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敢陽拿著報紙,從圖片的一點點細(xì)節(jié),到文字報道的一個個字眼,仔細(xì)的看了幾遍,發(fā)現(xiàn)照片上的當(dāng)事人只有明格一人的身影。
單看照片和文字的話,這完全是一篇有導(dǎo)向性的文章,目的就是通過明格直指渡鴉。
炎敢陽看了看報紙的出處,大明生活報,心中一沉,這個名字比較偏官方了。
“謝謝大叔。”炎敢陽將報紙放回遠(yuǎn)處,沖著胤寶使了個眼色,兩人出了大門。
圍著中央大廈轉(zhuǎn)了兩圈,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炎敢陽和胤寶兩人蹬蹬兩腳上了樓體,阿弗雷德早已竄上空中,給他們指出樓層的準(zhǔn)確位置。
兩人在九十度的樓體上如履平地,只要腳底稍微借著一絲力,輕點一下即是五六層的距離。
到了八十八樓之后,炎敢陽于空中迅速伸出五指,將玻璃中間融出一個窟窿,單手一推,和胤寶翻身進了房間。
此時的眾人還在蹭著加班費,就在炎敢陽翻進來的時候,全都傻眼了,站起來盯著這個不速之客。
炎敢陽尷尬的說道,“忘記刷卡了,不好意思!”
今晚四隊的隊長張錦言正好在這里,穿著一身紅色的風(fēng)衣,黑色的長發(fā)披散著,眉宇間似有心事。
她看了看那窗戶融化的邊緣,再看看炎敢陽肩上的烏鴉,問道,“兩位朋友,哪一隊的?”
炎敢陽沒見過張錦言,打著招呼說道,“你好,我叫炎敢陽,來找明格!”
“你就是炎敢陽?”張錦言看著面前十七八歲的少年,再看看依舊是四五歲模樣的胤寶,說道,“那你就是胤寶咯!”
“是噠,姐姐!”胤寶乖巧的回道。
張錦言想摸摸胤寶的頭,他閃過身子躲在了炎敢陽的后面,找了個椅子坐下,翻出自己的零食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張錦言笑了笑,雙手插進兜里,說道,“明格去冥土輪值了,暫時應(yīng)該不會回人間了!”
炎敢陽想起了剛看到的報道,問道,“事情嚴(yán)重嗎?”
張錦言,“避避風(fēng)頭罷了,那晚的情況,那晚很多人在場,但實際照片拍出來只有明格一人,而且迅速在網(wǎng)絡(luò)上發(fā)酵,應(yīng)該是有人策劃好的?!?p> 炎敢陽撓了撓頭回道,“我這邊能幫上忙不?如果找到假明格有沒有用?”
張錦言,“我們已經(jīng)在做了,但是收效勝微,畢竟找人方面不是我們強項,其實明格只是個引子,最終針對的還是渡鴉?!?p> 炎敢陽嘆了口氣說道,“這個也太復(fù)雜了,明明都是靠拳頭吃飯的,非要扯一些陰謀詭計的事情?!?p> 張錦言捋了下頭發(fā),“就是因為拳頭不硬,所以才有這些陰謀詭計的事情,畢竟涉及到人間,一切自有秩序。”
炎敢陽沉默了一會,對于渡鴉和暗冰之間的交手有了一些判斷,一個是希望真刀真槍的干,一個是避實就虛,哎。
“張隊,如果我出面會不會好一點,我不屬于任何一個魂士組織?!?p> 張錦言看著炎敢陽認(rèn)真的表情,說道,“我喊羅隊一起商議下吧。”
“沒問題!”炎敢陽爽快的答應(yīng)了,明格出事了,但是羅真還在阿,交情歸交情,親兄弟明算賬。
等候羅真的時候,張錦言帶著炎敢陽轉(zhuǎn)了轉(zhuǎn),主要是向他展示下這枯燥的工作環(huán)境。
三隊隊長羅真在大唐區(qū)玄武城,聽到張錦言給他的留言,從那邊趕過來,他正好也有事情要和炎敢陽當(dāng)面談下。
“渡鴉,滿打滿算其實也就成立了一千年,之前的魂士都是各自為戰(zhàn),后來我們總隊阿修羅,幽王關(guān)圣,天機處長仲華山共同組建了魂士協(xié)會,第一個魂士組織就是渡鴉?!睆堝\言看了看阿弗雷德,笑著說道,“小兄弟,我看你和渡鴉有緣哦!”
炎敢陽笑了笑,摸了摸鳥頭回道,“我這個人受不了太多的拘束,所以這個緣分可能續(xù)不上,哈哈?!?p> 張錦言點了點頭,沒有在繼續(xù)這個話題,就這樣帶著幾人隨便的轉(zhuǎn)了轉(zhuǎn),隨便講了一些魂士和人間的關(guān)系。
天道之下自有規(guī)矩,不是說力量越強就可以無事規(guī)則,魂士在人間享受一定的特權(quán),同時也有相應(yīng)的責(zé)任,就是處理魘和妖魔這些特殊事件,不得參與人間紛爭。
冥土和人間本就是陰陽亮面,而魂士是陰陽之間的紐帶,同時享受雙方所能提供的相應(yīng)資源。
要說魂士的最終訴求,不外乎用自身強大的實力尋得更多的話語權(quán)。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羅真來了,和張錦言打了聲招呼,帶著炎敢陽等人進了一間無人的房間,他前段時間打聽到了一些事情,正好要問下他們。
進了房間之后,三人分別坐下,羅真看了看炎敢陽肩上的阿弗雷德,說道,“這是那只黒魘吧。”
炎敢陽知道羅真的厲害,所以很光棍的回道,“是的,被家里大人變成了烏鴉,以后和我們一起?!?p> 羅真聽完之后,點點頭回道,“蠻好,蠻好。”
炎敢陽心中一松,想想羅真還是蠻好說話的嘛
“你來自圣地吧!”羅真微笑的看著炎敢陽,忽然說道。
他聲音不大,但如晴天霹靂,將炎敢陽幾人震住了,最隱蔽的角落就這樣被發(fā)現(xiàn)了?
圣地三人組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盯著羅真,炎敢陽雙手垂在了腰間,胤寶往門口的方向靠了靠,阿弗雷德抖了抖身子。
羅真看了他們一眼,攤開雙手,掌心向上,慢慢說道,“四年前,我去過圣地附近,那天夜里感覺有人向我看來?!?p>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的?!绷_真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看向炎敢陽,見他面露思索之色,繼續(xù)道,“直到一年前方占山遇到了你和胤寶。”
隨后看向胤寶說道,“胤寶,知道你的身世并不難,圣河鎮(zhèn)守使,之前是你的舅舅,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所以知道一些事情。”
炎敢陽沒想到?jīng)]想到這緣分早就在自己剛到圣地的時候就結(jié)下了,他看了看羅真的坐姿和輕松的語氣,沉聲問道,“所以呢?”
羅真看著炎敢陽的表情,擠出一絲微笑,這是他僅能想到的消除誤解的方式。
“其實圣地,冥土,人間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在我看來圣地是一個信仰之地,并沒有想通過這個事情來要求,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p> 炎敢陽一邊聽著一邊盯著羅真的神色,試圖分辨出一些真?zhèn)?,但是看不出異常,只是感覺事情應(yīng)該不會這么簡單。
炎敢陽雙手放在膝蓋上,笑道,“羅隊,直接說但是吧”
羅真認(rèn)真的說道,“但是,我想邀請你們加入渡鴉,很誠摯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