胡偉雄不行了,將他拉下水。
胡偉雄快要死了,一直和他相抗衡的閣老,漸漸一個人獨大。
想來,胡偉雄在算計別人的時候,閣老已經(jīng)盯上了,到現(xiàn)在才出手,是確定有人沒有希望了。
呵呵——
左修文冷笑。
這就是他不愿意去京城的原因。
龍虎相斗,最終會怎樣,不到最后一步,誰又能看的清楚。
想事情的時候,左修文又接到電話,接通,什么也沒有說,很快掛了電話。
他坐在車?yán)?,許久沒有動一下。
確定艾敬就是王子。
艾敬應(yīng)該也知道自己是將軍。
一想到曾經(jīng)那個不起眼的學(xué)生竟然變成要效忠的人,心里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