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殺了在大理國德高望重的一燈大師,如今又潛進我的帳篷中,真不怕我叫人抓你嗎?”
高升泰說著,大步走到帳篷中的主位坐下。
看著高升泰宣布主權(quán)的樣子,朱炤坦然的坐到旁邊的客位,笑著反問道:“你會嗎?”
“不會?!?p> “那我怕什么?”
高升泰看著朱炤亦如十年前那般自信的樣子,沉默良久后說道:“你這次做的太過了?!?p> 朱炤一臉好奇的問道:“什么做的太過?是殺一燈還是殺朱子柳,亦或是殺完他倆后又半夜到訪?”
“都有。”
“哈哈哈……老高啊,你真是一點都不掩飾啊?!?p> 笑完朱炤深深的看了高升泰一眼,淡淡的說道:“你現(xiàn)在身居高位深得段氏兄弟的信任,高枕無憂,但你我身后還是有很多以前血棘衛(wèi)的兄弟,仍在黑暗中掙扎,這次他們需要我站出來為他們遮風擋雨,讓他們不用面對其他勢力東躲西藏,所以我必須保持強勢的姿態(tài),我的威嚴不容侵犯,這次只是正好一燈和朱子柳犯在了我的手里,我借機殺雞儆猴而已?!?p> “但也有血棘衛(wèi)的兄弟在這十年中習慣了平靜的生活,他們不想在冒險了。”
高升泰坦然的看著朱炤說道:“就比如血棘衛(wèi)大理分部的兄弟,他們想要干下去的我把他們放到安全的崗位,不想要干的,我也發(fā)放了錢糧土地,讓他們安居樂業(yè)。這些曾經(jīng)和你我一起在吐蕃殺敵的兄弟,早已厭倦了江湖,不想再冒險了。”
“這就是你和血棘衛(wèi)大理分部的態(tài)度嗎?”
“對?!?p> ……
朱炤沉默了良久,最后長出一口氣。
“那再最后為我做件事吧?!?p> “可以,什么事!”
“保護好段譽,如果可以的話,推動他去天龍寺學六脈神劍?!?p> 高升泰深深的看了一眼朱炤,思索了良久后說道:“我現(xiàn)在是真的好奇段譽和你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他手中那四本秘籍是你給他的吧。”
“你看過了?”
朱炤疑惑的看著高升泰,沉聲說道:“不過無所謂,只要你敢練,我就敢殺你。只是已經(jīng)走出自身武道之路的你,應(yīng)該看不上這幾本武功秘籍才是?!?p> 高升泰搖搖頭,遺憾的說道:“這你就說錯了,那幾本武功極為精妙非常,看得我也是心動不已,只是我認出了那秘籍中的字是你寫的,所以我一點歪心思都不敢動。”
“你不學一點事都沒有,你學了才會有大麻煩,我都救不了你?!?p> 嘴角微微上揚的朱炤起身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下次見面你我是敵非友,反正大理得血棘衛(wèi)大部分都是你發(fā)展起來的,你以后想用它干什么,都隨你便吧,奪位也好,獨善其身也罷,以后都是你的事情了?!?p> “血棘衛(wèi)在大理的情報我不會斷?!备呱┛粗鹕淼闹鞛菡f道:“不過大理血棘衛(wèi)不會再參與任何關(guān)于戰(zhàn)斗這個內(nèi)容,不聽調(diào)也不聽宣。也不會主動探查危險重要地情報,但普通情報每日都會有記錄,并送達給血棘衛(wèi)。這是留給你最后的香火情,不枉你當年救助了那么多大理血棘衛(wèi)的兄弟。還有就是你說的最后一件事,我會盡力去推動,但天龍寺是段家的禁忌,我也不能太過深入的觸碰,有機會我會旁敲側(cè)擊一下。”
朱炤聽著頗為意外的結(jié)果,點點頭說道:“那就夠了?!?p> 朱炤話音剛落地,原地只瞬間留下一個血色殘影,而朱炤人已經(jīng)離去了。
高升泰看著朱炤原地留下的殘影久久不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來他的實力果然又近了一步,不知道如今我做這個選擇是對是錯,希望以后不要死在舊友手中才好啊。”
……
第二天,朱炤坐在搖椅上喝著酒,頗為悠閑的在訓練場中看著呂青橙四人在梅花莊中,相互追逐的練輕功。
“敬祺,你別跑那么快,你都快超我兩圈了,我不要面子的嗎……”
“不,我才不要對你放水,什么我都可以讓著你,但輕功絕對不行?,F(xiàn)如今,打,我肯定打不過你,又沒你修煉速度快,如今我也只能在輕功上找點兒信心了,我才不要讓你呢。今天這個第一,我當定了!”
“啊??!要不是小叔不讓我用真氣刺激身體提速,你會有機會用輕功超過我嗎……”
“敬祺哥,姐姐,你們都慢點,我和八斗哥差你們好多圈兒了,要是最后差的太多,老爹又該罰我和八斗哥了。”
而跑到最后蔡八斗也不說話,只是悶頭追趕著前面三人。
就在這時扁素問推著坐在輪椅上,抱著白雪的無義師姐向做朱炤走來。
“師弟,你先讓他們停下停下,現(xiàn)在情況有變?!?p> 朱炤看著無義師姐神色凝重的樣子,先讓呂青橙停下,后轉(zhuǎn)身問道:“師姐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無義一臉凝重的說道:“現(xiàn)在情況發(fā)生了變化,我們可能明天就要出發(fā)?!?p> 朱炤也皺皺眉,疑惑的問道:“我們不需要再等其他兩國過來匯合了嗎?”
無義搖搖頭說道:“遼國和后金不會來了,今天早上大理求親使團留下兩個使者前往京城,就急匆匆的回大理了。但大理臨走前,向前來大明求親的所有使團發(fā)了急信,將你擊殺他國武道大宗師和使團護衛(wèi)宗師的事情公之于眾,并謠言大明會派出宗師武者接應(yīng)他國使團,有提前檢測出他國使團實力的意思,為了借機清除他國宗師力量?!?p> “扯淡!”朱炤不屑的說道:“我想殺他國宗師,還用借助這次機會嗎?不會真的有國家信吧?!?p> 無義平靜的點了點頭:“原本快要到束河的遼國和后金使團今天上午已經(jīng)掉頭了,他們自己去京城,并嚴辭拒絕了大明派過去接應(yīng)的武道宗師?!?p> “看來遼國和后金中也有熟人啊。”
朱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無所謂的笑道:“算了,不來就不來吧,沒有大部隊的拖累,咱們一路上回去還能快點舒服點?!?p> 無義翻了翻眼皮,無奈的說道:“你怎么還這么淡定啊,這件事再這么發(fā)酵下去,會嚴重影響大明在外的信譽和形象的,到時候陛下怪罪下來,你也不會好受?!?p> 朱炤笑道:“師姐,你以為我會怕嗎?”
無義啞然,隨后嘆了一口氣道:“準備準備吧,明天我們輕裝出發(fā),和錦衣衛(wèi)、護龍山莊來的人匯合,一起跟在遼國和后金使團后面,防止他們路上再出什么意外,到時候被人賴到你頭上。”
“嗯!”
朱炤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意見,抬頭看著扁素問說道:“夫人,咱家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沒?!?p> “之前搬家到師姐那里的時候,就考慮到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要回京城,所以很多東西都是提前收拾好的?!?p> 扁素問說道:“這一次家里那些零零碎碎的家具老物件,這種不好拿又舍不得丟的東西,先放師姐哪里,酒館之前我也托付給恭哥了,酒館平日里是開是關(guān)由他做主,剩下的我們幾個人隨身帶幾件衣物就好了?!?p> “行,我知道了,既然舍不得,那就都帶走,夫人你一會兒回去,把我們能隨身帶的和拿不走的分開放,我一會兒會讓人都帶到京城去?!?p> “好……”
朱炤轉(zhuǎn)頭對一旁圍上來的小魚兒招手道:“小魚兒過來,交給你件事?!?p> 小魚兒走上前對無義和扁素問說道:“師姑,素問姨娘下午好!”
無義點點頭:“嗯?!?p> 扁素問遞過一個毛巾讓他擦擦額頭的汗水,溫柔的笑道:“不用那么客氣的每次都問好,咱們都是一家人,太過客氣就是生分了?!?p> “也沒有那么客氣啦?!?p> 小魚兒憨笑一聲,撓撓頭說道。
昨天眼瞅著一個可以蹭的龐大氣運被朱炤送走,今天依舊情緒低落的白雪看著小魚兒委屈巴巴的伸出手說道:“哥哥!!抱抱?。 ?p> “誒,哥哥抱你啊!”
看著白雪一臉委屈巴巴的小樣子,小魚兒心都萌化了,哪里還顧得上自家老頭子要交代的事。
朱炤皺著眉看著白雪在小魚兒懷里翻滾著撒嬌賣萌的樣子,沉聲說道:“白雪你去跟著你娘玩,你哥哥還有正事?!?p> “嗯恩~不嘛不嘛,我想要哥哥……”
“胡鬧,我們要做正事……”
白雪把的頭埋進小魚兒懷里,靠著小魚兒不算寬厚的身體躲避朱炤嚴厲的目光,小手緊緊的抓住小魚兒的衣服,任憑朱炤呵斥,就是不撒手。
她身為前諦聽神獸,也是有脾氣的。
她決定了以后讓她賣萌可以,但不給氣運就想讓她賣萌絕不可能,神獸也是要生活的,沒有氣運吃怎么長個子。
以后一縷氣運,賣一天萌,小本經(jīng)營,概不還價!
“哼!”
最后無可奈何的朱炤,冷哼一聲放出血海武意籠罩住白雪。
白雪在小魚兒懷中打了一個寒顫,面對朱炤血海武意警告的壓迫,白雪果斷轉(zhuǎn)頭對扁素問哭訴道:“娘親!娘親!娘親救我,爹爹要打我?!?p> “夫君,你說你,你嚇唬白雪干什么?!?p> 扁素問在滿臉尷尬的小魚兒手中,接過哭鬧的白雪,溫柔的哄道:“好了,好了,我最好最乖最可愛的小白雪,別哭了,好不好。娘親抱抱,好,別哭了。咱們白雪是乖孩子,乖孩子不能影響爹爹和哥哥做正事,等你爹爹忙完了,娘親幫你教訓他,好不好?!?p> 朱炤沒管一旁裝哭博同情的白雪,還有一臉心疼溫柔的勸說的嬌妻,從懷中掏出一塊血棘令,抬眸對小魚兒說道:“兒子,你拿著這塊令牌去束河的星途車馬行找前天晚上的女伯樂,也就是星途車馬行的女老板張菲燕,你通知她咱們明天要動身的消息,讓她安排好血棘衛(wèi)的事情,跟著你一起回來,明天讓她駕車跟著我們進京。”
“張菲燕?星途車馬行的張三娘?師弟你的手夠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