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步染和牧元還在互相討論著。
那邊的現(xiàn)場可是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老婦伏地痛哭流涕,負心小兒吹鼻瞪眼,老漢捶胸怨聲載道??芍^是史詩級家庭倫理大戲!
以至于言初此刻也已經(jīng)有些鎮(zhèn)不住場子了,攔不住,勸不動,吵不過!
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場面越是亂,情節(jié)越是無法控制,且即將崩盤的時候,主人公救世主就該閃亮登場的了。
任老來了——千金樓管事。
“好了,各位差不多就散了吧?!?p> 一位沉穩(wěn)蒼老的聲音傳來,任千秋任老身穿大紅袍衫,拄著一根紫藤木拐杖緩緩而來,步履蹣跚卻堅定有力。
“任老來了,任老來了,走了,走了,都走了!”圍觀看客見著任老出來,都識相地離開了。這位大人可惹不起,被他抓住可以會坑掉你一大筆錢,口才手段十分了得。
所以他要是給了你臺階就趕緊下,這可不只是資本的力量。
此刻,牧元拉著步染也跟著人流,匆匆地走下了樓。
“各位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出了這事,三樓觀處可能要封鎖修整了。大家可以走另一側(cè)的樓道,前往各自想去的地方?!币晃幻纥S肌瘦的小廝領(lǐng)著眾人到了一樓大廳,隨后揮手示意叫人封住了三樓入口處。
看來這位任老打算單獨處理此事了,這事鬧得,無頭無腦的,眾人興致都散了一大半。
“哎!”三個聲音同時想起。
步染和牧元看了一眼對方,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后第三個聲音。
“是你!”三人異口同聲。
“你們認識?”再次。
“好巧?。 痹偃?。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意識到什么。原來三人互相認識,不知道另外兩個也互相認識。
“知己啊,知己!”
三個許久未見的人隨即如同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抱在了一起。
“沒想到能再見到你們!”安慈笑聲甜美悅耳,渾身散發(fā)著端莊的氣質(zhì)。
“是啊!好些年了。”牧元一把摟住了安慈和步染,“還有你,這些年怎么沒變化,我一開始都沒認出?!?p> 說著就摟緊了步染。
“還說呢,沒變都沒認出來,哼,我也沒一下認出來你?!辈饺舅砷_了牧元的手,“我們倆扯平了!”
“哈哈哈哈,你們怎么就一下認出來我了!果然我在你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你最特別??!”二人一齊說道,隨即眼睛放電的看向了對方,“我喜歡!”
“有眼光!那你們還知道對方的名字嗎?”
“當然!”
“牧……牧?”安慈對著牧元。
“步……步?”牧元對著步染。
“安……安?”步染對著安慈。
三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間停住了口,同時心里暗想:這能說嘛?
思慮片刻后,三人決定還是各自自我介紹好了。
“我是牧元!”牧元自答道。
“在下步染!”步染自答道。
“……”
“她是寧夫人!”
安慈還未開口,一個身材偉岸,氣宇軒昂,穿著綾羅綢緞,渾身散發(fā)著壓迫感的人,提著他那清冷低沉的聲音走到了安慈旁邊,將她從牧元手下拉到了自己懷里。
這是是什么霸道行為,是怕她們對安慈不利嗎?
步染和牧元湊到了一起,頻頻搖頭,內(nèi)心唏噓:好像誰沒有一樣。
“你誤會了!這是我的摯友!”安慈抬頭略帶指責的對著寧淮臨說道。
“摯友?”寧淮臨有些不信但擠出了一絲笑意,“原來是我家夫人的朋友,失敬了!”
為什么聽著這客氣話,還是感覺不自在,有敵意?。≡趺凑f她們也是安慈的娘家人了吧?
步染還想著說什么,就看到剛剛被她叫去打聽布泉會的凡忱,正朝自己走來。
“我回來了!”凡忱朝步染揮了揮手,喜笑顏開地跑向了她。但是沒走幾步就踩到了地上沾著湯汁的菜葉,整個大高個兒直接滑了出去。
“喂,小心??!”步染見狀連忙走向前要去扶他,可這家伙直接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向他跑來的步染。
“咔嚓!”步染感覺自己的老腰好像斷了。
“沒事吧,小染!”牧元和安慈趕緊上去查看,拉開他們。
寧淮臨見安慈走了,順勢也走到了凡忱身邊,騰出一只手撐了一下他。
“天吶,小小年紀就會護夫了?”牧元伸手查看了一下她的腰,“他一個大男人又摔不壞,這么著急沖上去干嘛!”
“沒忍?。 辈饺纠泊鹊氖?,讓牧元為自己正了一下腰椎骨。
“這小子你最近拿下的?”安慈看了一眼凡忱,湊到了步染耳邊。
一臉不可思議的小心詢問著,看似是輕聲的動作,但是和平時說話聲音一樣響。
“他......”
“我是她收養(yǎng)的......不是,是收留的未過門的小弟!”凡忱放開了寧淮臨的手,站直了身朝著步染走過去,想看看她。
“哦呦~”牧元和安慈見他這么說,眼神射出不屑的目光,拉著步染后退了幾十步,三個人聚在一起開始加密的討論了起來。
“單相思?。 睂幓磁R冷哼一聲,雙休抱胸提步走到這個被嫌棄的人身邊。
“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凡忱收起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樣子,肅穆而立,轉(zhuǎn)頭看著他。眼睛深沉尖銳,仿佛看穿了寧淮臨的心思一般,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我已經(jīng)得到我想要的了?!睂幓磁R穩(wěn)住了內(nèi)心細微的不安,懟了回去,“不像你,她現(xiàn)在在你身邊,但.....心就......?!?p> “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凡忱內(nèi)心若有所思,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但他心里有數(shù),還輪到不到一個黃頭小子來管他。
而寧淮臨被他兩次毫無波瀾的同一句話激得,有些怒上心頭了。
這個渾身上下穿著打扮不修邊幅的男子,怎么看都像一個鄉(xiāng)野村夫,可這么普通的裝扮居然有不輸于他的氣場。
明明剛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個看起來,呆頭呆腦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今周身氣質(zhì)轉(zhuǎn)變的如此行云流水,此人不簡單,實力一定遠超自己。
“淮臨,今晚我們?nèi)齻€要徹夜長談,你不用管我了。”安慈走向?qū)幓磁R說道。
“好!你們?nèi)グ?,我命人為你們準備一套雅間?!睂幓磁R見她難得開心,寵溺地摸了一下安慈的頭,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隨后,寧淮臨叫來了小廝,為他們準備了一間上好且隔音好的單間,讓她們幾個難得再見的姐妹好好聚聚。
木魚無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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