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為何又折返而回?”,女子輕聲啜泣著。
“我本無暇此事,只道劉黎人人得而誅之,今視姑娘被禁錮至此,于心不忍矣?!保衣勁右鈱ふ纨?,或可探得風(fēng)聲。
女子輕撫香榻而起,曼妙身姿柔似水,紅紗飄然,白皙肌膚若隱若現(xiàn),微醺臉龐如櫻桃般,纖細(xì)玉手、冷白玉足,玫瑰清香襲面而來,此女當(dāng)真人間尤物,我生燥熱,非禮勿視也。
“公子,小女子困于此足三月,那齷齪劉黎隔三差五前來騷擾,我本欲自我了結(jié),得今幸遇貴人,公子可入密道未被察覺,想必公子身手了得,若公子今救我而出,小女子必當(dāng)重謝!”,女子話罷便近我身。
“姑娘,且慢!”,我應(yīng)聲后退三步。
“姑娘,何此篤信我可施救于你,此乃龍王廟,門外高手把持,我視姑娘嬌襲一身之病,又怎可逃脫密室,況我并未知曉姑娘身份,還望姑娘明示!”,我欲套出其目的。
“罷了!小女子乃麒山龍族左護(hù)法,擅醫(yī)術(shù)。麒山本有一奇石,相傳乃臥龍龍鱗所化,可辟萬邪,麒山族世世代代依此石而居,日日祭拜。然不知為何三年前,各類邪物毒蟲出沒于麒山,奇石失去其用,族人被邪物襲身,龍族自此失真龍氣息護(hù)佑,族人命不久矣。我乃族人之后必?fù)?dān)重任,下山尋真龍,聽聞聚林曾現(xiàn)龍影盤林,便來此尋跡。路途遇劫匪被劉黎救下,交談之際得知其父劉邑重病在臥,昏迷不醒。
小女子為報(bào)其恩,隨其回府為劉邑診治,經(jīng)三天施針,劉邑蘇醒,并欲贈我千兩黃金,小女子于山中鮮聞世人之事,卻曉正山門舍命郎之譽(yù),便將下山之行全盤而出,不求千金,但求劉邑可明聚林真龍何在。劉邑聽聞我乃麒山龍族之后便有意隱瞞,言之聚林不曾有聞?wù)纨垼箝_出萬金求我常駐劉府為其治病,小女子要事在身,便推脫速離劉府。未出府邸大門,劉黎將小女子攔下,我擺手叩謝救命之恩,望其準(zhǔn)我離去。萬事難料,劉黎小人也,趁小女子松懈,撒下特制龍緲,我瞬失體力,癱軟在地。劉黎時(shí)才道出真委,所謂滅匪救美,皆其所演,匪徒武功高超豈非山間野匪,只恨我初下山毫無戒備之心,劉黎一心欲得我身,將小女子困于龍王廟內(nèi),逼迫小女子早日從其心意,若非心系族人安危,小女子定自刎不受其侮辱?!?,說罷女子又啜涕起來。
“如此說來,姑娘心中大義,方才多有得罪,望見諒。不過劉黎將姑娘困于此三月,未曾強(qiáng)迫姑娘,算其有點(diǎn)良心?!蔽乙苫?,好色之徒劉黎如此禮貌,著實(shí)令人震驚。
“才不呢!”,女子撇臉連忙反駁到。
“當(dāng)日那混蛋便想輕薄小女子,我向自身施了’迷魂針’,倘若其觸碰小女子,必中迷魂法,束其淫念,使其無法再行男女之事,劉黎若不是忌憚此法,恐怕小女子早已失身?!?,女子顯羞澀。
我聞之,向后再退三步,面露驚恐,差點(diǎn)著其道。
女子視我之神態(tài),“噗嗤~”笑了出來。
“公子,無妨!不必驚慌,我施針是真,然迷魂針是假,只為迷惑那齷齪之徒,我施針乃靜心之用,為緩解焦慮情緒,公子不必當(dāng)真!”,女子玉手捂嘴嗔笑,好生可愛。
“姑娘機(jī)智,竟有如此智慧,我甚是欽佩?!边@女子不但生得如此嬌艷憐人,有勇有謀真乃人間極品。
“姑娘,敢問麒山龍族奇石如何被發(fā)現(xiàn)失去其用?”,我甚是好奇便追問之。
“公子,可以稱呼小女子’紫凝’,麒山龍族本.......”,剛談及麒山龍族,便聽聞“噠噠噠~”密室外不遠(yuǎn)處傳來腳步聲。
我噓聲示意紫凝勿言,自身便速移步至密室立柱后斜視之。
“皓冬兄弟~在否?”,輕聲傳此。
方才與麒山護(hù)法紫凝相談甚歡,竟忘了王箜。
我移步密室正中向王箜揮手示意來此。
紫凝身旁觀之,面露微笑心中所念,“晧冬~我記住了?!?p> “兄弟,龍王廟下錯綜復(fù)雜,我方才差點(diǎn)迷路,這個(gè)密室與眾不同,空氣流通,明亮自然,了不起~那邊是誰~?”,王箜感慨密室之余突覺角落有人。
我輕喚,“紫凝,出來吧,這位乃王箜前輩,遂門后人,不必?fù)?dān)憂!”,紫凝慢慢移步我身,羞怯之。
“前輩,這位姑娘乃麒山龍族護(hù)法,名為紫凝,被劉黎困于此,詳言待出后告知?!?p> 王箜近觀紫凝,大為震驚,天下竟有生得如此女子,美若天仙。
“皓冬兄,方才我尋跡之處并無其他女子,只有些許空曠密室,你這邊可探得梅兒蹤跡?”,王箜恍惚中回神。
我本欲跟蹤劉黎尋得月兒與柳梅蹤跡,未曾想解救麒山護(hù)法,當(dāng)務(wù)之急要逃離龍王廟。
“前輩,并未探得,我眾人當(dāng)先逃離龍王廟,再議此事!”
“也罷,我眾人可原路折回?!蓖躞硌灾?。
三人快步穿越密室,行密道至石梯,上觀之密室門已閉,三人皆困于此。
“公子,小女子于密室內(nèi)曾嘗試自行逃離,皆困于密室之口,此乃千斤石門,非人力可動。”,紫凝見此情形面露失望。
“未也,方才我二人由外入內(nèi),觀劉黎按壓機(jī)關(guān)拴借助水車之力開啟石門,想必由內(nèi)向外依舊要借助水之力,龍王像之中那三丈水車,必有蹊蹺!”,話罷我便從石梯上蹬地一躍至龍王基座,細(xì)觀水車動向。
紫凝見我輕功了得,面露出欽佩之色。
“前輩,公子是何方人士,身手了得,真是高深莫測呀?”,紫凝雙手握于胸前,似乎正思考著什么。
“姑娘~”,王箜一眼便看穿女子心思,故意壓低語氣,面露兇相。
“晧冬兄已有家室,一為月兒,二為柳梅,望姑娘不可生非分之想!”,王箜內(nèi)心感此女必將成為柳梅強(qiáng)勁對手,便望其知難而退。
“原來如此,小女子自有分寸,前輩不用擔(dān)心!”,紫凝內(nèi)心波濤洶涌,何等瀟灑人生,便有二女追隨,我必深入了解一番。
“咚~咚~”,龍王基座現(xiàn)同號機(jī)關(guān)杵,按壓鎖扣水車轉(zhuǎn)向加速,石門隨即左右緩慢開啟,我縱躍至石梯上,招呼二人速離地道。
我三人出密道便聞‘龍緲’之香,幸我三人早有準(zhǔn)備,提前撒下‘朱噪’,用絲巾罩面,破東窗而逃。
正所謂龍王廟內(nèi)藏玄機(jī),二進(jìn)三出自相知。
歸至萬花樓,紫凝沐浴休養(yǎng)于上廳,我二人于偏廳而坐。
“兄弟,這紫凝姑娘既已逃于龍王廟,為何安排其至萬花樓,莫不是兄弟對其有想法?”,王箜質(zhì)疑我之言行。
“前輩,有所不知,我施救于紫凝姑娘,其緣有三,其一聽聞麒山龍族失龍氣護(hù)佑,此事必有蹊蹺,我眾人本持玲瓏四方白玉璽,欲探真龍,卻突遇二女失蹤,似乎皆與劉黎相關(guān)。其二此女醫(yī)術(shù)非凡,施針三日便可救劉邑,將其置于萬花樓既可為我所用,也可暫躲避劉黎眾人搜捕,況此女初次下山,人生地不熟恐再遭劉黎之手。其三我曾聽聞麒山龍族有四大護(hù)法擅蠱、術(shù)、毒、氣,卻未曾聽聞護(hù)法之中有擅醫(yī)者,此女對我二人有所保留,觀其身姿談吐,我揣測此女乃麒山龍族圣女,此番下山想必另有所圖,或許我可從中知曉其真實(shí)用意?!?p> 紫凝若真乃麒山龍族圣女,我若助此女一臂之力,麒山龍族想必會助我尋得真龍。
王箜聞之,便覺有理。
“兄弟,果真深謀遠(yuǎn)慮,一早便識破此女身份有假,老朽鼠目寸光,多有得罪!”
“前輩,不必多慮,此女身姿綽約,美若天仙,但凡男子皆會迷之,我茍活于世,若非月兒相伴,恐早已成骸,我當(dāng)只求月兒安然無恙?!蔽依υ聝海桓以偕露?。
王箜并未多言,輕拍我之肩后便離廳而去,我二人皆明,未來不可知,然依舊不畏向前,直至水落石出。
次日辰時(shí),紫凝著柳梅閑服輕叩我之門,“咚咚咚,公子可醒否?”
我夜憶伴月兒往事,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此番正坐廳中愁上加愁。
“紫凝姑娘,可推門而入?!蔽一?,紫凝來此有何貴干。
紫凝小心翼翼推門而入,一陣清香撲面而來,觀我正坐于廳,便半蹲行禮,低頭羞澀立立于桌旁,“公子叨擾了,小女子昨日身心疲憊,未及時(shí)向公子道恩,今日特向公子行禮,公子有恩與我,我必將感恩戴德?!弊夏灾\意十足。
“紫凝姑娘,言重了,請落座。劉黎猖狂至極,擊碎其夢境乃舉手之勞,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三月之苦想必難以想象,近日紫凝姑娘于此萬花樓內(nèi)好生歇息,待風(fēng)聲過后大家共同尋真龍!”劉黎近日必定派眾衛(wèi)搜尋紫凝,此番要低調(diào)行事。
紫凝淚眼盈盈,“公子,昨日我聽聞王老前輩言,你有家室,夜入龍王廟為尋二女,小女子可否知曉緣由,或許可助公子。”
我瞬驚,一夜未眠,正愁尋人之事,若紫凝可助,那月兒與柳梅有救了,我從初取玲瓏四方白玉璽直至花服櫻桃離奇死亡詳細(xì)言之,并向其描述月兒與柳梅樣貌身姿,只求尋人線索。
紫凝聞罷,蹙了蹙眉,態(tài)生兩靨之愁,嬌喘微微。
“不瞞公子,我初入劉府便感侍衛(wèi)陰氣十足,總覺蹊蹺,然并未多想,今聞公子所言,劉黎身護(hù)若鬼倉途,那遂門一族豈不論為工具,我后視劉邑之病,覺其身中毒物不同尋常。小女子自幼便拜醫(yī)圣大人,世間疑難雜癥皆不在話下,而劉邑身中毒物我不知!”紫凝倍感疑惑。
“紫凝,劉邑呈中毒跡象?”我甚是好奇,江湖鼎鼎大名正山門舍命郎竟中毒臥病不起,屬實(shí)難以理解。
“千真萬確,公子。劉邑身重劇毒,若耽誤下去不出一周便會一命嗚呼,此毒似麒山蠱毒,但非蠱毒那般容易解毒。”紫凝誠懇眼神表明一切。
“若為毒,那為何四年不上麒山尋得救命之法?”我生疑慮。
紫凝驚訝不已,“公子,方才道其劉邑臥病四年?莫不是傳言有假,此毒我雖不知為何毒,然中毒不過三周,怎可四年,且我診其脈象,強(qiáng)勁有力,絕不會臥病四年?”
果不其然,正山門舍命郎劉邑有所隱瞞。
“紫凝,江湖皆傳劉邑病重臥病不起,此事麒山龍族竟不知曉?”劉邑名譽(yù)天下,麒山族怎可不知?
“公子,小女子當(dāng)真不知,我父管束甚嚴(yán),平時(shí)除跟隨師傅學(xué)醫(yī)術(shù)外,無其他生活,況且我察劉邑身姿,也絕非長年臥床之人,恐怕傳言有假?!弊夏僦煳桶?。
“紫凝,我信你,劉府太多秘密需要揭露,我意已決,今夜獨(dú)探劉府?!眲⒁厣□柢E,且劉黎好色之徒,覬覦月兒姿色,若月兒受其虜,劉府必有線索。
紫凝聞之,突然緊握我手,纖細(xì)玉手,白皙嫩滑。
“公子,小女子愿陪同,小女子被公子所救,當(dāng)為公子解憂,況公子愛妻心切有擔(dān)當(dāng),我愿伴左右,助公子尋得夫人!”紫凝面頰紅潤,扭動身軀近我,雪白胸脯一覽無遺。
“紫凝姑娘,我本命薄,幸遇月兒,汝之好意心領(lǐng)了,姑娘身體嬌弱,需靜養(yǎng)多日,況劉府高手眾多,若被發(fā)現(xiàn)我難再施救于你,劉黎本有非分之想,若再入虎口,恐難幸免,故聽我一言,不可輕舉妄動!”此女看來有托付終身之意,我需慎之。
紫凝沉思片刻,委屈巴巴。“好吧!既然要夜間行動,那公子好生歇息,我觀公子眼露疲意,昨夜當(dāng)未休息足矣,小女子先退了,不打擾公子清凈,公子若有何求,隨時(shí)可喚小女子。”紫凝起步慢慢退出門外,其身清香久久未散。
我待紫凝離后,便臥床休息,待今夜探劉府。
申時(shí),王箜叩門,“兄弟,醒乎?”
“前輩請進(jìn)!”
王箜推門而入,其后三花服端酒菜入內(nèi),“兄弟,睡得如何?我辰時(shí)解手遇紫凝姑娘,其特意交待兄弟昨夜未眠,尚不可驚擾,這不快天黑了,我念著兄弟指定餓了,特招呼后廚備些下酒飯菜,填些肚子。”王箜順勢坐下,為我斟酒。
“前輩,酒罷了,想必有事求我吧?”王箜心思,一眼則穿。
“小兄弟,果真懂老朽,我特求一事,今夜我二人同行夜探劉府,可否?”
王箜怎知我今夜行動,紫凝必告知。
“前輩,如何得知我今夜行動?是否紫凝姑娘告知?此女不可信乎!”我甚氣。
“哎呀,小兄弟不要置氣,紫凝姑娘擔(dān)憂你獨(dú)自前往無人照應(yīng),怕出意外,我反而愈加喜愛紫凝姑娘,敢愛敢恨,昨日我略有懷疑,今覺此女可交,兄弟不必責(zé)怪。其次老朽不明白,皓冬兄夜探劉府為何不商量而行,獨(dú)自前往,難不成小兄弟不信在下?”王箜尋女心切,怪我明知卻不告知。
“抱歉,前輩。此事我本應(yīng)告知,可劉府衛(wèi)侍眾多,我二人尚不知會生何事,此次我獨(dú)自探府,若有危險(xiǎn)會及時(shí)折返,待后續(xù)商榷后我三人同行,未及時(shí)告知恐前輩擔(dān)憂!”劉府究竟有何秘密,我必親自探得,多一人于身邊則亂。
“如此也罷,只不過兄弟在內(nèi)危險(xiǎn)未知,我二人府外悄聲等候,有任何突發(fā)情況,兄弟可放出信號,我二人必當(dāng)夜闖劉府,另兄弟若后有事大可告之,不必為老朽操心,我這把身子骨無所謂,只求梅兒安全,足矣。”王箜言辭篤誠。
“我明白,那今夜亥時(shí),我入劉府,兩位府外藏身,若有突發(fā),以火光為號。”
王箜點(diǎn)頭明之,“皓冬兄慢用,老朽前去告知紫凝姑娘,待今夜亥時(shí),我二人喚你出行。”話罷,便離席而去。
我擺手喚之,“前輩不同坐吃喝些?”
“老朽未時(shí)已用,小兄弟慢用!”王箜快步離開。
這老小子,果不其然端飯菜演這么一出,我一笑而過。
飯后稍作歇息,戌時(shí)末王箜與紫凝身著夜行衣于門外等候。
一盞茶功夫,我三人便從萬花樓后門趕至劉府東側(cè),劉府居聚林東近瑤湖,占地三畝,正門石麒麟雙吼鎮(zhèn)宅,朱漆大門頂懸黑色金絲楠木匾“劉府”,莊重顯赫,其內(nèi)橫向通透、縱向通達(dá),四周環(huán)水,假山遍布,內(nèi)院橋設(shè)七彩琉璃瑩石,路鋪石雕鏤空白玉,紫柱金梁,盡顯奢侈。五進(jìn)五出,正房八卦布陣,上飛天蓮花藻井,下潑墨花卉絨毯,左右工筆花鳥紋飾,中花雕檀香桌椅,側(cè)引園林對景,清風(fēng)搖動、綠影婆娑,雅致藝境,擺設(shè)或瓷或銀或金,灰白色調(diào)配原木,使室宛若天成。
劉府之奢非常人所及,當(dāng)年遂門宗主因波斯麗莎欲滅正山門,若非病逝劉府?dāng)嗖豢稍谑馈?p> 我借東側(cè)石柱翻墻而入,二人則避后觀之。夜已深,然劉府內(nèi)燈火通明,侍衛(wèi)三兩巡邏,我輕聲移步東廂房走廊處,透過窗可見室內(nèi)一男女小酌怡情,男子骨瘦如柴,尖嘴猴腮朝天鼻,女子雍容華貴,氣質(zhì)出群。東廂為正,此男莫不是劉邑,人人道正山門舍命郎英俊瀟灑,莫不是百姓一廂情愿罷了,我凝神觀之。
“官人,黎兒今日魂不守舍,奴家心神不寧!”女子不安。
看來此男正是劉邑,此女為劉黎生母張氏,聽聞劉邑用情專一,唯妻一人,生一子劉黎,張氏不曾得知,只曉生得玲瓏,戶出長安。
“夫人,莫慌!黎兒為情所困,過幾日便會無恙!”劉邑安慰之。
“為情所困?難道黎兒有意中人?哪家千金?”張氏驚訝之余面露喜悅。
看來張氏久居府內(nèi),并非知曉劉氏父子所作所為,那劉黎何來為情所困,紫凝失蹤劉黎慌了神,到手鴨子飛了,能不糟心嗎?想必劉黎今日已派人于龍王廟周邊搜尋紫凝姑娘,待尋得月兒與柳梅后,我眾人當(dāng)早日離去。
我無心觀二人纏綿,便借走廊柱影,穿甬道過金橋至正房,正房乃劉邑所居,室內(nèi)明而無人,紫凝曾言,劉黎居右耳。我正欲移步右耳房,衛(wèi)侍巡邏至此,我踏柱礎(chǔ)手撐柱面,一躍而上正房琉璃頂,從屋檐處輕步移至右耳房,我俯身而下揭瓦觀之,右耳房內(nèi)并無一人,難道劉黎今夜不在府內(nèi)。察無旁人,我便縱身從屋檐躍下,推了推門覺并未上鎖便推門而入。
右耳房內(nèi)奢侈甚之正房,金銀玉器隨處可見,我摸索一番后,并未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我有些許失落,正欲離去,一陣開門聲響起,有人靠近,我迅速躲至床簾身后,觀之。
來人正是劉黎,只見隨劉黎而入乃耄耋白衣老者,手持浮塵,我驚!此人身形像極了龍王廟內(nèi),我昏厥夢中所見之人,本以為此為夢皆虛幻,未曾想夢中所化竟如真人。
“師傅,請坐!”劉黎為老者引座。
“師傅,徒兒現(xiàn)在如何是好,沈紫凝竟然失蹤了?”劉黎心急如焚,不停錘擊著雙腿。
“黎兒,莫著急,沈紫凝尚在聚林,來報(bào)聚林外并無其蹤跡,明日黎兒可讓衙門胡三令于聚林外設(shè)關(guān)卡,沈紫凝定無法脫逃?”老者穩(wěn)如泰山,勝券在握般。
劉黎點(diǎn)頭允諾,“想逃我之手掌,休想!”。
“黎兒,前些日所得之物是否已安置妥當(dāng)?”老者詢問之。
“師傅,那玲瓏四方白玉璽我......”劉黎話未停便被老者用浮塵制止。
“黎兒,此物不可直呼其名,恐生多變!”
我聞之震驚,玲瓏四方白玉璽果真被劉黎所盜,那月兒、柳梅失蹤必然也與其有關(guān),櫻桃慘死之仇我必將報(bào)之。
“黎兒,去喚回家尊!”老者似有要事與劉邑商談。
劉黎速離請其父,獨(dú)留老者閉目坐于右耳。
不一會兒,劉邑趕到,其二人閉門而談,派劉黎在外等候。
“長老,久等了!犬子之事勞煩長老,慚愧!”劉邑抱拳示歉意。
“劉兄,言重了!本次下山有二,一為黎兒拿得圣火令,二為真龍氣決,前日我運(yùn)氣黑龍心決時(shí)突感暈厥,隱約中見一青年擒龍,甚是怪異!黑龍氣心決與真龍氣心決相輔相成,麒山龍族真龍氣息根本不足以匹適黑龍氣決,聽聞黎兒取得玲瓏四方白玉璽,此乃真龍之息所化而成,我需借此物尋得真龍氣決?!崩险哒劶罢纨垰鉀Q,眼神中充滿渴望。
劉邑聽罷便拱手道,“聽從長老安排!”
老者身份不簡單,正山門舍命郎聽其差遣,且其所言黑龍與真龍氣決,我不解。當(dāng)務(wù)之急需尋得月兒蹤跡。
“劉兄,近期身體恢復(fù)如何?”老者追問道。
“甚好!多謝長老施救,若非長老告知沈紫凝下山之事,恐上次所受之傷回天乏術(shù)?!眲⒁匕葜x。
“若非當(dāng)時(shí)老朽閉關(guān),何須一毛頭丫頭為劉兄施針,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沈紫凝下山為黎兒取得圣火令賜予良機(jī),只要圣女之身一破,我將率麒山龍族取回圣火令?!崩险哐凵衤冻鲆唤z殺意。
看來紫凝乃麒山龍族圣女無疑,此老者應(yīng)為麒山族長老,其與劉邑父子狼狽為奸,心懷不軌,待出去后我必告知紫凝。
“走水了,走水了~”突然門外有人大喊。
劉黎破門而入,“爹,后罩房走水了!”
“不好!玲瓏四方白玉璽,速去!”老者驚起,眾人趕去。
我待眾人離后,從西廂房走廊假山處向后罩房靠近,后罩房西側(cè)存放布匹處火勢之大,府內(nèi)下人皆在救火,而劉氏父子攜老者向入罩房東側(cè),東側(cè)乃女仆所居,為何將玲瓏四方白玉璽放置于此。我后隨其三人入內(nèi),卻在內(nèi)不見三人蹤跡,三人皆失蹤于此室,室內(nèi)布局簡易,無過多裝飾之物,唯東面床榻上繪制一幅“黑龍飛天”工筆畫,異于室內(nèi)他物,莫不是墻后暗藏玄機(jī)。我向畫靠近,欲尋找其機(jī)關(guān)暗道,不料床上一散落耳墜似曾相識,近觀我之震驚!此乃正是月兒所戴,月兒莫不會遭遇不測,我心亂如麻,焦躁不安,心中默念“月兒,我妻萬萬不可出事!”
正所謂夜探劉府尋蹤跡,識破劉氏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