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經(jīng)歷
君九黎神色極為篤定,他似乎只要站在這里,說的每一句話,就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自然,那屬于我們的榮光,不會過去!”
飛羽聽了這話,像是受到了振奮,點點頭:“嗯,屬下相信!”
君九黎眼神饒過他,看向了遠(yuǎn)處,他似乎透過這沉沉夜色想起了什么人,神色漸漸的溫柔卻又篤定起來。
“不必?fù)?dān)心,哪怕最后要死,本座也和你們一起!”
“神君,你不能說這種話!”飛羽立刻打斷他的話。
這應(yīng)該是有點兒越界的,但是君九黎卻沒有生氣:“好,不說,你先回去休息吧?!?p> “是,神君不睡嗎?”
君九黎站起來,理了理長衫:“我去看看阿荼?!?p> “好?!?p> 飛羽嘴巴動了動,像是要說什么,最后還是沉默了。
他實在是有點兒不懂,君九黎對凰荼的態(tài)度簡直太奇怪了,根本不像是以后能夠割舍的下的。
不是他心狠手辣,只是在大義面前,兒女私情終究是次要的、
飛羽并不覺得有一日君九黎會狠不下心,但是他覺得不好是因為君九黎太在乎凰荼了。
越是在乎,越是傾盡心血,到時候要割舍,越痛徹心扉。
那是他親身經(jīng)歷過的,所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有多痛。
君九黎不像是個會和自己過不去的人,于是他就疑惑起來。
但是那人不打算看見他的疑惑,起身出去了。
“哎!”飛羽搖搖頭,也不打算多嘴了。
夜色微涼,空氣里還帶著一點兒泥土的腥氣,月光灑落在墻頭的桂花樹上,那香氣襲人,帶著一些察覺不到的冷。
君九黎站在門口,瞇著眼睛。
里面的人已經(jīng)睡熟了,他頓了頓,伸手一點。
深藍(lán)色神力席卷,凰荼眼皮顫了顫,卻也很快就陷入了一片寧靜的祥和之中。
君九黎站了半刻,然后推開門進(jìn)去。
那人睡覺的時候總是捂住自己的臉,整個人捂在被子里,像是一個小團子,又可愛又沒有安全感。
君九黎站在床邊看著她,半餉才游魂一般的回過神,彎腰將那被子拉開。
凰荼有些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君九黎發(fā)現(xiàn)她臉上居然沒有捂出汗來。
他將被子給她蓋好,那人睡著睡著,就又鉆到了被子里。
團起來像是一個嬰兒,好像她還在母親肚子里的時候,一團柔軟。
“阿荼,我該怎么對待你呢?”
他輕聲開口,聲音淡的好像一吹口氣就散了。
“我總覺得自己可以控制一切,但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好像并不是這樣?!?p> “如果有一天··········。”
如果有一天,我親手殺了你,或者將你推進(jìn)地獄,你會不會恨我?
一定會的,她那樣愛憎分明的人,向來有仇必報,若自己這么做了,她一定恨不得殺了自己。
”可我現(xiàn)在不愿意了······,這不是個好兆頭?!?p> 如果,失去了她,或許自己想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哎······?!?p>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心中悲涼。
那些無言的孤獨悲哀像是海水一樣上漲,要把他溺死在這樣的無奈之中。
凰荼還在睡,但是看著似乎不是特別安寧。
君九黎知道她不會醒來,凰荼現(xiàn)在的實力想和他抗衡幾乎不可能,于是他坐在了床邊,伸手將她抱進(jìn)了懷里。
那人不舒服的掙扎了一下,卻也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君九黎像是哄一個孩子,姿態(tài)溫柔的近乎于珍惜。
“那海水深邃,漁人旭日而出,戴月而歸·········”他淡淡吐出幾道憂傷卻又大氣的吟唱。
那些歌曲似乎是漁民的歌,帶著一些灑脫和安然。
君九黎瞇著眼睛,哄著她,凰荼皺起的眉頭不知道什么時候舒展了。
在夢里她似乎也不再茫然,看起來寧靜極了。
“晨曦以至,晨曦以至·······?!?p> “阿荼,我以為我自己看見了希望,但后來,我覺得這對我可真殘忍?!?p> 他尋找了多年的希望,在家族留下的玉簡之中找到了,循著線索找去的時候,他找到了那個囂張睥睨的小姑娘。
明明也沒有多大,但是膽子卻不小,什么人都敢說。
君九黎抱著她,好久才離開。
而這一段時間,凰荼過的極為瀟灑。
早上出去喝一碗藥,然后去黑市找對手。
這幾日柳白衣和她對戰(zhàn),兩個人都沒有下死手,所以很快就覺得不行了。
凰荼覺得進(jìn)度太慢了,于是打算找找刺激!
圖勒給她找了個彪形大漢,是巨人族的戰(zhàn)士,實力雖然和她差不多,但是戰(zhàn)斗能力可是極為厲害的。
于是凰荼這幾天就專門想辦法要把這個人給打趴下。
她當(dāng)然不是不知道對方的弱點,而是那些弱點都是會死人的,她好端端的總不能把對方給殺了吧?
于是在尋找一個既能夠打贏對方,又不會失手把人殺了的法子。
后來她幾次三番地去戰(zhàn)斗,有時候晚上不回來就歇下來了、
君九黎從來不會管,只是提醒她要喝藥。
凰荼伸了個懶腰,看著面前打牌的幾個人,無語。
“哎呀,凰荼趕緊的,加進(jìn)來?!?p> “不要,我總是輸?!被溯睋u頭。
雷鳴立刻笑了笑:“哎呀,再試一試,說不定就贏了?”
凰荼無語,這群人總會坑自己,要不是因為他們有著酒肉朋友的交情,她早就跑了、
“對牌,我贏了!”
柳白衣一扔牌,伸手道:“拿錢來。”
凰荼:“你是不是有透視眼?怎么總是贏?”
對于一個長相好看,戰(zhàn)斗力還強大的姑娘,柳白衣并不那么毒舌:“可能只是你找不到技巧。”
“咦,怎么可能?”
她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不會的,于是躲了出去。
一眾年紀(jì)相當(dāng),性格各異的人聚在一起,倒是十分瀟灑。
凰荼就兩點一線,早上喝了藥就出去,然后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直到有一日,君九黎有點兒看不下去了,叫人來找她。
凰荼喝的醉醺醺的,被扶走了。
“下次再喝?!被溯睌[手,被飛流一言不發(fā)的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