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四十九天過去了。
許文良每日以水滴為食,越發(fā)覺得身體日漸輕盈,渾身氣血通暢,精力充沛。
許文良盤腿坐下,環(huán)目內視,發(fā)現(xiàn)自己丹田之處有一股云霧盤旋,聚集一團,正在疑惑間。
“人類果然不愧為萬物之靈長,竟然在這短短時間內已經(jīng)完成聚靈了!”虬蛇贊嘆道。
“聚靈?何為聚靈?”許文良望向虬蛇,疑惑的問道。
“所謂聚靈,便是修行者聚集天地靈氣,對自己身體進行的一次洗經(jīng)易髓的過程,成功者便可以繼續(xù)修行,失敗了,也可以凡體練就一身好武藝。”
“原來如此!”
許文良暗暗感嘆著,看來修仙有望了。
“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彬吧咚坪蹩闯隽嗽S文良的心思?!靶扌羞^程中并不是一帆風順的,就拿我來說,千年來為了躲避天劫,一直躲在這石洞里,要不是你的到來,我還將繼續(xù)蟄伏,如果這次渡劫失敗的話,我的千年修行也將隨著我的失敗而毀于一旦!”
“這天劫竟恐怖如斯!”許文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不錯,多少修行者談雷劫而色變,也是這個原因,有的寧愿散盡修為,重入輪回,也要避開雷劫。”
“既然如此,今日我便下山,準備黑雞黑狗的血,幫助蛇兄度過此次雷劫?!?p> “此地往東五十里處有一個小鎮(zhèn),你可到那里收集,記住,在這里的事情千萬不可對外人提及,至親之人也不行。”
“蛇兄放心,文良定當守口如瓶?!?p> “還有,你準備好黑血之后,就在山下的水潭處等待,如見水潭水面翻轉滾動,就將黑血潑向空中,潑的越高越好,明白了嗎?”
“文良明白?!?p> 許文良當即拜別虬蛇,出石洞往東而去。
祥馬鎮(zhèn)有一位張遠張員外,為人樂善好施,育有一女,名喚張婉寧,長的十分美麗。
一日,張婉寧與其婢女小鈴兒同往常一樣,出門踏青游玩。
“小姐好雅興,出門怎么不告訴我一聲,萬一碰到壞人了怎么辦呢?我好保護你不是?!币粋€富家公子打扮的人突然說道,后面還跟著好幾個跟班。
一看來人,張婉寧便是氣不打一處來,來人正是鎮(zhèn)上有名的惡霸,名叫包不平,號稱遇見他就包被打不平,碰到他的人沒有不吃虧的。
張婉寧正要轉身就走,包不平一個大踏步追上來伸手就抓住了張婉寧的胳膊,使勁掙也掙不脫,小鈴兒也被一把推開。
右手抓住張婉寧的胳膊,包不平左手順勢就想摸張婉寧的臉,正在這時,忽然從一棵樹后飛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不偏不倚正砸中包不平的面頰上,疼得是喲喲叫喚,忙不迭的向后退去,手也松開了。
“誰??!哪個找死的找本大爺晦氣,有種的不要躲在樹后搞偷襲?!卑黄竭种鞂χ贿h處一棵樹說道。
只見樹后走出一人,二十多歲的路人模樣,正是下山前往祥馬鎮(zhèn)的許文良。
原來,剛出石洞的許文良,就在山下的水潭里洗了個澡,一年多大山里翻來翻去,差點把水潭里的魚都熏的翻了肚皮。洗澡之后,面目也比原來俊朗了許多,也可能是石洞里聚靈后的功效,感覺像是年輕了幾歲。
就在快要到祥馬鎮(zhèn)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美麗的小姐,和一個婢女在游玩。只見這小姐長的確實美麗,竟然一時看的呆了。有詩贊道:
清雅秀麗眉如畫,
白蓮碧玉眼凝霜。
略施粉黛紅顏色,
冬梅夏柳淡行裝。
看的出神之時,包不平好巧不巧的出現(xiàn),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男霸女,是可忍孰不可忍,直接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朝著包不平的面門就砸了過去,已經(jīng)是完成聚靈的許文良,這一下砸的可是相當?shù)臏省?p> 一看是一個文弱的小白臉,包不平更是火冒三丈,隨即吆喝五六個家丁,從四個方向圍向許文良,生怕許文良跑了。
“給我往死里揍?!卑黄椒鲋橆a狠狠地說道。
家丁們個個摩拳擦掌,迅速的往許文良身旁靠近。如今的許文良自然與以前不同,要是在沒有聚靈之前,這幾個人完全可以把他打死。
只見許文良躲閃騰挪,什么黑虎掏心,海底撈月,猴子偷桃,倒掛金鉤,菩薩坐蓮。幾個照面下來,就把四五個家丁打的七倒八歪。
家丁們相互幫扶著爬起來,個個疼得哎喲叫喚。
“沒用的東西?!卑黄揭荒_踢在一個家丁的屁股上,把這家丁踢的踉蹌著差點摔倒。
一邊說著,一邊被家丁們擁擠著后退,說道:“你等著,你等著??!”
許文良作勢要追,包不平看情形不好趕緊跑的無影無蹤了。
“多謝公子搭救,不然還不知如何是好?!睆埻駥幥飞碚f道。
許文良連忙回禮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讀書人應該做的,小姐不必掛懷。”
“謝還是要的,請公子隨我到舍下,定有一番心意?!泵嫒莶唤?jīng)意間閃過一絲嬌色。
張婉寧盛情邀請,許文良不好推辭,故隨行來到張府。
張員外家自然是比平常人家更為闊綽,門口兩只大獅子張牙舞爪的甚是威風。進門是一個大庭院,院子兩邊各種了些不知名的花草,散發(fā)著一股迷人的香味。
“女兒回來了,這位是?”來人正是張遠張員外,他老遠就看見了許文良,正好奇自己的女兒今天怎么突然帶個男人回來。
張婉寧依偎在張遠身旁,輕聲的將今天被包不平欺負,然后被許文良救護的事情說了一遍,張遠的臉色也從嚴肅變得溫和了起來。
“既然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那就去我張遠的恩人,恩人里面請。”隨即招呼許文良進客堂,并吩咐管家預備飯食。
面對滿桌的美味佳肴,許文良著實有些餓了。以往在石洞里,每天以水滴為食,雖然感覺不到饑餓,但是總覺得肚子里少了什么東西。突然這么多美味擺在眼前,許文良忍不住就大快朵頤起來。
這一吃可不要緊,可把張婉寧和張遠看的呆了,見過能吃的,沒見過這么能吃的,不僅吃光了十幾個饅頭,還多添了五大碗米飯,一桌子菜差不多全讓他一個人吃了。
“餓狼投胎!”張遠不禁感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