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控制欲
林秋琴怒不可遏地道:
“你是太久沒去過小黑屋了,所以你開始學(xué)會放肆了是吧?
還是你去跟花想容學(xué)壞了?
是不是她拉攏你,讓你一起對付我!”
林秋琴此時就像是一個末日審判者,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臉上冰寒的表情能把人凍住。
看到母親這冰冷至極的樣子,花想月瞬間被熟悉的恐懼籠罩周身,她雙腿開始克制不住地顫抖。
聽到林秋琴說小黑屋,她腦子就“嗡”地一片空白,雙眼變得渙散無神。
“我得讓你記住小黑屋是什么滋味,走,跟我去小黑屋!”
說完,林秋琴也不看花想月,徑直往樓上走去。
花想月就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人偶一般,眼神空洞,面色蒼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在林秋琴的身后往樓上走。
她一直跟著林秋琴乖乖走到了三樓屋子,在走廊最角落的一間屋子前站定。
林秋琴拿出鑰匙,打開門,冷冷地對花想月說:
“進去!”
花想月乖乖地就像得到了指令的僵尸一樣,緩緩走進了小黑屋。
如果是花想容看到這一幕場景,肯定不會相信,平時趾高氣昂、尖酸刻薄的花想月,竟然有這么卑微、恐懼、弱小無助的時刻。
林秋琴回首看了一眼,見走廊沒有其它人,便跟著花想月進去,把門關(guān)上了,還反鎖了,然后才“啪”地打開燈。
小黑屋顧名思意果然黑,沒有開燈的話,四下里連一點光線都沒有。
燈光打開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這里的窗戶都被用黑色的窗簾遮住了。
屋里堆放著一些雜物,最明顯的是屋中間有一塊橡膠墊,一張寬木凳。
林秋琴下巴一抬,喝道:“趴在凳子上!”
趴在凳子上,那就是要抽她,花想月嚇得全身顫抖,又不敢反抗,流著淚水說:
“媽,不要抽我,我知道錯了!”
“你知道錯?什么錯?”
林秋琴看著女兒這副恐懼的樣子,一種操縱她,完全控制她的滿足感,涌上心頭。
這種控制欲讓她一直對女兒施以暴力,每次看到女兒被她揍后瑟瑟發(fā)抖,恐懼地看著她的樣子,無力反抗,她就覺得心里踏實了。
她要讓女兒怕她、畏懼她、臣服于她,完全聽她的話,按照她設(shè)計的人生道路走。
而不是像這樣子突然間冒出一句:她喜歡紀曉舟。
這是什么鬼話?超出了她控制的范疇。
“媽,我錯了,我不喜歡紀曉舟了?!?p> 花想月抖抖嗦嗦地說出這句話,聲音里帶著顫抖。
她知道,如果不讓母親滿意,她是不會輕易過關(guān)的,被抽的滋味她一想到就顫抖。
“哼,你說的一點都沒有誠意!”
林秋琴氣得發(fā)抖。
少女思春的感覺,她也是這個年紀走過來的人,知道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容易被騙了,很容易在感情中迷失自己。
她當(dāng)一次小三就夠了,怎么能讓花想月再當(dāng)一次小三?
“混蛋,給我趴上去!”
林秋琴毫不客氣地道,不給花想月機會了。
花想月知道,在小黑屋里沒有人能夠救自己,除非母親肯放過她,她只能乖乖承受母親對她的鞭刑。
叫也沒有用,小黑屋密封得很緊,她喊破了嗓子,外面也沒有人會聽到。
花想月只能乖乖地趴到了長板凳上。
林秋琴厭惡地看著趴在板凳上的女兒,恨鐵不成鋼地說:
“把衣服掀起來!”
看來這一頓抽是免不了的。
花想月身體微微顫抖,艱難地把后背的上衣掀了起來。
待上衣掀起來后,可以看到,她原本應(yīng)該雪白的后背上縱橫交錯,有密密麻麻的鞭痕存在,讓人觸目驚心。
這些鞭痕有的顏色深些,有的顏色淺些,顏色深的是近期才打的,淺的應(yīng)是很久以前的留痕了。
林秋琴走到小黑屋的角落里,從一個袋子里抽出了一根荊條,來到了花想月的身邊。
花想月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林秋琴抄起荊條,對著花想月完好的背部,毫不留情的抽了下去。
“咻”地一聲響,聲音并不是特別大,但是花想月卻是一陣猛抖,尖叫了一聲。
林秋琴并不留情,第二鞭繼續(xù)送到。
第一條鞭痕已經(jīng)抽得花想月皮膚綻開,滲出了血珠。
林秋琴毫不留情,第二鞭下去,血珠被抽得帶起,濺在了邊上的地板上……
林秋琴這次一共抽了五鞭,花想月疼得快暈過去了,嗚嗚哭著:
“媽媽,饒命??!”
開始時花想月還有聲音,被打到最后一鞭時,她的哭聲已經(jīng)不成聲調(diào),聲音在嘴里破碎,嗚咽。
林秋琴這才罷手,看得出她用盡全力抽人也挺累的,罷手后還氣喘吁吁了一會。
花想月疼得死去活來,趴在凳子上不再動彈。
林秋琴放下手中的荊條,突然發(fā)現(xiàn)女兒似乎暈了過去,這時,理智占了上風(fēng),她臉上猛然浮起了慌亂的神色,上前拍了拍女兒的臉,急切地問:
“小月,你怎么了?快醒醒!”
瞬間,林秋琴慈母附體,完全是一個疼愛、擔(dān)心女兒的母親的形象。
花想月在母親的搖晃之下,悠悠醒轉(zhuǎn)。
林秋琴喜極而泣,一邊哭一邊哽咽著說:
“小月,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拋下媽走了!要是沒有你,我怎么辦?”
花想月眼里掠過一抹慢慢清明起來的神情,知道這一茬又捱過去了。
果然,林秋琴忽然變身好母親,飛快地醫(yī)藥箱里拿出了酒精棉球,用鑷子夾著幫花想月擦拭背上的傷口。
酒精強烈刺激著傷口,帶來一陣陣刺痛,但再怎么痛,也比不上剛才用荊條抽的痛。
花想月覺得,這種痛只有剛才被抽打疼痛的十分之一。
但她還是故意裝著忍不住發(fā)出了“嗚嗚”的哀鳴,就像一直受傷的小狗一樣,讓林秋琴聽得心疼極了。
她小心翼翼地消毒著,用討好的聲音道:
“小月,我不該下手這么重,把你打成這樣!嗚……”她也哭了。
“媽,沒事,是我做錯了,該打!”
花想月幽幽地道。
“小月,你太好了,真是媽的乖女兒,媽對不起你!”
林秋琴擦著淚水,心里更恨花想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