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fēng)闕09章
春風(fēng)闕09
晚風(fēng)再一次吹拂,杏花落得更厲害了,飄落了他們一身,容璟的吻婉轉(zhuǎn)纏綿,三淺一深,是那一片搖曳出波瀾的月光。苻翾身體束縛在一個有力的懷抱里,閉著眼感受絲絲入骨的溫柔,他的唇瓣是有些清涼的,覆蓋在她唇瓣上是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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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翾的兩撇芭蕉扇似的睫毛翕動,她的眸光落在他豐神俊朗的面容上,容璟的眼神溫柔中夾雜著狡黠的笑意,仿佛無意一般,神色卻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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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璟的溫文爾雅中透露著邪魅和狡黠,他的面容永遠(yuǎn)看起來蒼白,卻美得不可方物,出淤泥而不染往往不夠來襯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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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眼神中的狡黠,苻翾捉弄似的狠狠咬了他一口,他便松口撒嬌道:“是我這些三腳貓的伎倆不夠滿足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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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璟的眼神中夾雜著壞笑,他纖長的手指在她腰間把玩纏繞,像是一只勾魂的小野貓攀爬著藤蔓。
苻翾眼中忽然有一絲躲閃,不想在進(jìn)行下去的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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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璟看出了她心中的郁結(jié),緩緩道:“如果此生不能如愿,那為何要辜負(fù)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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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璟的話讓她心中的郁結(jié)煙消云散,像一只掙脫牢籠和封建束縛的野馬,追求自由的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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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明白意味著什么,偏偏要去踐行這個違反世俗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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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苻翾抱到紗帳內(nèi),葳蕤的燭火照耀著整間屋子,她白色的襦裙被悉數(shù)褪下,衣衫孤零零的地躺在地上。苻翾身上有壓抑不住的燥熱,容璟伏在她身上,身材頎長,他輕輕趴在她脖頸間吹著風(fēng),她只覺這些清涼并不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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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映照著苻翾臉上兩團(tuán)嫣然的紅,他把那面具揭下,她眼神中依然有躲閃,可是他卻并不害怕,并沒有因此失去了興致,他好像早就知道她從前和現(xiàn)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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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細(xì)膩的吻落在她眼角的疤痕處,輕輕撫慰著她的創(chuàng)傷。苻翾可以嗅到他身上的龍涎香,沁人心脾,她慢慢懷抱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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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苗韞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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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璟顯然是沒有預(yù)料她又問這個,嘴角勾起一抹輕快的笑意,道:“我只是對她有恩罷了?!?p> ?
她的眼睫垂下,雙眸宛如兩汪秋水含波,顯得一雙美目動人熱情嫵媚。一股灼熱在她身上流竄,四肢有些酥軟,心中更是酥麻。容璟的眸子中閃耀著月光般的清澈,笑起來像個致命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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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像一點(diǎn)星星之火點(diǎn)燃至她柔軟的唇,白皙的脖頸,酥軟的胸口,她的身體像是被播撒了情花的種子,處處都在綻放情花,所有一切都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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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逃脫世俗的眼光里瘋狂的纏綿,像是兩把融和在一起的泥巴一般,沉醉了清泉的月,浮浮沉沉,欲登天堂,欲墜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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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七星山莊這個山谷的風(fēng)尤其的大,仆人早早就睡了,徐懷玉已經(jīng)兩日未見練驚鴻了,他有些猜測他的身份是不是早已暴露,趁著侍女送完幾身新衣服走后偷偷溜出了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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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山莊的布局看似簡單,卻埋伏著層層危機(jī),早就聽聞七星山莊的人擅長用暗器殺人,還精通奇門,六壬,太乙三大密寶,但最整個布局看起來更像是陰符,就是奇門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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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環(huán)屋,一屋連一屋,院落十分寬敞,院落正中央有一口井,徐懷玉觀察的這個院落的情形,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俯瞰整個七星山莊是一個八卦圖的模樣。這個院子是一個副院,那么這個主院應(yīng)該不會太遠(yuǎn),四處的房屋皆屬樓閣,懷抱著的竹子長得有通天的架勢。想要使用輕功上前,難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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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眼前這間屋子,墻壁很是牢固,敲一敲骨節(jié)還有些疼,不是這一扇。那么在井的正南方那面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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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得不錯,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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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玉把手放進(jìn)墻面上摸索,忽然按到一處直接按了進(jìn)去,正北面的墻打開了。就這樣一直從一個院子進(jìn)入了好幾個院子,終于找到了另一口井,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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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那扇門,忽然一把把銀針朝著他就射來,他恍惚之間就躲開了那些銀針,飛速的關(guān)上了這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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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開了另一扇門,徐懷玉巧妙地躲閃了一下,什么也沒有飛出來,而是一打開門燭火就也跟著亮了,他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來,屋內(nèi)有一股香氣,與他曾在盛京聞到過得一種普遍熏香一模一樣,他也就沒在意。他打量著四面墻和桌上的茶水和一株株新鮮的夾竹桃,其中一面墻上掛著一幅畫,桌上的茶水也是早就晾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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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畫畫的是一個穿著紅色刻絲并蒂蓮紋彩暈錦春衫的女子,嬌首峨眉,杏眼朱唇,特別像練驚鴻。莫非他是女子?他想要走進(jìn)去看的時候,忽然腳下的某一塊地磚被他踩動,桌上的夾竹桃花瓣協(xié)著銀針向他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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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玉沒有躲過一只銀針,那支銀針劃過了他的脖頸,幸好只是皮肉傷。他再要轉(zhuǎn)身時,忽然一張邪魅妖孽的臉赫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真的是不動聲色出現(xiàn)的,徐懷玉就差尖叫了。那張臉像極了他曾看到蒲先生寫的聊齋中的鬼魂,妖艷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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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這里作甚?”練驚鴻的話語中略帶譏諷和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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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玉看著他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覺得這練驚鴻比女人還要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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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濃,我無眠,出來逛逛也是好的?!毙鞈延竦男〖總z怎么能騙過狐貍似的的練驚鴻呢。
練驚鴻狡黠的笑了,邪魅不失優(yōu)雅,他把胳膊駐在徐懷玉脖頸的右邊,姿勢被曖昧的氣氛烘托著,徐懷玉脖頸的左邊還透著血,只見練驚鴻嫵媚一笑將臉靠近了徐懷玉的脖頸間,吮吸了他脖頸間的血。徐懷玉不知怎的,他心頭那根弦顫動著。再抬頭,兩個人的眼眸中有不明深意的色澤,他看著練驚鴻的嘴角有血,嘴是紅潤的,眼角的朱砂痣更是動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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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驚鴻到底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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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那幅畫畫的是誰?”練驚鴻瞧見他兔子般任人宰割的模樣不禁笑了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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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公子?!毙鞈延窨粗汅@鴻那張玉面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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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是你要找的人?!?p> ?
什么?練如霜?與七星山莊莊主練驚鴻一模一樣的女人。那么再大膽的猜測一下,她們應(yīng)該是兄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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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苻翾便是練驚鴻的外甥女,她的身世之謎也將就此揭曉。
“徐懷玉,你不是練如霜的兒子,她沒有兒子,她只有一個女兒,不知所蹤?!本汅@鴻看著他一切明曉的神色滿意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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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了?”徐懷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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