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越大陸,天啟年三六七年。
修真界,這是與凡界分隔開來,無事互不干擾的兩個獨立的世界。這里多是求仙論道以求飛升上神的人。
自五千年本是一體的世界,因資源枯竭而引發(fā)墮神之戰(zhàn),導致多片大陸海峽被分離,時間流逝也開始變得不同,就拿凡界與涼越烏丘這些異世界比,他們從一天與二天之隔變成了如今的一天一月之隔,此后相隔時間可能會越來越長。
對于凡界而言是過去了五千年,對于涼越是過去了不到一千年。
修真界人數(shù)不及凡界,因為他們祖上是有真神血脈的,除了可以比凡人多活個幾年,基本上沒什么區(qū)別。這里就說道,后裔和授予神命的人不同,后者實力強于前者,但后者是依托神的存在,沒有神他們就和凡人無二。
作為后裔不必參與歸天大任,因為他們不算是真神,除非他們修煉突破達到一定境界,得了主神的授封傳印才能化神。
最后,歸天大任留下的眾人成了現(xiàn)在生活在涼越的人,他們生兒育女,傳宗接代,涼越的人數(shù)逐年增加。這里面天賦好的激發(fā)了體內(nèi)的先天之靈一飛沖天,壽命增長能力突破。最后慢慢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宗門。沒實力的到頭來也就是會些小術法,突破無門壽命有限成了平民。
時至今日,原先神族的后裔經(jīng)過世代的繁衍生息,這涼越大陸的人數(shù)已經(jīng)破億,修真世家,門派數(shù)不勝數(shù),最廣為人知的有,規(guī)矩森嚴要求嚴苛的蒼穹派,講究道法自然的無生派,妙手回春已經(jīng)避世的百草谷,美女如云只收女子的浮華島,主張眾生平等的天音寺,還有修真第一大家的劍墨派。
總計六大修真門派,以劍墨派為首,其余也有不少不知名的門派不計其數(shù)。
劍墨派多年穩(wěn)居六大門派之首原因有二,一是存在時間最長,資歷最深;二是這門派里有兩位墮神之戰(zhàn)后為數(shù)不多任存于世的神族后裔。
“總算回來了!”白飄旬一頭栽倒在床上,疲倦無力的躺在了她闊別多年的小屋,凡界歷練百年,涼越不過過去三年不到,她的身體從入島前二十幾的模樣,變回了她現(xiàn)在該有的年紀十八歲,正值青春年華啊!
一個時辰以前,她,明玉,趙珂軻和荀非來到了劍墨派正殿,面臨大長老的實力檢驗。
當然作為實力高于他們的大長老,就算你投機取巧,她也一眼就有能看出他們誰是不是真的達到了重元境界。
不過他們有荀非,不慌,他鬼點子多。按照他計劃的,他胡謅耍賴皮讓大長老用驗靈珠測試,他們幾個憑借念珠總算是有驚無險,蒙混過關了。
竹屋內(nèi),白飄旬躺著,回首那百年放逐如今恍若黃粱一夢的經(jīng)歷。
她悵然著若是她穿成了凡人,這百年她早已瘦弱黃花,老若枯枝了。
然而她抬起手撫摸著自己依舊光滑細膩的皮膚,這明明就還是個還未出世的小姑娘。
罷了既然回來了,那她就要抓緊修行讓自己變強,就算最后無法回到自己的世界,那她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如今她突破了宿魂境界達到了重元一階,想來修煉也不是難事。
在物資匱乏凡界,她憑借之前在藏寶閣閱覽書籍,加上從荀非偶爾開導助她,她基本上沒遇到過瓶頸。但若是將這百年的時間花在涼越,她說不定可以更上一層樓。
現(xiàn)在她雖學得了不少高階術法,但是重元之后若是還想靠書籍中的東西領悟怕是不夠,她需要去更高級的秘境學習。
她想著,決定待會兒去找人問問近幾年涼越的一些動態(tài),再打聽一下最近有什么可以下山歷練的機會。
說干就干,不休息了。
……
斬岳峰,凌云閣。
這是二長老司徒司的地盤,這幾天司徒司受命下山去百草谷交換一些藥種子,所以現(xiàn)在不在劍墨派。
還好不在,不然白飄旬還不敢來這里。
但她為了不引人注意,還是鬼鬼祟祟地進來的。
凌云閣的建設風格和司徒司的名字倒是很搭。
對稱的很,可惜取了個仙氣的名字,卻沒有恍若穿入云層的縹緲。
這么說吧,滿滿的強迫癥的感覺,方方正正的亭臺,棵棵筆直的大樹,毫無棱角的屋檐,一塵不染的水池,正中央看去……完全的對稱??!
這外圍就是如此,里面就更是對稱干凈的過分,盆栽瓷器一對對跟復制粘貼一般,樹枝分叉長度粗細皆是一模一樣。
也難怪當初發(fā)洪水他被要求留在門派中,要是他到了那個骯臟腐敗的地方估計第一個陣亡。
就這做到極致的強迫癥,導致他門下收徒有三個要求,有天賦,臉對稱,人要直。
前兩個倒是能理解,這第三個要求的直,是真正?還是直……
哎,反正現(xiàn)在他的徒弟們都被他養(yǎng)得是不茍言笑,剛正不阿,中規(guī)中矩的……
“墨白!”白飄旬躲在一處石柱后對著一個正準備出門的人喊到。
那人一身青衣白紗照身,挺拔如松,聽到有人叫他,他尋向了聲音的源頭。
“白姑娘!”語氣平穩(wěn)沒有明顯高低起伏,“你怎么來了,我剛想去找你!”
他踏步向她走來,步履輕飄,穩(wěn)健帶風撩起紗袍浮動如水紋。
“墨白,你有事想問你!”白飄旬來不及欣賞了,拉著他就走離開了凌云閣。
沒辦法在司徒司的地盤上,有些施展不開。
“白姑娘,你想問什么,我們已經(jīng)走很遠了!”
墨白停下了腳步,白皙如玉的臉上滲出了小小的水珠。
“呼,不好意思啊,你也知道我們清靜峰的人不招別的人待見,我怕被其他人看見,對你我不離!”
白飄旬輕喘了幾下,見著眼前這個幾年不見的帥小伙長得越發(fā)稀罕人了,雖是男子卻有一絲女子的嬌柔。
“白姑娘沒事的,有我在,他們不敢怎么樣!”墨白面不改色,聲音干凈清澈,說著如此帶著曖昧的話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真是被他的好師傅帶的似乎不懂什么兒女情長,是真直!
“有墨白在,我放心!”白飄旬接著他的話,“墨白我來此處是想問問你,最近涼越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嗎?鬧得比較大的事,比如有沒有人飛升,有沒有改革或者有什么特厲害的妖獸鬧事?”
木魚無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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