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珣讓特助去處理,低頭去問宋清漪:“電梯在哪?”
“這邊?!彼吻邃羯裆珡?fù)雜地指了個方向。
走出去幾步后,她回頭一看,段珣帶來的特助已經(jīng)將宋母處理好了。
她現(xiàn)在對段珣的能力總算有了一個確切的印象,宋母這般無賴的潑婦,他都能如此迅速地解決好。
看來他們之間的能力還有著差距。
她微微抿唇,有些不甘。
段珣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但并沒有出聲去說。
在她的帶領(lǐng)下,他們來到總裁辦公室的樓層。
到這里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段珣竟然是一直抓著自己的手。
她一低眸,段珣也明白過來,第一時間松開了。
宋清漪心下有些不自在,她將這股感覺拋在腦后,將段珣帶到寬敞明亮的會客室,“你是怎么處理得這么快?”
她沒有明說什么,他也聽得出來,說的是宋母的事情。
他眸中帶著一些深意,看了她一眼,“那是你母親。”
僅僅是幾個字,就道明了真相。
因為是她的母親,所以她會畏手畏腳。
他就沒有那么多顧忌,直接讓特助將人轟走。
宋清漪聞言微怔,是這樣嗎?
別人不知道,她十分清楚,她對原主的這些恨不得榨干她的父母并沒有什么好感。
想了想,她沒有跟他因這件事繼續(xù)討論下去,問起另外一個重點,“若是我沒記錯,我們與三爺約的是下午兩點?!?p> 特助適時進來,幫段珣回答了,“三爺下午臨時有事,就另外改了上午,這事我們與許秘書提過的?!?p> 許秘書端著兩杯咖啡進來,點點頭表示認同,“特助有打電話與我說?!?p> 就是沒想到,他們會到的這么早。
還剛好碰上宋總被人纏住鬧事。
想到這里,她看了特助一眼,又低下了頭。
臨時有事?
宋清漪心里不怎么相信,不過面上沒有表露出來。
“今天的事情多謝三爺了?!彼憩F(xiàn)得客氣疏離,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似的。
“舉手之勞?!倍潍憶]有戳穿,心里一個詞掠過:小騙子。
“不知三爺是想了解哪部分?我們公司的產(chǎn)品設(shè)計具有新意,在洽談業(yè)務(wù)方面,也值得一提?!鳖D了頓,她微微一笑,“當(dāng)然,這一方面自然是比不上三爺?shù)哪铣閷殹!?p> 段珣沒有說什么,手里拿著宋清漪遞給自己的資料,指尖習(xí)慣性敲打著桌面。
宋清漪也不出聲,等他慢慢看。
看著看著,她視線不經(jīng)意間落在他臉上。
誠然,段珣有著一張極俊的面容。
不是那種極霸道的,反而是清貴公子般的那種清俊秀雅,不但沒有絲毫娘氣,而且還使他更似謫仙。
若要堅持比較的話,他更像是女生們少女時代的初戀形象,心頭的白月光。
她又想到,當(dāng)初易深就是憑著一副好樣貌,加上能言善道的嘴,騙了她。
可要是將易深與段珣比較的話,易深那好樣貌就完全不夠看了。
冷不丁的,一道清冷朗越的男聲在安靜的會客室內(nèi)響起,“宋小姐盯著這么久,可有看出什么?”
宋清漪驚了一下,收回心神,發(fā)現(xiàn)竟然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心里又尷尬又窘迫,面上不動聲色,憑借前世學(xué)來的厚臉皮回答著:“三爺好相貌?!?p> 段珣俊眉微挑,他這是被調(diào)戲了嗎?
本著禮尚往來,加上對宋清漪的神秘帶來的絲絲好奇,他頓了頓,回了一句,“宋小姐也是?!?p> “……”宋清漪無言以對,這是什么意思?夸她也有著好相貌?
這是那個清冷矜貴的段三爺會做的事情?
她遲疑了一下,“多謝。”
這個對話實在是太詭異,又充滿著令人不適的尷尬因子,她立馬轉(zhuǎn)移話題,“三爺有哪些疑問?”
換成這個,段珣就嚴肅許多,一臉認真指了幾處,“產(chǎn)品制造時間太長,成本過大,售后方面尚有不足?!?p> 他每說一點,宋清漪的神色就凝固一分。
這些都是她們現(xiàn)在的弱項,她是清楚的。
讓她不解的是,有這么多不足,為何這個段三爺還會……省優(yōu)取劣?
還是說,他過來就是為了看看能否合作,現(xiàn)在看到這么多不足,就改了主意?
不等她琢磨完,就聽到段珣轉(zhuǎn)了一個話鋒,“不過,宋小姐在銷售方面的創(chuàng)意,是值得欣賞的。”
宋清漪循著他所點的地方看去,那是她根據(jù)國外學(xué)習(xí)到的知識和前世實戰(zhàn)研究出來的方法,原本打算繼承宋氏集團后就用上,哪想到先出現(xiàn)捉奸,后被人謀殺,這個點子到了現(xiàn)在才用上。
她仔細一想,就明白了。
南朝珠寶在其他方面都堪稱完美,偏偏銷售上,一直難以進步。
這里指的進步是指在他們本就讓人望塵莫及的業(yè)績上,難以有所突破。
換成一般人可能就滿足了,現(xiàn)在看來,段珣不是那種容易滿足的。
“三爺是想與我共享這銷售方法?”僅僅幾秒的時間,她就想明白了許多。
段珣微微勾唇,露出客氣疏離的笑,“利潤方面,自然是不會虧待宋小姐的?!?p> 她凝眉琢磨著,在想提出一個什么樣的條件,才可以在不觸及他底線的基礎(chǔ)上讓他答應(yīng)?
“我不要盈利的分成?!彼辛酥饕猓痦鴣?,直視著他。
原主的容貌僅是清秀佳人,在她的身上,卻綻放出異樣的光彩。
她也跟著勾唇淺笑,“我只想在南朝珠寶旗下商店里,用十分之一的位置來擺放華容珠寶,當(dāng)然,在珠寶的樣式和質(zhì)量方面,我們會精挑細選,絕對不會砸了南朝珠寶的招牌?!?p> 段珣看向提要求的女人,如湖水般波瀾不興的眸子終于有了一絲漣漪。
這個要求,她還真敢提。
南朝珠寶旗下的商店,從來都是擺放他們自己的珠寶飾品。
曾經(jīng)有人提出想要在店里擺放自己的,都被駁回了。
更別說現(xiàn)在提出要求的,是比曾經(jīng)那個公司檔次還要不足的華容珠寶。
縱使?jié)摿Υ?,現(xiàn)在看來,規(guī)模依然很小。
要是今天段珣答應(yīng),將這個消息放出去,會因此震驚的人必然不是少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