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姚聽了更好奇,一般的高山上頂多也只有一些老虎野熊什么的猛獸,可看阿緋說的,好似不是平常獸類。
“那你怎么去的?”阿緋既然知道,那肯定是進(jìn)去過的。
“剛能跑能跳的時候,為了探清這山上有什么”她刨了刨根莖邊的土,“還好我只是個植物,不然也不會毫葉未損的出來?!?p> 蘇姚念訣在她面前恢復(fù)人身,櫻桃小嘴不點(diǎn)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fā)絲隨風(fēng)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fēng)情,而靈活轉(zhuǎn)動的眼眸慧黠地轉(zhuǎn)動,一身月白長裙,腰不盈一握。
“那你肯定看清了它是何模樣吧?”她席地而坐,手肘抵著膝蓋手撐著小臉。
“像蛇,但是長了利爪,像龍也不是龍?!鄙L在山上,除了不怎么識字,基礎(chǔ)的常識她還是有的,所以不要問她問什么還知道龍長什么樣子。
“那是什么東西?我都聞所未聞。”
阿緋搖了搖花朵,“我要睡覺了,你請便?!闭f完她便不動了。
蘇姚不禁感嘆一句,這真是命不一樣,她苦苦修煉好不容易有了人形卻妖力有限,為什么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汲取靈氣?
阿緋睡了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邊上多了一堆書,某人還正躺著看的入神。
“你這是,下山了?”
“沒有,這是我身上一直帶的?!彼砩戏诺淖疃嗟?,便是人間的話本,白羲送她的乾坤袋正好有了作用。
“我又不識字,你想讓我看?”阿緋用葉子捏起一本,隨便翻了翻,上邊的文字和亂七八糟的符號一樣。
“這不是正好教你,也好報了你的救命之恩??!”蘇姚也沒看她,只是翻著自己手里的話本:為什么大家小姐和窮書生就不能有個好點(diǎn)的結(jié)局?
不想說話,不知道為什么,阿緋覺得有點(diǎn)頭大,這一堆書,要看到什么時候,她又不去人間,識了字也沒什么用處,救她也只是碰巧,帶著一身鮮血倒在湖邊時,她只是憑著本能去救治罷了。
終究還是拗不過這只狐貍,經(jīng)過兩個月,被磨著看話本,還真別說,那些故事還挺有意思,雖然差不多,但對于沒和凡人相處過的阿緋來說,這些故事就很鮮活有趣了。
“阿緋,你說,這話本里的人怎么就那么笨,想在一起在一起不就好了?整那么多彎彎繞繞?!迸吭诓莸乩铮戳藥妆榈脑挶?,有些無聊。
“既是話本,肯定會有不符合現(xiàn)實(shí)的地方,更不可能像你這個旁觀者這么明了?。 比~子帶起點(diǎn)風(fēng),又翻了一頁。
“比起看話本,其實(shí)我更喜歡在寫出話本的世界里生活?!彼藗€身,看著面前巨大的花束,“我想去人間了?!?p> “你說過,你很喜歡人間?!?p> “你就不好奇,不向往嗎?”她給她看那么多話本,就是為了激起她寡淡的心性,這樣她去人間,就多了個伴。
“我……多少有點(diǎn)好奇,不過,習(xí)慣了?!彼酥雷约罕容^特殊,其他一概不知,山上有年歲的都沒有像她這般的,在沒找到其他契機(jī)的情況下,她不能離開祈雨山。
“得,就知道,那我得出去透透氣了,這山上除了你就沒什么有趣的?!鄙倥晦D(zhuǎn)身又變成小狐貍,“要是想我了,就去人間找我哦!”
“好。”狐貍朝著阿緋揮揮爪子,便跑下山,她可是找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下山的路,而且,這山上,好像被人施了結(jié)界。
下山后蘇姚還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變成人形,直奔南朝而去,她決定先去南烏城看看,已經(jīng)百年,不知道那里發(fā)生了怎樣的變化。這次吃了阿緋的一片花瓣,人形似乎可以維持更久。
蘇姚將話本都留給了阿緋,阿緋找了個樹洞,鋪了些干草,避免放幾日就回潮打濕。時間隨著這些話本一點(diǎn)點(diǎn)翻完而流逝,話本都看了不下幾遍。
這日,山谷里出現(xiàn)了陌生的氣息,她隱藏好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落腳的地方來了只通體雪白,仙氣縈繞的狐貍,落地時四肢輕盈,爪邊花草未有絲毫動搖。他可比蘇姚原形好看多了呢!
“阿緋,我受蘇姚之托前來尋你,請現(xiàn)身一見?!蹦前缀Z氣溫和,她還是不大敢動,根據(jù)蘇姚以前說的,這里人跡罕至,沒人會突然到此。
那白狐見無人,抬起前爪,在一陣白光過后顯現(xiàn)一個身影,那人一身素凈白衣,面如白玉,白色發(fā)帶束縛著隨風(fēng)飄揚(yáng)的三千青絲,身后的綠樹倒把他襯得比她還似花朵,嘴角微揚(yáng),一雙狐貍眼微瞇,視線毫不遮掩的瞧向她藏身的這棵樹。便只能無奈的晃了晃綠葉邁著根莖走出來。
“這還能發(fā)現(xiàn)!”她慢慢挪動,“你是何人?怎么識得蘇姚?”
“我叫白羲,算是她的,半個師傅吧,她不見許久,曾提及過這兒,我便尋來,”他背著手頓了頓,“你的修為應(yīng)該都幾百年了,為何還是這副模樣?”
“她去了人間,你白跑一趟了,且哪來的回哪兒吧。”以前的日子,她都覺得祈雨山是太過隱秘了,所有很少有人到來,現(xiàn)在看來,只要有人想來,那也輕而易舉呢。
白羲走近,在她面前站定,她才看清,原來他的白衣上還有銀線暗紋,還添上了一絲高貴。
“正好,找不到她,找到你也可以,她曾提過,想讓我教你一些修習(xí)之術(shù)。若是不學(xué)點(diǎn)本領(lǐng),待這里被凡界之人發(fā)現(xiàn),也只會變成人家碗里的羹湯?!笔种更c(diǎn)了點(diǎn)她的花瓣,發(fā)現(xiàn)那紅色似乎更是緋紅了些,不禁嘴角一勾。雖說這山上挺好,不過他必須帶她下山。
“你這人,說話歸說話,干嘛動我!”她往后一蹦,男女,授受不親的好不好!她倒也不反感這人的觸碰,只是單純的覺得,還是和這人——這狐貍,保持距離的好。
“蘇姚說你不懂人事,依我看,你懂的可比她多。”白羲的笑容像冬日的太陽般,晃著了她的眼,卻并不是很溫暖。他倒也并無他意,只是想探探那修為的虛實(shí)。
“她去人間多久了?”阿緋問他,這期間,她也沒看到蘇姚回來過。
“快一百年了吧?!边@一百年,她真是讓自己操碎了不少心。
心下之人
介是個中篇,不是很長,節(jié)奏會快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