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古靈自是不知在嶺泉鎮(zhèn)發(fā)生的一切,此刻她正在為某人準備早膳。
這荒郊野嶺的也沒個人家,只能采些野果充饑了。
幸虧她運氣好,沒走多遠就發(fā)現(xiàn)了一顆果子樹。
此刻朝霞滿天,晨光明媚,她身著一席白裙從山路上悠悠而來,手中拿著果子,臉上掛著純真又歡樂的笑容,周身泛著點點星光,仿若從天上走來不知煩憂的仙女一般絕美迷人,見之忘憂。
顧臨淵穩(wěn)坐在青石之上,似有所感一般睜開眼,便看到這一絕色美景,人不由得愣住了。
而君古靈并未在意,一手用大葉子將野果抱在懷中,一手拿著一個野果啃了一口,吃的正歡快。
見陸英在河邊正將一條肥碩的魚開膛破肚,便笑著調(diào)侃于他。
“陸英,這處理魚的手法很熟練嘛?”
陸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古靈姑娘,我昨天新學的。”
“昨天?新學的?”
君古靈楞了一下,隨后馬上反應過來,“所以,昨天晚上顧臨淵給我的烤魚是你做的?”
“是啊,我們家少君見不得---”
“陸英?哪兒那么多廢話,用的著你去做早膳?還不給我滾回來?”
顧臨淵的聲音來的突然,鬧的陸英有些愣神,而君古靈則撇了撇嘴,“哼,小氣鬼?!?p> “哦,這就來?!?p> 陸英有些尷尬的把魚放下,小聲道,“古靈姑娘,那我先過去了啊?!?p> 君古靈點了點頭,只是萬沒想到,陸英將自己的手洗了又洗不說,竟然還用上了清潔術(shù)。
君古靈:......
這主仆倆都什么毛???
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才蹲下身,準備用溪水清洗野果。
...
“少君,您喚我?”
陸英匆忙跑來,而顧臨淵則眉頭輕皺,嫌棄的捂著口鼻,“別動,離我遠點?!?p> “是?!?p> 陸英趕忙止住了腳步,恭敬的站在三米開外。
顧臨淵這才舒緩了眉頭,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余光又看了下正在溪邊的身影,面色不太自然的輕咳了一聲。
“不該說的別說,懂?”
陸英有點懵,他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嗎?
而顧臨淵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求生欲極強的陸英馬上行禮,“陸英明白。”
“你明白就好,丹藥呢?”
陸英馬上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瓷瓶,“少君,這乃邊陲之地,沒有太好的靈藥,我就---”
結(jié)果還沒等說完,忽然聽到君古靈一聲大叫。
“啊---”
顧臨淵瞬間起身飛奔而去,在君古靈險些掉入水中之時將她攔腰接住。
有驚無險,君古靈深深的呼了一口大氣,笑著道:“謝---”
還沒等說完,某人直接松開了她,臉色陰沉的訓道,“你是豬玀獸嗎?怎么連洗個野果都做不好?”
“我?”
忽然被松開,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的君古靈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是,你這人有意思嗎?這石頭上全是青苔,我腳底打滑差點沒摔倒,又不是我故意的,你兇什么兇???”
說完怒氣沖沖的將手上的野果一股腦的塞進了他的手里,“那,你的早膳,少君大人請慢用,哼?!?p> 說完不理人轉(zhuǎn)身就走,而顧臨淵提著氣咬著后槽牙,剛要繼續(xù)訓人,結(jié)果就在這時,他忽然瞳孔緊縮,“小心--”
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飛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將人護在懷里,轉(zhuǎn)了個圈,隨后一刀披在了那刺客的身上,鮮血噴涌,那人直接栽倒在地。
“你沒事吧?”
面對顧臨淵一臉的關切,君古靈有些懵,待回過神兒來,就看到滿地鮮血和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在死的人。
“沒,沒事。”
還沒等她從震驚中回過神兒,就見顧臨淵忽然眉頭緊鎖,眼神如冰,面色發(fā)白的捂著胸口,踉蹌的退后好幾步。
原本殺伐果斷的人忽然額頭上布滿虛汗,身體發(fā)軟弱的只能靠靈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君古靈直接傻眼了,一臉關切的上前扶他,“你怎么樣?可是哪里受傷了?”
“本少君無事?!?p> 顧臨淵寒著臉死命強撐。
而看著他虛弱成這樣,哪里像無事的樣子?。?p> 這人就是死鴨子嘴硬。
因此趕忙拉過他的手要給他探脈,卻被顧臨淵拒絕了。
此刻他心情極差,寒著臉,“陸英,你是死的嗎?速戰(zhàn)速決?!?p> “是,遵命?!?p> 應完直接跟前來追殺的那些人打成了一片,沒一會兒就將那群人斬殺殆盡,可血腥氣彌漫,讓顧臨淵幾欲作嘔,臉色越發(fā)慘白如紙...
君古靈:......
這心理素質(zhì)也太弱了?
“少君,您沒事兒吧?我---”
“滾---”
陸英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還沾染著血跡,“好好好,小的這就滾。”
不僅如此他還把周圍的尸體全都燒了個干凈,一滴血都沒有留。
君古靈:......
這毀尸滅跡做的竟如此得心應手?
“那個,我---”
“此地不宜久留,看來我們的行蹤已被發(fā)現(xiàn),得快些離開此處---”
......
青莽山,峰巒疊嶂,云霧繚繞。
瑯華踏著飛劍在半空中不斷四下尋找。
“大師兄,我看這少城主怕是兇多吉少了。”
找了一整夜,關海此刻有些喪氣,“一個經(jīng)脈被廢,一個是連先天都未入的廢物靈根,如何能逃得過魔修的魔掌?那魔修最低也是個靈者境,還會布陣,我看他們啊,現(xiàn)在怕是渣都不剩了,可惜了一個好好的變異雷靈根就這么沒了,你說咱們也去了蒼梧城,為何沒有一人提起過此事?真是可惡---”
而瑯華一身白衣,面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想來加害于他之人,在蒼梧城地位極高,我雖參不透那是何陣法,可一個魔修不屠城,不害命,卻用陣法囚禁他,想來所謀甚大,那位少城主怕是不簡單,所以,絕不會這么輕易就死的?!?p> 關海一聽十分贊同的道,“師兄,你說的有道理,我爹也說過,這天資卓絕者,大多是蒼天庇佑之人,氣運肯定都不會太差,說不定還真活著---”
鈴鈴鈴---
他這話剛落,探銅鈴忽然炸響,倆人都是一驚。
“有魔氣---”
“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