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有誰能破你的道法?!卑黄浇辜钡膯柕?。
“讓我看看?!蓖醯廊示忂^勁后,來到長桌前。
王道仁將右手揚起越過頭頂,一只黑鳥飛在王道仁的手臂上。
這黑鳥同烏鴉般大小,兩只眼睛卻有銅鈴那么大。
王道仁將黑鳥放在長桌上,打碎一個雞蛋攪拌雞血讓黑鳥吸食,片刻后,黑鳥的眼睛也慢慢變得青綠。
王道仁手一揚,喝道:“去?!?p> 黑鳥張開雙翅朝張家飛去。
張家門外,許文良打斗聲早就驚動了張婉寧,她在閣樓上將這場惡斗看的一清二楚。
許文良每一次的遇險,張婉寧的心就更緊了一分,直到他將兩只鬼差都打死,才逐漸放下心來。
天已蒙蒙亮,張遠更是熱情的招待許文良,不僅準備好酒好菜,自己更是親自敬酒說道:“多虧了賢侄,不然昨晚還不知有多大的危險,如果我家婉寧有什么三長兩短的,我這把老骨頭,活著還有什么意思?!?p> “員外言重了?!痹S文良不好意思的說道?!俺l(wèi)道是我們修行之人應當做的?!?p> 張遠對修行之人并不是很了解,就當許文良是世外高人對待了。
許文良這邊聊的熱鬧,卻沒發(fā)現(xiàn)大門外的一個樹冠上,一只黑鳥正直勾勾的看著他們。
“奇怪,這祥馬鎮(zhèn)什么時候有劍仙了?”王道仁閉著眼睛說道。
原來,這黑鳥的眼睛與王道仁的眼睛是同根,黑鳥眼里看到的,王道仁眼里也能看到。
“劍仙?什么劍仙?”包不平疑惑的問道。
包不平自然不知道,王道仁說的劍仙,就是背著銀鱗劍的許文良。
王道仁緩緩從袖口里摸出一只蝎子來,這蝎子渾身黝黑,奇怪的是只長著一只眼睛,眼睛里充滿一條條紅色的血絲。
王道仁嘴里不停的發(fā)出嗡嗡聲,不多時又將黑蝎放在地上,只見這黑蝎兩只大鉗子往地上扒拉了幾下,就一頭鉆進土里不見了。
正在張家大快朵頤的許文良,突然哎喲一聲大叫,整個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手腳和臉都變成了黑色,一番死了的模樣。
原來,這黑蝎從包不平家一路挖洞,直到許文良的腳下才跳出來,尾巴翹起來狠狠地扎在了許文良腳上,放毒之后,又從原來的路徑返回。
這一幕,樹冠上的黑鴉全部看在了眼里,直到許文良倒下才扇著翅膀飛走。
王道仁此時才睜開眼睛,哈哈地大笑起來。“七日內你必死無疑,哈哈哈!”
張家這時可是亂做了一團,許文良無緣無故倒地不起,張遠只好將他搬到床上躺下,急忙讓管家請來了鎮(zhèn)里的徐半仙。
徐半仙是祥馬鎮(zhèn)有名的大夫,聽說可以把死馬醫(yī)活,頗有點再世華佗的意思。
徐半仙是被管家背著來到張家的,已經(jīng)七十歲的他,實在是走不快。
“半仙,怎么樣?”張遠焦急的詢問道。
“奇怪啊奇怪!”徐半仙手撫著發(fā)白的胡須說道。“這劇毒已經(jīng)進去了全身經(jīng)脈,奇怪的是并未侵襲五臟六腑。還好,這腹腔之內,似乎有一團氣在抵擋這劇毒,不然的話,藥石難醫(yī),神仙難救?!?p> 一聽還有救,張遠不禁喜出望外,連忙說道:“還請半仙趕快醫(yī)治,我定有重謝?!?p> “我需要三七草三斤八兩,用大木桶裝熱水浸泡,再將這公子放進木桶一同浸泡,連續(xù)七日,每日一次,一次兩個時辰。”
“最后,需要一個人每晚同他安寢,以便用體溫暖他氣血,這樣可以讓他更快蘇醒。”徐半仙緩緩說道。
“爹爹,讓我來吧?!睆埻駥幙粗鵀殡y的張遠突然說道?!霸S公子也是為了救我才身中劇毒的?!?p> “你一個女兒家,這以后要是傳出去,他好說可不好聽??!”張遠嘆息的說道。
“不礙的,爹爹,許公子也不是壞人,我早對他有意,如果他蘇醒,我便與他為妻?!闭f完,張婉寧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嬌羞。
“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吧!張遠無奈道。
張遠吩咐管家備好三七草,放進裝滿水的大木桶中,又將許文良放入木桶。
起初,桶里的水還比較清明,不多時便逐漸變的渾濁,直到越來越黑。
兩個時辰過后,將許文良搬到床上,張婉寧便抱著許文良和衣而睡。
就這樣,直到第七日夜晚,許文良才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許文良直感覺渾身酸疼,轉頭一看,驚的是渾身冷汗。枕頭邊正躺著一個美麗女子,正是張婉寧。
張婉寧正在熟睡,一呼一吸之間有一股淡淡芳香傳來,只擾的許文良心亂情迷。
許文良不知道張婉寧為什么會和自己睡在一起,懷疑自己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什么壞事了,連忙抽了自己一耳光。
許文良正責怪自己,張婉寧卻悠悠的醒了。
“你怎么打自己耳光??!”張婉寧看著許文良紅色掌印的臉說道。
“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許文良支支吾吾的說道。
許文良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中毒以后的事情,還以為自己玷污了人家小姐的清白。
張婉寧暗暗欣喜,只感許文良果然是正人君子,在危難時刻總是想著自己。隨即說道:“公子切莫自責,我既與公子同床共枕,今生都是公子之人,只是公子日后不要負了我就好?!闭f完羞澀的低下了頭。
許文良聽完,只感心神蕩漾。只是一想到自己已經(jīng)舍棄紅塵,決心修仙問道,如何又能與如此美麗佳人長相廝守呢?如此,豈不是負了人家,不禁皺起了眉頭。
張婉寧見許文良皺眉,以為是許文良看不上自己。隨即說道:“公子有何難處,婉寧絕不強求?!闭f完便要起身下床。
許文良連忙按住張婉寧的手臂,將自己如何離家出走,尋仙問道的事情與張婉寧說了一遍。張婉寧這才釋然,只是眼角不免難過的滴下了眼淚。
美人垂淚,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承受不了的,更何況這男人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
許文良情不自禁地將張婉寧摟在了懷里,只感懷里的人溫暖如玉,自己的心跳也隨之加速,兩個人逐漸沉浸在狂風暴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