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有一份虛假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但是我卻沒有看清,等我明白后才追悔莫及。”
葉旭哭哭啼啼,坐在德云樓喝著悶酒。
他越想越悲傷,仰天四十五度角,臉頰滑落一滴清淚。
“那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此,如果上天能給我一次沖來機會,我會對阿珍說,我套你猴!”
悲傷過后,葉旭氣上心頭。
他娘的,虧了,虧大了。
賠了手臂又折妹,本來趙堅給他十萬兩不算虧,畢竟少了一個競爭阿珍的強勁對手。
但……
“玄逸,你說我咋就這么命苦啊,阿珍居然愛上了阿強。”
“嗚嗚嗚,居然未婚先孕。我就搞不明白,阿強他不就是有個小賭場的嘛,我家可是開錢莊的,還是林陽郡最大的錢莊?!?p> 葉旭不明白,真不明白。
如果錢都買不來愛情,那他還有什么可自豪的,那他還有什么優(yōu)勢。
你說那小賭場是阿強的也就算了,但阿強那廝只是合伙開的小賭場啊。
“別哭了,你的心情我懂。”
昭小白輕輕的拍著葉旭的背,活該啊你。
“不,我就要哭,你沒錢,你不懂?!比~旭肉臉一抖一抖,他有天大的委屈啊。
昭小白:“……”
“行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崩钚轃┝?,這葉旭一大早來著就哭,都哭到了下午。
擱誰聽著都心煩。
聞言,葉旭瞅了一眼李玄逸,然后又倔強別過頭去。
“你也沒錢,你也不懂。”
李玄逸:“……”
“別哭了?!闭研“滓矡┝?,真想一腳踹死葉旭,但她不能,她要淑女才行。
但葉旭壓根就不理會他。
昭小白索性捂住了耳朵望著樓外,眼不見心不煩。
但突然,昭小白見到了一個引人矚目的女子。
這是一個中年婦人,穿著一身對襟的紅色襦裙,內(nèi)襯刺繡紅色抹胸,走起路來一搖一晃,似是下一秒就會不堪重負跌倒在地。
其姿態(tài)優(yōu)雅高貴,頗有氣質(zhì),一對秀眉細長嫵媚動人。
其烏靈高閃的眸珠,充盈著古典美態(tài),雖然眼角微微有些魚尾紋,但整個人看起來才不過三十歲
昭小白看著看著不由扁起了嘴,別的倒是沒什么,就是疑惑她平時吃的什么。
她平時走路不累嗎?
嗯?等等,她是往德云樓來的?
昭小白一個激靈,這可和德云樓周圍的好姐姐們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她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看了一眼葉旭,計上心頭。
“葉旭,你看那。”昭小白拍了一下葉旭。
葉旭下意識循著昭小白手指的方向看去。
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漸步移德云。
有那么一霎那,葉旭感覺自己被雷霆擊中。
頓時風(fēng)停了,雨頓了,葉旭明白自己要走了,他不能夠站在記憶里,去感受阿珍那該死的溫柔。
“你好,我是葉旭,葉家獨子,葉氏錢莊唯一指定繼承人?!?p> 葉旭抹了把臉,站立而起,運用體內(nèi)不多的靈氣驅(qū)除掉臉上的淚痕和不自然的神采。
阿珍是誰?和我葉旭有關(guān)嗎?
紅衣婦人被葉旭攔住,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此人雖然迎門,但卻不是小廝打扮。
反而富貴逼人,腰間美玉,綾羅綢緞上花鳥蟲魚的篆刻比比皆是。
她可沒聽清葉旭那如囫圇吞棗般的話語。
出于禮貌:“葉公子,妾身這廂有禮了。”
葉旭神情一肅,音媚而不妖,體顯而不膩,氣貴而不凜。
他又審視了幾眼,這紅衣婦人非林陽郡城的人,不然他怎么可能不認識。
而紅衣婦人這一聲葉公子仿佛把葉旭的魂都勾了去。
完了,愛情它又來了。
“姑娘,里邊請?!比~旭單手負于后背,用了一個請的姿勢。
其行為舉止不可謂不正氣,不可謂不紳士。
“姑娘,不知有何心愁之事?”葉旭觀察到這紅衣婦人媚眼之間皆是愁意,隱隱還有著淚痕。
紅衣婦人沒有說話,只過了半晌才道:“葉公子,德云樓可是接除邪之事?”
葉旭一愣,有些錯愕。
來找人驅(qū)邪的?他倒是忘了德云樓經(jīng)營的事情,都怪這德云樓皆是些女子進進出出看病。
他都忘了還有這茬。
對于志怪妖魔的邪祟之事,葉旭一般都是很忌諱,能不沾就不沾。
但身為斬妖司的客卿,責(zé)之所在,豈能無視。
葉旭聽完,按照她的意思縷了一下。
原來她叫做齊媚娘,十年前就已經(jīng)嫁作商賈為妻,生活倒也美滿。
夫唱婦隨,相敬如賓,并育有一子。
可惜紅顏薄命,她夫家在行商途中去了,只留下了一對孤兒寡母。
非修士者的家中,男子就與天無異。
這對媚娘來說就等于天塌了,萬幸她嫁作的是商賈之家,就算夫家去了,所留財物也夠他們母子生活。
但可惜老天又和她開了一個玩笑,就在一月前,她的兒子瘋了,見人就咬,吃生肉,喝生血。
街坊鄰居都說這是染了邪祟。
媚娘心里也急,于是她就請了斬妖司的人,可是斬妖司的人卻并沒有在她兒子身上發(fā)現(xiàn)任何染邪祟的模樣。判斷只是說此子的確是瘋了。
可媚娘不相信她兒子瘋了,心有不安,就想要找尋高人相助。
但她久居房中樓閣,又哪里識得斬妖除魔的高人。
幸有娘家遠親表妹寫信告知,這林陽北城的德云樓有一位李師傅,正氣凜然,號接斬妖除魔之事,不妨嘗試相托一二。
她這才一路尋到北城德云樓來。
紅衣婦人聲淚俱下,哭訴著她的過往,甚至說道情傷處還暈闕了過去。
葉旭哪里受得了這種哭訴,當(dāng)即就不干了。
當(dāng)即拍桌而起,這根本不能忍!
“兄弟,靠你了。”
葉旭看著暈闕倒在桌上的媚娘,瞧瞧她該有多傷心,都暈了。
而李玄逸有醫(yī)術(shù),又那么強,肯定能幫到她。
“可以,我會幫她?!?p> 李玄逸說道,媚娘說的話她都聽在耳里,過程沒有說一句話。
若是真有邪祟,那就斬了,對誰都好。
若真是她兒子瘋了,自己也可以嘗試醫(yī)治,就當(dāng)做是作好事。
?。ū菊峦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