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商議事情時,陳靜宜拉著張氏崔氏和幾個女孩兒去了另一屋。
開門見山地道:“大伯母,四嬸,咱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需要銀子的地方多了,不能只靠谷子和四叔這些男人,我們得一份力量?!?p> “大郎媳婦,你有主意?”
崔氏和邵保平一樣,平時話不多,因為沒有兒子,處處沒底氣,但心里明鏡。
昨天和今天,這個侄媳婦的表現(xiàn)令人驚訝又佩服,隱隱覺得日后說不得要靠侄子和侄媳婦幫襯,可也不能太依靠別人,還是要自己有能耐。
張氏一臉期待地點點頭,心里暗忖,陳氏難道有掙錢的主意?最好如此,要不然以后日子怎么過?
心思一轉(zhuǎn),他們會被趕出來,還不是因為她家大郎惹禍,他們就該負責。
念及此,疏眉一挑,心安理得地等待陳靜宜說話。
陳靜宜笑著道:“我哪有主意,這不想著問問大伯母和四嬸都會什么,還有大伯四叔他們,知道大家會什么,才好想辦法?!?p> 兩人一愣,面面相覷,崔氏有些失望,張氏卻是面露惱怒,覺得陳靜宜是耍她,臉色有些掛不住,小聲嘀咕道:“沒辦法裝什么樣子!”
細小的聲音鉆入兩人耳孔里,崔氏柳眉微蹙,抿著嘴,心道:“大嫂怎會這么想!”
抬起眸,暗暗端量陳靜宜,只見她面不改色,恬靜淡然,不知心里怎么想的。
倒是坐在一旁未曾說話的邵秋梅撇撇嘴,不大樂意道:“娘,你怎么會這么想?大堂嫂是好心,怎么還落得你埋怨?”
登時,張氏的臉“轟”地紅起來,被女兒說破心思,又是氣,又是怒又是羞惱,想要發(fā)火,抬眸見陳靜宜一雙美眸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腦海里她拿菜刀要殺人的模樣一閃而過,心頭怒火猶如被傾盆的大雨光顧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垂首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屋內(nèi)靜了下來,氣氛詭異。
陳靜宜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微笑著道:“大伯母委實誤會我了,我想著,先了解大家會什么,明日我跟著大郎去縣城,再看看能不能為大家找到掙錢的法子。大伯母知道,咱們女人想找活計不容易,希望大伯母和四嬸別抱太大希望,不成別怪我?!?p> “靜宜,瞧你說的,現(xiàn)在咱們啥都沒有,若沒有你和大郎,今晚住的地方都沒有,說不得還真讓三嫂說中了,一家子去當乞丐或賣身呢。你們現(xiàn)在是在幫我們,四嬸記得你這份情,怎么會怪你?!?p> 先是大郎媳婦,后是靜宜,崔氏明顯更加親近陳靜宜,話里點著張氏,莫忘了誰給的落戶費和租金,人家不欠咱們得。
張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心里越發(fā)氣悶。
“謝謝四嬸理解!”陳靜宜順勢和崔氏親密地笑談起來,有意無意地冷落了張氏。
畢竟一個院子里住了十幾年,崔氏和邵保平琴瑟和鳴,兄弟妯娌的事都知道個大概,平日里不說罷了。
崔氏主動將他們兄弟妯娌都會什么同陳靜宜細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