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開戰(zhàn)?
使臣冷汗直流,惶恐不安。
大殿內(nèi)有誰不知羲國實(shí)力最為強(qiáng)盛,如今前來赴宴的各國使臣都是為了與之結(jié)交,哪有上趕著跟人開戰(zhàn)的。
長樂公主一事他們本就不占理。若是真的開戰(zhàn),損失的就不僅僅是三座城了。
“殿下此言差矣,既是夏國犯的錯(cuò),自該由夏國賠罪,若是三座城池能換得兩國和睦,夏國自當(dāng)愿意割城。”
他只能這么說,畢竟開戰(zhàn)和割城孰輕孰重誰都明白。
云止在席間看的想笑,這夏國使臣雖是讓步了,但面上那表情,肉痛的跟什么似的,著實(shí)可憐。
她拿著酒盞的手忽而一頓,輕輕嘆了口氣。
不過和他比起來,還是她更可憐些。
夏國能靠割地解決問題,她卻沒地割給裴祁,就算是有地割,他也不一定會放過她。
少年聞言飲了口酒,濕潤過后的唇更加緋紅,他喉間溢出一聲輕笑,表情看起來很滿意,“如此甚好?!?p> 好,當(dāng)然好,怎么能不好?
殺了人家的人還搶了人家三座城,天底下沒有比這更開心的事了。
可就算如此,夏國使臣也只能附和,最后陪著笑入座。
揭過夏國這一茬,宴會還在繼續(xù)。
只是卻在無人敢提及與羲國相交一事。
說來也是,別看裴祁狠狠的宰了夏國一頓,看似讓夏國顏面盡失,實(shí)際上又何嘗不是給其他使臣的下馬威。
大殿之上毫不掩飾自己的武功,輕功了得,更是公然使用暗器,頃刻間取人性命。
長樂公主的真實(shí)底細(xì)被他摸的一清二楚不說,還毫不避諱的召李彰入殿。
李彰又為何對夏國如此熟悉?在座的使臣都是人精,仔細(xì)想想也能明白那是裴祁安插在夏國的耳目。
只是裴祁本事都大成這樣了,他們的那點(diǎn)心思又如何夠看的?
于是殿內(nèi)就安靜了,大家都不怎么開口說話,都死死盯著大殿內(nèi)表演的舞姬,仿佛要將她們看出朵花開。
而那位長樂公主的尸體也早就被收拾地不留痕跡,殿內(nèi)干凈的就好像沒死過人。
“殿下,我們該如何?”雪青侍奉在云止身邊,有些擔(dān)憂的問。
她既然身為公主的侍女,自然也是不蠢,關(guān)于裴祁這番行為下的意義,她怕是也明白的差不多了。
而鬼域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探聽羲國虛實(shí)。
如今看來,實(shí)不實(shí)還不一定,但可以確定的是絕對不虛。
云止挑了眉頭,紅紗下的面龐有些無奈。
該如何?還能如何?
她要阻止裴祁自殺就得盡可能的待在他身邊,定然不能就這么回鬼域。
若是回去了,怕是她的任務(wù)也哦豁了。
“再多留幾日?!彼p輕啟唇回答。
“是。”雪青應(yīng)聲。
*
等到宴會結(jié)束,云止欲回驛站,卻沒想竟是直接碰上了裴祁。
月光照耀,少年一身紅衣瀲滟若血,他就那么站在云止的面前,任是云止想告訴自己這是巧合都不行。
很明顯,他就是來找她的。
“殿下便要離開了?”他隨意的問著。
云止輕輕嗯了一聲。
“即是如此,可否告知孤你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