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劍敗敵
“沒想到你竟有如此寶劍!”
羊霍眼前一亮,為之心動,目光變得炙熱起來。
羊響更是傳音給羊霍,要后者想辦法奪得那把寶劍。
來自于南江勢力之人無不心動,他們都打聽過這白衣少年的來歷,既然只是跟天圣書院有著一般關(guān)系,那這把寶劍就有機(jī)可圖。
他們都覺得,這種靈器不應(yīng)該埋沒在東荒,更不應(yīng)該是東荒遺棄之地的鄉(xiāng)巴佬所持有。
演武臺上,生死決斗一觸即發(fā)。
羊霍瞳孔微瞇起來,他手中的青鴻劍顫抖起來,絲絲青光繚繞其間,宛如靈蛇盤劍。
“三劍!對付你,我只出三劍!就看你能不能抵擋下來!”
羊霍說這話的時候十分高傲,仿佛是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的結(jié)果,絲毫不將對面的白衣少年放在眼中。
隨著他手中的青鴻劍越來越燦爛,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也是越來越驚人。
臺下,不少文官只是區(qū)區(qū)煉體境修為,甚至有一些尋常人,此刻都忍不住的閉上眼睛,往后退了數(shù)步。
就算是秦武大帝,也堪堪瞇著眼,全身散發(fā)著真氣來抵擋那驚人的劍氣。
“第一劍,落日斜暉!”
羊霍手中的劍抬起落下,頓時宛如一輪烈日般冉冉升起,爾后又快速落下,金黃色的光芒閃耀在演武臺上,不可一世的向白衣少年碾壓而去。
范修一直未動,這落在對手眼中,像是嚇呆了一般。
“轟隆!”
劍氣沖天,攜帶著令人生疼的罡風(fēng),只見金光劍氣沖到范修面前,范修才有所動,他只有一個簡單的動作,就是單手提劍往身前一擋,極為瀟灑。
“不自量力!”羊霍嗤笑一聲。
羊響也是眼含嘲諷,勝負(fù)已定,他認(rèn)為這白衣少年肯定是嚇傻了,只能做出這么一個動作。
秦武河暗捏起雙拳來,往前踏了一步,若少年敗了,那天境王朝也就敗了。
一些武官被金光照射的眼睛生疼,但并沒有合眼,硬是扛下來看著一幕,他們都期待少年能創(chuàng)造奇跡。
“鐺!”
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響徹起來。
那道金光劍氣劈砍在范修手中的青玉寶劍上,本以為會直接將他給掀翻出去,可誰知,劍氣落在寶劍上,如泥牛入海,被抵擋了下來!
金光漸漸散去,到最后,演武臺上恢復(fù)了大戰(zhàn)之前的平靜。
靜!
落針可聞的靜!
除了戚小七與牧經(jīng)義之外,其余人都不敢相信。
這來自于白陽劍派的羊霍,強(qiáng)大無匹的一劍,氣勢洶洶的一劍,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抵擋了下來?
這未免太過于雷聲大雨點(diǎn)小了吧?
甚至有人心生疑惑這羊霍是不是花架子。
來自于南江勢力之人,都眼露訝色,他們收起了對那白衣少年的輕視。
尤其是石囡囡與那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二人相視一眼,后者更是嘀咕莫不是那則驚人的消息是真的?
不過很快他就將這個念頭甩掉,那伏一劍是何等天才,此事斷然是有人夸大其詞了。
羊霍見被如此輕松的低擋掉自己五成力量的一劍,臉色變得陰沉下來,很不好看,他感覺掉了面子。
只聽他悶哼一聲,然后手中的劍刷刷刷的連連揮動,朵朵劍花燦爛生輝,在虛空之中綻放開來,一開始只是幾道,到后面是十多道、百來道,最后眾人只覺眼花繚亂,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有幾多劍花。
羊霍拿出了他的看家本事,這是他最強(qiáng)一招。
“劍花如神!”
話音落下,數(shù)千上萬道劍花竟然凝聚在一起,化作劍神的高大模樣,足有十丈來高,手中更是有一把五六丈長的劍,速度極快的沖殺而上,揮砍而下!
“去死吧!”
羊霍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任何隱藏,將他真玄境巔峰的真氣全部調(diào)動,之前還想著留少年一命,可現(xiàn)在卻不得不改變方案。
范修自始至終就是剛才單手提劍阻擋了下,之后一直等這羊霍出第二招,此刻看對手已經(jīng)黔驢技窮,拿出了全力,他不免有些失望。
范修其實有個有心思,他最近想要?dú)v練自身的劍術(shù),所以當(dāng)跟羊霍結(jié)下生死決斗時,抱著見識一下其它劍法心態(tài)。
畢竟,與那純陽劍體的劍道天才有一個三月之約,多見識下這天底下的劍修,總歸是好的。
不過現(xiàn)在羊霍令他倍感失望。
兩招都是華而不實,看著驚人,可實在有些紙老虎。
范修還是方才那一個舉動,單手持劍擋在胸前,白衣隨風(fēng)飄揚(yáng),看著如同謫仙一般。
羊霍見他這般怠慢的動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鐺!”
這一次,是沉悶的金屬交擊聲響徹在這片天地,如同驚雷一般,實力稍弱者感覺耳膜欲裂,痛不欲生。
縱然是秦武大帝也忍不住的往后退了數(shù)步,捂起了耳朵。
演武臺圍墻外的數(shù)千名武河軍士,都不得不結(jié)陣抵擋這聲音。
騎在一匹駿馬上的范恒,催動真氣運(yùn)轉(zhuǎn)功法來抵消。
那道劍花組成的劍神身影,六丈長的劍被少年舉頭抵擋下來,這一次沒有上一次那樣,轉(zhuǎn)瞬的如泥牛入海。
火花四濺,范修紋絲不動,他保持著單手持劍的動作,空閑的另外一只手,掐指彈出,一道青光指法沖起,直接洞穿那劍神的腦袋。
“轟隆??!”
劍神轟然倒地,漸漸散去。
羊霍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頓時精神萎靡下來,他持著青鴻劍的手顫抖起來,可以看見有點(diǎn)點(diǎn)血珠,正順著劍尖滴落在演武臺上。
臺下的羊響瞪大了眼珠,他覺得不可思議,這白衣少年剛才波動了下氣息,只是真玄境前期而已,縱然有四品靈器在手,也很難抵擋得住來自于真玄境巔峰的最強(qiáng)一擊。
一幫南江勢力之人神色各不相同起來,很是豐富。
有與羊姓兄弟交好之人,臉色陰沉,覺得羊霍輸了也代表著他們的臉面丟了。
有心生想要代師收徒的。
也有心懷不軌,炙熱寶劍之人。
石囡囡望著白衣少年的身影,莫名的有些出神。
身材高大的的男子面無表情,不知在尋思著什么,這種人是最為可怕。
一幫文武百官都瞠目結(jié)舌,甚至有心理素質(zhì)稍差者,都忍不住的吞咽起口水來。
這就是天境王朝新晉第一人的實力?
竟然可以贏下來自于南江勢力之人!
秦武大帝激動起來,藏于龍袍袖中的雙手緊緊地攥著。
圍墻外,不知狀況的武河軍與范恒都有些焦急。
要說除了范修外最為淡定的,當(dāng)屬牧經(jīng)義與戚小七這對時常虐狗的情侶,這不,二人正在喝茶聊天,笑意滿滿,根本就沒有去看演武臺上的決斗。
“你真的很差勁。”范修的聲音響起,他終于是動了。
這話一說出,如同尖刺般扎進(jìn)羊霍的心,讓剛剛平復(fù)下沸騰血液的他,又覺得喉嚨一甜,被羞辱的再次吐出一口鮮血,直接染紅了衣衫。
羊響更是齜牙咧嘴起來,他已經(jīng)將身后背著的劍拔下,這是一把艷紅如血的劍,很不凡。
范修沒有理會臺下羊響的目光,而是望向羊霍,一步一步往他那走去。
“一劍,對付你,我只出一劍,就看你能不能抵擋下來?!狈缎迣⒎讲艑Ψ剿f的話改了劍的數(shù)量還了回去。
“真狂妄啊!”
“這小子有點(diǎn)意思,看來東荒這遺棄之地,還是有些人才的?!?p> “嘿嘿......”
來自南江勢力之人中間,議論了起來。
天境王朝的文武百官,直接被范修的這句話給調(diào)動起情緒來,支持派都很是激動,較少的反對派有人陰沉著臉,有人哭喪著臉,各不相同。
演武臺上,范修手中的鳳翎寶劍高高舉起,爾后快速落下,一道劍招快速打出。
一道劍氣寒萬丈。
“呼!”
寒風(fēng)刺骨,劍氣蕩漾。
眾人都覺得此方天地的溫度驟然間,下降了數(shù)度,年紀(jì)比較大的文官,都忍不住的打起了寒顫。
“不可!你莫要咄咄逼人,真想與我白陽劍派撕破臉皮?”
羊響看見不對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手中的血紅色長劍揮出,試圖阻止白衣少年動手,他出完一劍后才如此大喊道。
可范修與羊霍之間的距離更近,羊響的劍招根本無法阻擋《北斗七星劍訣》的第一式,落在那璀璨的劍氣上,只使其稍稍停頓了一瞬。
“不!”
羊霍眼中閃爍起絕望的神色起來,面對這一劍,他感覺像是面對深淵野獸一般,心生抵擋的勇氣都無。
“轟!”
范修一劍直接砍飛羊霍,將其掀翻出去不說,還直接帶走了他的右臂,以及一道殘余劍氣沖進(jìn)他的體內(nèi),直接將其丹田肆虐,絞了個粉碎。
多年的苦修成果,一朝潰散!
羊霍能感受到丹田的變化,他口中狂吐著鮮血,最后重重摔在地上,兩眼一閉不省人事。
羊響早已沖上臺,聲嘶力吼:“不知死活的狗東西,你竟敢如此傷我弟弟!你是要與我白陽劍派為敵嗎?你們天境王朝就如此托大嗎?”
這個時候,羊響早已忘記生死決斗前許下的承諾,什么禍不及天境王朝,直接一句話挑動文武百官的心神。
范修對此只是冷笑一聲,“欺負(fù)我弟弟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要想到會有今日!既然你上臺來了,那連你一起斬了!”
言罷,范修手中的鳳翎寶劍再次揮出一道劍氣寒萬丈,寒風(fēng)如虎嘯龍吟,劍氣璀璨無比但收斂成一道。
當(dāng)真正面對這一劍的時候,羊響才知道白衣少年有多么可怕,只是真玄境前期的修為,竟然爆發(fā)出不弱于真玄境圓滿的戰(zhàn)斗力!
這是多么驚人的跨越層級?
羊響也是使出羊霍的第一招,不過他是真玄境圓滿,使出來的會更加強(qiáng)盛幾分,但無濟(jì)于事,根本抵擋不了少年的那一劍。
少年手中的寶劍比自己的強(qiáng),劍術(shù)也是比自己強(qiáng),這直接成了被碾壓的局面。
羊響也直接會掀翻,不過他并沒有受重創(chuàng),只是感覺胸口生疼,喉嚨一甜差點(diǎn)吐出一口鮮血,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過還是有血,從他的嘴角溢出。
范修沒有停下,提劍沖殺而去,勢不可擋。
這時,兩道身影飄然而落在演武臺上,一道嬌小一道高大。
正是伏獸山莊的圣女候選人之一的石囡囡與那名師門信息網(wǎng)遍布大陸的高大男子。
石囡囡乃叩宮境修為,很容易就抵擋下來范修的再一劍,不過感覺虎口有些疼,她很是意外。
那名高大男子開口說道:“這位兄臺,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如給在下一個人情,此事就此作罷?”
臺下的其余南江勢力之人聽到高大男子的這話,都露出訝色,這可是信息網(wǎng)遍布大陸的首席大弟子,他的人情可不小,也不簡單!
范修表情一滯,感覺莫名其妙,直接道:“你是誰?我們認(rèn)識嗎?你的人情我要做甚?”
致命三連問,令高大男子楞在原地。
石囡囡也都愣住了,她也很想得到高大男子的一個人情承諾,可一直沒有獲得,誰知這少年直接給拒絕了?
其余的南江勢力之人都覺得可惜,這東荒的‘鄉(xiāng)巴佬’或許不知他到底丟掉了一個怎樣的人情。
高大男子很快就恢復(fù)過來,他臉露微笑,拱手道:“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于......”
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范修擺手拒絕,“我不想認(rèn)識你,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離開這演武臺,二則是留在臺上一戰(zhàn)?!?p> 高大男子微皺起眉頭,他故意散發(fā)出屬于叩宮境的氣息,試圖壓制對方,“這位兄臺,你真要如此撕破臉皮嗎?”
范修自認(rèn)為不是一個愛說臟話的人,此刻真的是忍不住,直接破口大罵:“我撕你M%¥%#&¥……現(xiàn)在若是輸?shù)娜耸俏遥氵€會如此站在這里替我仗義出言嗎?我與這弱的生死決斗,還沒打完,這稍弱一些的就站了出來阻止,怎么不見你主持公道?”
高大男子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石囡囡站了出來,道:“此事確實是羊霍敗了,且羊響破壞了規(guī)則,我替他們二人向你賠罪一聲。如果你覺得心中怒氣難消,我讓他們二人給你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