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被劉偉救下的那幾天,他和自己說過,在時管組里,有一個近乎無敵的存在,不論是過去、還是將來,從來沒有人能夠?qū)⑺驍?,如果有,那一定是使了陰招。即便是后來的刺客組織—雙輪閃陳留山,也是因為利用了那個人年老體衰,才將他擊敗。
“而且陳留山這人,年輕時就不怎么強,都是喜歡耍手段的?!?p> 劉偉邊抽煙邊說,那是在他自己的房子里,還是那個訓練室,周束和自己正用力地揮舞著手中的劍。
那時候的李龍飛,怎么也想不明白,已經(jīng)是21世紀,為什么進入時管組還要學劍學武術,這種東西,槍口往上一臺,砰砰兩聲,還剩下個什么?
但把這些疑問說出口,劉偉只是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至少在我看來是不著邊際,說是只有劍才能夠真正讓時空之力得到實用。
“不過,再厲害的槍,也永遠比不上內(nèi)心無比強大的劍?!眲グ褞缀醭橥甑臒焿涸诹藷熁腋桌铩!熬驮谀銈冞€沒出生之前,在我還是個少年的時候,時間管組曾經(jīng)有過一個人,他幾乎以一人之力將時管組提高到了今天的地位,靠的不是子彈和槍口,而是劍。”
“可我感覺揮了三百多下,也沒什么進步!”一旁的周束已經(jīng)熱得脫掉了上衣,氣喘吁吁。
李龍飛眼前這段回憶倏忽而逝地閃過,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幾個月前?還是幾年前?不斷地跳越時空,已經(jīng)失去了對時間最基本的把握能力了。爺爺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不是和自己剛離開時一樣,有四處尋找自己嗎?自己還能回去嗎?
所有的景象“轟”地一聲全部消失,眼前是偌大的會議室,這里是永劫時空,腿上傳來一陣奇異的刺痛感,就在不到一秒前,身后拿著銀灰色劍,名為鐘鼎坤的年輕人,以幾乎不可能存在的速度,砍傷了自己的雙腿。
李龍飛倒吸一口冷氣,歸一冥想法讓精神再次集中起來,劍意瞬間暴漲,凝聚在全身。
轉(zhuǎn)身,出鞘!
噌,微光劍震顫著彈出,直直刺向鐘鼎坤,淡藍色的劍氣化作呼嘯的猛虎,朝著那背對著自己的身軀襲去,頓時整個房間一片死寂,唯獨那凌厲的劍氣大開大闔的氣勢在呼呼作響,所有人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這場決斗。
“慢了些?!辩姸さ?,右手的手指在腰間的劍柄輕輕一敲,那藍色的劍氣頓時打了個空,李龍飛一臉震驚,手中握著劍,身體踉踉蹌蹌地往前蹦跳數(shù)步,算是穩(wěn)下了重心。
“好快!”一旁的劉命看得快把眼球貼到那邊去了,一旁的枕長老卻是慈善地笑著,拍了拍劉命的肩膀。
“那是鼎坤兄的絕技,永恒之刻,怎么,第一次見?”
一旁的劉命看見枕長老這么說,有些誠惶誠恐,連忙低下頭,嘿嘿地傻笑。
“曾經(jīng)有所耳聞,但今天第一次見?!逼鋵崉⒚⒉惶靼子篮阒痰降资鞘裁?,不過應該和那瞬間移動一般的速度脫不開干系。
“你知道永恒之刻?”
“不知道。”
“接下來會再有一次,看好了?!闭黹L老用手指了指正激烈纏斗的兩人。劉命內(nèi)心卻有些犯嘀咕,干嘛這么較真?即使不知道永恒之刻,也不會有什么影響吧。
但接下來,劉明確實是開了眼界。
李龍飛剛才的一擊落空了以后,立馬穩(wěn)住了身體,沒讓慣性把自己拉倒,但是鐘鼎坤也已經(jīng)閃到了自己身后,李龍飛順著力道轉(zhuǎn)身,將劍貼在了腰間,以輪盤的姿勢旋轉(zhuǎn)著橫劈而去,鐘鼎坤先是“哦”了一聲,似乎有些驚訝,但他對這類招式早已見怪不怪,不過往后小跳一步就躲開了。
中計了,李龍飛止不住內(nèi)心的狂喜,原本旋轉(zhuǎn)的姿勢瞬間一變,劍從腰間往上一提,反手握劍,向著鐘鼎坤豎劈而去。這一變式是在老饅頭的手下學的,名字自然是沒有,但和老慢頭對決的過程中,不止一次被這一招打到。
鐘鼎坤此刻眼中的震驚又加重了一分,眼前這個少年的招數(shù)變幻莫測,本來是輪盤劈開,突然就變成了豎劈,而且劍氣凌厲,全身少見地沒有殺意或者戰(zhàn)意,而是被極少見的“劍意”包圍著。
放眼而望,即使是時管組,能夠操縱劍意,并且能夠控制這種力量的人也寥寥無幾,除了某些擁有機緣巧合之人,否則一般人,頂多是利用殺意或者戰(zhàn)意,又或者像是破天者的人一樣,利用怒意,成為戰(zhàn)士,通過時域展開,增強自身實力。
話不多時,李龍飛手中的微光劍凝聚了強烈的劍意,向著自己劈來。
“鐺”地一聲,鐘鼎坤手中的劍不知何時出鞘,將那劈向自己的微光劍彈飛,李龍飛正想改變劍的力道方向,乘勝追擊,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只見鐘鼎坤以緩慢卻又讓人無法跟上的速度,一下子移動到了自己身旁,然后將那把銀灰色的劍橫在了自己脖子上。
“怎么回事?”李龍飛和劉命在同一個房間里異口同聲,房間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以為鐘鼎坤會手起刀落,將他認為冒牌的時管組成員殺掉。
不過鐘鼎坤卻只是收起了劍,然后走到了劍袋放著的地方,悠悠地把那劍收好。
“你的劍,叫什么名字?”鐘鼎坤一邊裝好自己的劍,頭也不回地說道。李龍飛似乎意識到是在和自己說話,有些愕然,剛才的劍還架在脖子上,現(xiàn)在對方已經(jīng)在收劍了,這一收一出,是不是來去太過突然了。
“不會說話?”鐘鼎坤將收好的劍背起,轉(zhuǎn)過身,定定看著此時還握著微光劍的李龍飛,微光劍上已經(jīng)沒有了淡藍色的光,劍身通透,反射著李龍飛驚魂不定的表情。
“不,你不是知道嗎?”
確實,鐘鼎坤剛才已經(jīng)把劍的名字說出來了。
“那,你的劍,從哪里來?”
“一個熟人,給我的。”李龍飛緩緩收起劍,他想跟鐘鼎坤說一說老饅頭的事情,但還是算了,說了出來,事情也許會變得復雜。至少鐘鼎坤是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
“老老實實,你有沒有加入時管組?”
“沒有?!?p> “那好,我鐘鼎坤在這里宣布,從今天起,你就是時管組的一員,從今以后,要為組織的榮耀而戰(zhàn)。”
李龍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