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神洲上,定風(fēng)國風(fēng)平城郊外,一個10歲左右的小女孩躺在山坡上,奄奄一息。女孩兒周圍圍了一群人,為首的胖子一記直拳打在女孩兒肚子上,“啊——”女孩的慘叫劃破天際,她腰間的命牌應(yīng)聲而碎。見狀,旁邊一位衣著不錯的姑娘拿了一荷包的銀子丟給胖子,“我家主子給各位的車馬費(fèi),往后這風(fēng)平城也就不勞各位費(fèi)心了?!薄笆鞘鞘?,姑娘說的對,兄弟們咱們走?!币淮髱腿粟s往西去。不到半天的時間,風(fēng)平城內(nèi),白府嫡小姐白落蕪被城外山匪打死,葬身野獸腹中,護(hù)國大將軍白漢淳親自上山剿匪的事已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甚至都有了話本子。
那已碎的命牌身旁,女孩的手指微微一動。那雙明眸睜開,清明透亮,卻又有一絲痛心疾首——白落落穿越成功了。不過,白落落此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成功了,卻又失敗了。成功的是實驗,失敗的是感情。二十年的傾心相待,換來的是痛恨與背叛?!昂?,嘶——”白落落支起破碎的身子——她這是魂穿!
白落落打量了一下“自己”——一身破碎卻仍舊可見華貴的碧綠長裙,除了方才添的一身新傷,皮膚也是可見的白嫩,想來原主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遭人眼紅被害了。
白落落緩了一會兒,接受了事實,用周圍的一些草藥簡單處理了傷口,先前從胡悅和白雪漓那淺淺學(xué)了些醫(yī)藥知識也算是派上用場了?!斑@應(yīng)該就是悅姨說過的地方了,看來那破機(jī)器還得改進(jìn)。這里的草藥長在隨意的山上,想來那所謂的靈氣充裕?!卑茁渎浯蛐⊥鷲傆H近,胡悅待她視如己出。當(dāng)年,胡悅難產(chǎn),處理不當(dāng),生下柳子言后便再難有孕。胡悅極其希望有個女兒,正巧白落落聰明可愛,討人喜歡,胡悅便總是帶著白落落,仿佛親生女兒一般。每每白落落要聽故事,胡悅就變化著講了自己在空靈的故事給她聽,故而白落落對于所謂的修煉以及這個世界了解不少。原以為只是哄孩子的把戲,直到長大后,看到胡悅堅持尋找通往空靈的辦法,白落落才意識到那些都是真的。
白落落看著自己身邊破碎的玉牌——命牌,是這個世界的特有產(chǎn)物,與每個人靈魂相連。命牌碎了就意味著魂飛魄散。“白落蕪”,白落落一笑,“從今起,在這個世界,我就叫白落蕪了。”不過,能來便能回去,這便是白落落的,不,是白落蕪的現(xiàn)階段目標(biāo)了。
白落蕪以免落人口實,撿起破碎的命牌,然后在山中開始將養(yǎng)自己的身體,就在那已被搗毀的土匪窩。
另一邊,白漢淳派人前來收尸,卻不料找不見白落蕪尸首。白漢淳心下埋了個疑問,卻也封鎖消息,對外宣布白落蕪的死訊。
山中度日飛快,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落蕪身子已經(jīng)大好,正打算回風(fēng)平城途中遇上了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其實也不能說是男人,看樣子該只有十四五歲,一身灰色長袍,衣料是肉眼可見的不凡,若不是渾身是血,倒叫人以為是個唇紅齒白的小書生。言歸正傳,見死不救和多管閑事都不是白落蕪的風(fēng)格,但她還是選擇了后者。
不過兩日那男人便醒了。“多謝姑娘相救,敢問姑娘芳名,以便在下回報?!?p> “我,我叫……不如先說說你,你是誰,好讓我想想要你回報些什么。”白落蕪勾了勾唇,看得那人一臉不自在。
“在下君無衍,空靈山弟子,下山歷練不巧被對家埋伏襲擊,受重傷至此?!蹦凶颖?,“多虧姑娘出手相救,感激不盡。”
“我救了你,可否用這恩情換你帶我回空靈山?”白落蕪遞給他一份烤好的野味。
“這……”君無衍似是有些為難。
“你自帶我上山,算是引薦,至于我能否拜師成功,聽天由命,與你無關(guān),如何?”白落蕪翹著腿,坐在石頭上,吃著烤肉。
“好,君無衍再拜謝姑娘救命之恩?!毖粤T,又是一拜。
“我不叫姑娘,我叫白落蕪,不必多謝?!?p> “我游歷也近半年,該回山上了,咱們走吧。”君無衍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眼風(fēng)平城,回身,便要向相反方向走。
“你要去風(fēng)平城?”白落蕪疑惑道,“怎的又不去了?”
“我此番游歷是打算游遍各國國都。只是若要帶你回山,腳程上會慢些,需得即刻啟程,方能在規(guī)定日子內(nèi)回山。”君無衍一臉不舍道。
“那便多謝你了,以后有機(jī)會,我同你一塊來?!卑茁涫徱恍Γ暇裏o衍。
帶著不會靈術(shù)的白落蕪,君無衍只能騰云載人。再加上為照顧白落蕪,一路休息,耽擱不少,二人用了小半個月方到空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