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潛龍臥灘
武赤點(diǎn)了點(diǎn)頭,滿是興奮地說道:“當(dāng)然認(rèn)識!那位少年,就是昨天在我的煉器鋪,將我煉制的長弓錘煉升級為完美品質(zhì)的煉器大師!”
牧經(jīng)義、夫老、呂茂:“?。。 ?p> 九公主:“???”
八王爺:“???!”
眾人望著他,武赤只好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重復(fù)一遍。
說到錘煉神技時,武赤眉飛色舞,兩眼放光。
提及賀家子弟所為時,他又臉露遺憾,感覺是自身沒有教導(dǎo)好學(xué)生。
當(dāng)說完后,秦武河他們幾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同樣的神情,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到最后,八王爺大笑一聲,道:“潛龍臥灘,嬉戲玩水?!?p> 宮裝美婦秦雨筠咀嚼著這句話,聯(lián)想到那白衣少年的種種,覺得確實如此。
牧經(jīng)義等人亦是這般覺得,那少年終有一日扶搖直上,化作真龍。
武赤不明這幾位高層、華麗馬車上的九公主以及她身邊器宇不凡的男子此刻的神情舉動,他頗有些擔(dān)心那少年安危。
武赤昨日見識一番那錘隨心動的玄奧煉器技術(shù)后,徹夜未眠,終于捕捉到一絲契機(jī),正欲突破到七品煉器師,誰知就聽到門下學(xué)生傳來賀玉軒領(lǐng)了他哥哥在學(xué)院外攔路報仇的事情。
正因于此,武赤匆忙趕來,碰上了牧經(jīng)義等人。
“牧院長,那少年乃是煉器天才,絕不能讓他受到賀家的一絲傷害,要不然我這......寢食難安??!”
武赤是發(fā)作肺腑的擔(dān)心,對于那英俊少年,他是徹底地服氣了,且有一絲將他當(dāng)做老師的心理,畢竟昨天那錘煉經(jīng)過,歷歷在目。
牧經(jīng)義對此莞爾一笑,讓武赤稍安勿躁,也講述了方才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那少年一指擊敗了賀家劍道天才?”
武赤聽到結(jié)果的時候,很是吃驚,沒想到那少年的實力竟也如此強(qiáng)絕。
“不行!我要勸勸那位煉器大師少年,他應(yīng)該把煉器作為重中之重,修煉一途可丟一邊。”武赤如此說道。
這話牧經(jīng)義、夫老以及呂茂就不愛聽了,前者還好,只是微微蹙眉,后面兩位書院高層頓時吹胡子瞪眼。
“好你個小小煉器師,鼠目寸光,愚蠢至極!煉器如此粗鄙的活,也就你才沾沾自喜。”夫老罵道。
呂茂脾氣本就火爆,直接呵斥出聲:“武赤,是不是從圣域過來后目無尊長了?看來我需要替你師傅何老頭好好教育教育你!”
武赤聽到這些話,滿腦子疑惑,不知哪里得罪了這兩位書院老祖宗,看著那似乎會噴火的兩雙眼睛,他知道兩位老者不是說笑。
武赤趕緊向院長投遞求救的目光,誰知后者很是冷漠的哼了一聲,就轉(zhuǎn)身離去。
“???”
華麗馬車上的九公主秦雨筠見此,忍俊不禁。
秦武河亦是如此,大笑一聲,便離去。
當(dāng)車簾落下的時候,八王爺嘴里念念有詞,“拳頭硬才是道理!煉器符陣終究只是輔助,而非正道,唯有修煉......”
話沒有說完,八王爺感受到旁邊有一道冰冷的目光,頓時止住收聲,忘了車上還有一名符陣師。
八王爺對此訕訕一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雨筠,你覺得范修小兄弟怎么樣?”
秦雨筠聽到少年名字,不知為何,芳心一動,但美麗的容顏上并沒有流露出異樣神色,隱藏的極好,她平靜道:“確如八王爺所言,此子非比尋常?!?p> 秦雨筠并不想多談,顯得不易近人。
八王爺露出無奈的表情,這個親妹妹,自從八年前自己選擇隱退后,對此就一直耿耿于懷,導(dǎo)致現(xiàn)在只喊‘八王爺’,不喊‘哥哥’。
八王爺收斂心神,喃喃自語道:“本以為推翻張氏需要三年五載,如今看來,遙遙可期......”
......
卻說范修兄妹,此時已經(jīng)回到住所。
這一路上,范若安化作小玉嘰嘰喳喳,宛如話癆,問個沒停。
“大哥,你竟然還是真靈師,且還有如此實力?!大哥你說實話,這十年來你是不是裝病的?”
范若安打小有記憶開始,這位大哥就一直臥床養(yǎng)病。
“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故意裝病,騙取家中耗費(fèi)各種天材地寶、靈丹妙藥給你服用,才擁有此實力的是與不是?”
范若安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佯裝出生氣的表情,不過微微顫抖的嘴角出賣了她。
范修自然看得出來妹妹打趣的意思,他只好順勢求饒,說不該如此,騙得大家如此辛苦。
“哼!看在你實力不錯,符陣方面也不賴的情況上,就饒了你。不過......懲罰還是得有的!”小女孩眼珠子一轉(zhuǎn),臉頰上的酒窩更顯。
“就懲罰你每天煮一餐天地下只有你會的飯菜給我們吃?!?p> “行行行,大小姐,你說啥都行?!狈缎扌Φ?。
“不,我不是大小姐,請叫我范符陣師。”
“好的,大小姐?!?p> 范若安糾正道:“不,是范符陣師?!?p> “明白,大小姐。”
“......大哥!你......我不理你了!”
小玉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今夜的晚膳,待見到范修兄妹二人回來,趕緊迎了上去,很是激動地說道:“尤叔下午醒了!”
“太好了!”范若安驚呼出聲。
范修也很是高興,隨后兄妹二人走進(jìn)尤俊哲的房間。
尤俊哲此時正靠坐在床邊,身穿白色里衣,只是兩袖空空,此時他兩眼有些空洞。
范若安見此,不由得眼眶泛紅。
莫說對一名真靈師而言,就算是普通人,雙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尤俊哲聽到開門的聲音,見到少年與小女孩,當(dāng)即起身準(zhǔn)備行禮,卻發(fā)現(xiàn)無了雙手,不由苦笑一聲,道:“大少爺三小姐,請見諒,小人無法拱手行禮了?!?p> “不,尤叔你坐好便是?!狈度舭苍僖踩滩蛔?,聲音有些哽咽,上前攙扶著尤俊哲坐下,當(dāng)摸到那空空無也的袖子時,她身軀都顫抖了起來。
范修見此也不好受,微微頷首,隨后詢問起尤俊哲感覺傷勢如何。
說到這事,尤俊哲眼前一亮,由衷的說道:“這兩天多虧了大少爺為我運(yùn)功療傷,我可以說因禍得福,體內(nèi)的真氣更加充盈精純,也從化血境巔峰突破到了圓滿,甚至觸摸到了神魄境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