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她是拖油瓶
花明一口氣喝了半杯,頓覺一陣神清氣爽,連原來在礦上受到的郁氣都消解了不少。
他滿意地說:“小容,你做飲料的手藝也見長啊,以前好像都不會做這些?!?p> “爸,我知道你愛喝,特意去學(xué)的,以后你要是想喝,我經(jīng)常做給你喝?!?p> 花想容笑瞇瞇地說,一付孝順女兒的模樣了。
茶吧?
是很綠茶!
但這一套是她向前世的花想月學(xué)的。
前世花想月就是用這樣的手段,巴結(jié)花明,慢慢地把她邊緣化。
而她比較木訥,在花明面前手足無措,如此一來,相較之下,愈發(fā)地不受寵。
但如今這一套,她玩得可溜了,又有幾十年的人生閱歷,花想月在她眼里都不是事了。
花想月臉色蒼白,總覺得隱隱有些什么不對,花想容說的,應(yīng)該是屬于她的臺詞,為什么被花想容給搶走了呢?
“曉舟和曉帆怎么樣啦?上回你說他們要去創(chuàng)業(yè)?”
花明最關(guān)心的還是自己的錢,當(dāng)然不希望紀(jì)曉舟和紀(jì)曉帆把錢拿去打了水漂。
要是錢真沒了,他怎么找他們要???總不能起訴自己女兒吧?
“爸,他們做得挺好的,曉帆哥已經(jīng)簽了村里承包磚窯的合同,曉舟也帶著錢出門做生意了。”
花想容坦然地道。
本來這筆錢就是她找父親借來創(chuàng)業(yè)的,有何不可談的呢?而且這些事大家都知道。
花明當(dāng)著紀(jì)雨荷的面,自是不好說趕緊把錢賺了,把本金還給我吧。
但一聽他們倆的生意有著落,花明心里就踏實許多了,不至于讓這筆錢打了水漂就好。
“嗯,挺好的,讓他們努力努力,至少能擺脫現(xiàn)在這么窮的局面。”花明道。
“爸,不過我還得再找你借兩千塊錢?!被ㄏ肴菥o跟著道。
“???什么?”花明手一抖,差點(diǎn)把裝了檸檬蜂蜜水的杯子打在地上,“兩千塊?你之前不是才拿走兩萬嗎?怎么要這么多錢干嘛?”
花明覺得被一柄利箭射中心窩。
“爸,之前不是跟你說我做的那個夢嗎,現(xiàn)在又有一些新的內(nèi)容了……”花想容冷不防道。
按她的意思,似乎是受了夢境的什么提示。
“呃,夢什么夢?好了,好了,別說了,你要兩千是吧?來,我這邊給你,我正好從煤礦上收了貨款?!?p> 一提到夢,就像按中了花明某個送錢的開關(guān),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他更是不想讓花想容把那個夢的內(nèi)容說出來。
“好,謝謝爸!”
花想容笑得可開心了。
好象是被錢把夢境沖走了,沒有再提做夢的事。
一句話就能從花明身上拿到兩千塊,誰不開心?
夢?
到底是什么夢?
別說花想月了,就連紀(jì)雨荷都想知道什么夢這么靈驗。
看著花明從他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摞鈔票,紀(jì)雨荷和花想月的眼睛都直了。
兩千塊錢,對于小氣的花明來說,拿出去也是挺心疼的。
花想容不客氣地接過錢,道:“爸,太謝謝你了。”
花明還想問女兒拿錢干嘛呢,但是看到花想月和紀(jì)雨荷都在,花明盤問的心情也沒有了,揮揮說:
“不用謝,咱們是父女嘛,好了,我要上樓去休息一下,太累了?!?p> 說完,他一口喝完那杯檸檬蜂蜜水,提著鼓鼓的提包就往樓上去了。
花明拉開提包的時候,紀(jì)雨荷也看到了,里面裝的是滿滿一包的錢,他隨手抽了一小迭給花想容。
提包里都是百元大鈔,那一提包得多少錢?
總得好幾萬吧?
紀(jì)雨荷心怦怦跳得厲害,自己在花家真是大開眼界啊,從沒見過一個人這么有錢的,隨手一拉提包,里面裝的都是錢,滿滿的一大包!
她也只是在香江電影里見過,那些社團(tuán)老大,在進(jìn)行非法交易的時候,能拿出一皮箱的錢。
而且,這還是電影里面最吸引人的噱頭。
每次那些社團(tuán)老大把皮箱打開的時候,露出一箱錢,電影院全都是一片“哇”的羨慕之聲。
花明“唰”地把錢包的拉鏈拉上,紀(jì)雨荷的眼睛就像是被磁鐵粘住似的,一直粘在他手上提的那個包上,目送這花明上了樓。
“花想容,你太無恥了!你一個出嫁的女兒,怎么還時時刻刻想著從娘家拿錢呀?”
花想月看不下去了。
其實她更想知道花想容到底是做了什么夢,能讓爸這么痛快的拿錢給他。
“小月,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咱們花家就兩個女兒,我是長女,你是次女,別說你還是拖油瓶進(jìn)了我們花家的,以后這些財產(chǎn)不給你我,給誰呀?
當(dāng)然啦,或許內(nèi)外有別,我能拿的比你還多一些呢,現(xiàn)在只不過先拿點(diǎn)利息花花!”
沒想到花想容幾句話,說的囂張放肆,又正好踩在花想月的脆弱之處。
花想容就是故意這么說的。
前世她被蒙在鼓里,被花想月母女倆人捉弄得好慘,家庭破裂,陷入無邊的苦海之中,一輩子都是孤孤單單,孑然一身,再有錢又有什么用?
一想到這些,都是拜這兩個怨毒的女人所賜,花想容嘴上就不會客氣。
或許還有其他的人參與其中,就讓他們再蹦達(dá)一會兒,等她把事情都理清楚了,自然不會饒過他們。
但是對眼前的花想月這種人明明白白跳出來的仇人,根本就不用客氣。
因為就算是她客客氣氣地避讓她們,她們?nèi)羰怯袡C(jī)會,也不會對她手下留情,還會主動來傷害她。
所以善良對她們是沒有用的,該懟的時候就懟,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
花想容把那兩千塊錢裝進(jìn)自己的斜挎包里,沖著她們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然后背著包,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花家的門。
花想月被花想容的表現(xiàn)氣壞了,捂著胸口對紀(jì)雨荷道:
“你看,你看!她還像個人嗎?”
紀(jì)雨荷還沒從花明一提包錢的震撼中回過神來,聽到花想月這種明顯求附和的話,只得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
“是啊,是啊,真不是人,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呢?太傷人了!”
這時紀(jì)雨荷回過神來,猛地想到花想容說了一句重要的話,說花想月是林秋琴帶進(jìn)來的拖油瓶。
啥?
那就是說花家唯一一個親生孩子就是花想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