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天就到皇城了,禾懷看完日錄,明白了啊鈺的話,不過更大的發(fā)現(xiàn),是雁家的秘密。
原來爹親是鳳國人,在他小時候,有自稱雁北的人拿著信物前來來定親。那家雁家地位之高,鳳國人盡皆知,所以沒有見面什么的,爹親的父母就答應(yīng)了!到了約定的時間,那人果然出現(xiàn),不過只把他送到雁北城外,然后說先去雁家安排,讓他自己過去,后來爹親在找雁宅的過程中與母親相知相愛,而這時候雁家小姐與和爹親半路結(jié)識的朋友一見鐘情,于是兩個青年人大膽互換了身份。
成親之前,那位女子又突然出現(xiàn),說雁家小姐和他的體質(zhì)非同常人,他們都是身懷狼血之人,并且,只有他們結(jié)合才能將這個血脈傳承下去,若強行與他人一起,后果不堪設(shè)想。但是陷入愛河的少年少女哪里聽信這些,孤注一擲。直到后來娘生下弟弟,身體開始變差,爹親才想起這事,此后就一直活在自責(zé)之中。
狼血到底是指什么,是不是和雁家的滅口有關(guān)系?傳聞中沐將軍突襲鳳國軍營那晚,除了江湖人士相助,更有形似灰狼高大如馬的狼妖出現(xiàn),加上這次去雁北,皇上讓他暗中調(diào)查,雁北突然出現(xiàn)雁姓女子之事。雁北與皇城相距甚遠,一個姓氏就能引得起皇上的如此關(guān)注?雁姓女子?姓雁的?季晴的婚約之說又和爹與母親的婚約十分相似!
禾懷一瞬間肯定,死去的雁家人和傳聞中的狼妖一定存在什么聯(lián)系,所以雁朝歷代皇帝才會如此重視他們,那雁家的滅門又是為什么呢?不過在她看來最重要的,還是母親的死。椿禮不認,椿凌夷也不認,難道真的如這日錄所記?
俗話說十六的月亮比十五的圓,可惜這兩晚黑云甚多,夜晚的海面黝黑深淵,有了身孕的雁落云變得嗜睡,一天內(nèi),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晚上吃過飯,雁落云上了床,椿祈鈺坐在邊上,雁落云和他說話,但他的心思不在這里,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那天季晴說的話,一直縈繞耳邊,他又想到和云兒曾約定過不再有事相瞞,于是想著要不要說出來。
自從禾懷去了雁北,他做了許多讓云兒擔(dān)心的事,現(xiàn)在還冒著危險陪他去皇城,發(fā)生這么多事也多虧了云兒開導(dǎo),日錄的事也許不該瞞著,可是他又擔(dān)心,若真的像爹親記錄的那樣,以云兒的性子,就算冒著丟掉性命的危險,也會把孩子生下來。
“祈鈺,你有心事?”雁落云話說半天沒有回應(yīng),于是問道。
“沒,沒什么··快到皇城了吧。”
雁落云以為他擔(dān)心季晴的事,于是下床走,到他身邊安慰,“沒事的,禾家的事我們一定會處理好的!”
椿祈鈺抬頭看著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快點到床上去吧,別著涼了。”
雁落云睡著后,祈鈺站在船邊看著星星漁火
“祈鈺?!?p> “小爹。”
商韋看他一個人在外面就跟出來:“其實,女人有兩三位夫人很正常,你和季晴相識多年,我想,應(yīng)該不會有后宅之爭,如今落云有了你的孩子,大夫人的位置應(yīng)當(dāng)給你,你也幫著勸勸小姐,別那么固執(zhí)。”
商韋從未為難過他們,反倒幫著解決不少家務(wù)之事,椿祈鈺不是無情之人,所以對商韋一直恭敬,再者他這番話也是世道大流,于是沒有說什么。
商韋看他沒有反駁,接著勸說,希望他們能接受季晴與落云的婚約之實,對得起她逝去的父母。不過最重要的是如此一來他私下還能穩(wěn)住童稚。
“不用再勸他了,反正他們在一起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童稚突然出現(xiàn),孩子一樣一蹦一跳的靠近兩人,
“你說什么!”詛咒似的話,椿祈鈺此刻根本聽不得。
“我說,你們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童稚陰狠地看著他
好像被人探窺內(nèi)心一樣,椿祈鈺一下子爆發(fā),他走進,居高臨下的看著童稚。“你要敢在云兒面前亂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童稚完全被覆蓋在影子中,揚起天真無邪的臉:“我不說,難道看著她被你害死嗎?”。
椿祈鈺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等反應(yīng)過來時童稚已經(jīng)被他揪著領(lǐng)口拎了起來。
“祈鈺,快放手!”商韋即刻阻止他,惹惱了童稚,后果不是他們能承擔(dān)的。
童稚沒有掙扎,笑著露出白白的牙齒:“救命啊,你要對商叔做什么??!”
聽他喊出這話,那兩人都呆住,不明所以。這時候童稚的手在椿祈鈺眼前晃了下,他覺得眼睛一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商韋看著椿祈鈺放下童稚,直接轉(zhuǎn)向自己:“童稚!你想做什么?”
“救命啊,小姐,救命?。∧銈€壞蛋快放手?!斌@恐的聲音出自一張完全看好戲的臉。
“瘋了!瘋了!你真的不需要我了嗎!你可想清楚了???”商韋一邊躲著攻擊,一邊質(zhì)問童稚
“你真的、太、自作主張了?!蓖梢蛔忠痪涞幕卮?,樓上的人都出來,連睡著的雁落云也被吵醒走出來。
等到人都聚集到甲板上,童稚又揮了揮手,椿祈鈺如瘋癲一般突然加速,把商韋抓住后就往船邊走,
“祈鈺,你拉著小爹做什么?”雁落云和季晴到達樓下時,就看著祈鈺拉著商韋站在船邊,
“小姐,商叔看他不開心好心勸解,他不聽就算了了還把氣撒在商叔身上,小姐,你看啊,商叔都被他打傷了??!”對于童稚,雁落云一直沒有好感,所以沒有理睬他,并且她不信祈鈺會因為這事傷害商韋,于是試著靠近好似發(fā)瘋的人:“祈鈺,你先把小爹放開,祈鈺!祈鈺!”
“小姐,你別過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商韋被擰著胳膊,有些話不能明說:“我沒事,祈鈺心情不好,他不是有意的,我們一會就回去,稚兒你別添亂了?!?p> “商叔,這個時候你還護著他,嗚嗚嗚,小姐不喜歡我,你也不喜歡我了嗎?”
“云兒!”失去神志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迷糊中喊出雁落云的名字。
“我在,我在,祈鈺,你心情不好嗎?對不起,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我們說過的什么事要互相承擔(dān)的!”
商韋聽到也在一旁小聲鼓勵他“你快點醒醒吧,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會沒命的!你死了落云怎么辦!快醒醒吧??!”
“云兒,我是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的!”手中的力道變重商韋吃痛的臉皺成一團。“雁祈鈺,堅持住啊?!?p> 蓬萊帶著船上的侍衛(wèi)從偷偷從兩側(cè)靠近,乘著人吶喊的時機撲了上去,成功把兩人分開。童稚看情況不對,暗中加重術(shù)法,在一團混亂中,商韋看到椿祈鈺甩開拉著他的兩個侍衛(wèi),又跑向船邊,商韋急忙去拉他的手,突然之間一股奇怪的力出現(xiàn)在他背后,推著他們兩人一前一后翻出船舷,跌入海中。
商韋回頭一瞬,童稚在笑,習(xí)術(shù)之人必持善心,血脈之續(xù)忠于仁義,童稚,魔始于念,生于執(zhí),你好自為之吧。
冰冷的海水碰到皮膚,人瞬間醒,剛才還跟童稚爭執(zhí),怎么突然落水了,嗆了一口水,椿祈鈺立刻屏住呼吸,突然看見上方一個人影也落下來,是商韋,但他在落到水里的那一刻突然變成一張紙人接著又成了一塊大石頭直接向自己砸來!承受的石頭壓著自己往大海深處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