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兒,你的水幕學(xué)的怎么樣了?”
“禮兒,過些天,我再將一些功法傳給你?!?p> “禮兒,不要老是修行,還要多注意休息。修行之事并非一蹴而就的,你不要太貪心了。”
許多教導(dǎo)的話都在司禮的腦中浮現(xiàn),雖然相識不足一月,但是他的這個師父確實(shí)對他很不錯了。
除了以前的那個真?zhèn)鞯茏?,司禮算是她最用心對待的人了。
只是如今音容笑貌依舊,但是斯人已逝。就算他想要盡一絲弟子的孝道,也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
司禮頹然的坐在地上,而白芍則是十分擔(dān)心的詢問著。望著這個雙鬢也已發(fā)白的娘親,司禮不禁一陣?yán)⒕巍?p> 這雖然是一個游戲,為何這樣的喜怒哀樂這么的真實(shí)呢?這到底是游戲還是現(xiàn)實(shí)?玩家們離開后,這個副本會消失嗎?還是說會重置?死去的人還會復(fù)活嗎?
司禮不懂,作為玩家風(fēng)定天的他,也不懂。好像他們這些人都是圍繞著系統(tǒng)在做一些事情,打怪升級的路上,好像也不會有太多的真情實(shí)感。
但如今換到他身邊的人的時候,怎么會這么難受呢?
游戲會讓人有這種切骨的感受嗎?
司禮安慰著娘親,說著自己只是想起了以前的日子而已,白芍也沒有多想,便讓他不要再介懷過去了。
待到深夜后,司禮坐在門前的石凳上,望著天上的明月,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輕輕一笑道:“都已經(jīng)來,就別藏了。”
“嘻嘻,果然是我看中的人,感知能力確實(shí)強(qiáng)啊?!?p> 清麗的聲音傳來,一道穿著橘黃色衣服的身影正慢慢的走來。司禮一看,正是與他有一面之緣的小師妹。
司禮看到她,輕輕道:“天這么暗了,你該不會只想過來看看我吧?”
許榆莞爾一笑道:“若是長的好看的人,那我自當(dāng)和他花前月下了。只不過師兄你,還是差了一些意思了?!?p> 司禮也笑了,道:“哦?那么師妹過來,到底有何事指教呢?”
許榆收起了她的笑容,正色道:“白天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嗎?”
白天的事?哪個?系統(tǒng)播報嗎?
一瞬間,他的眼眸中泛著寒光,但是很快便恢復(fù)了過來。
“呵呵,小師妹,我可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俊?p> “哦!這樣啊,看來你也不關(guān)心你師父是怎么死的,那我就離開了哦!”
一說到師父,司禮猛地站了起來,但隨即又坐了下來。
“條件是什么?”
許榆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樣的玩家,才夠看嘛!
“大家是什么身份,其實(shí)我們心里都清楚。我這次將我知道的消息告訴你,你就算欠我一個人情。到時候我要是讓你幫我做什么事情,你可不要拒絕啊?!?p> “我答應(yīng)你!”司禮斬釘截鐵的說道。
見他這么干脆,許榆便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和他說了一番。
“你師父和匡月長老去逍遙門了,按說這個時間,應(yīng)該回來了。不出我所料的話,她們應(yīng)該在回來的路上。你要是去走一趟的話,肯定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p> 司禮沉思了一會,肅然道:“多謝!”
許榆望著他,問道:“你要怎么做?不會去尋仇吧?那判官可不是尋常人啊,你一個人去的話,基本必死的。”
司禮輕輕一笑,道:“人嘛,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也有許多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不是傻子,我明白我所要的是什么。再說了....”
他的眼神忽變,冷冷道:“時間差不多了,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她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她的。”
聽著他說的話,許榆倒是感覺到了不一樣的自信。
“你到底是誰???”許榆問道。
司禮咧嘴一笑,沒有說話。
半空中,一道窈窕的身影正立于上方。
雖是夜間,她也一樣能夠看的清楚。只是她的臉上,卻是有一絲絲淡淡的哀傷。
師妹她,果然是不在了嗎?
司禮,許榆,判官,真正的身份!
禮兒啊,你到底是誰?
.....
翌日清晨,司禮與娘親以及掌門告了一假,說要下山走走。白芍自然很是擔(dān)心,但是掌門卻是意外的平靜。
只是臨行之時,卓云對他輕輕說道:“記得早些回來啊!”
司禮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獨(dú)自下山了。當(dāng)他下山的時候,杭曦,閆飛荷,許榆三人,也是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他,眉宇間卻是不知道任何的情緒。
待他走后一日,山門鐘聲大響!
二長老歸來,但也帶來了大長老仙逝的消息。一時間,整個水云門盡是一片悲痛聲。
匡月重傷,朱瑾帶她去療傷了。而這個時候的卓云,也來到了望月閣。
“師叔,我要去七層!”
老嫗望著她,嘆了一口氣,隨后便將一道令牌拿給了她。
“七日啊!七日不出,那就永遠(yuǎn)出不來了?!?p> 老嫗仔細(xì)的叮囑她,而她也是默默的點(diǎn)頭,隨后便上了七層了。
吱呀一聲,望月閣的大門關(guān)上了。
....
司禮沒有御空而行的本事,他也只是按照前往逍遙門的路線騎馬前行。
這個世界的仙凡,差距還沒有那么夸張,一匹好馬也能夠趕得上普通修士的速度了。
這個時候的司禮,已經(jīng)又成為了風(fēng)定天了。
他沒有盲目去走,而是路過一個城鎮(zhèn)后,便會去詢問附近有沒有大的事情發(fā)生。然而,似乎是在這么一個特殊的節(jié)點(diǎn),也沒有仙人斗法的現(xiàn)象產(chǎn)生,所以他也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他有些迷茫,甚至還有些慌張。
當(dāng)他一直沒有線索的時候,一個意外的發(fā)展,讓他似乎找到了方向。
當(dāng)他出門三日后,在一個晌午的時候,他與馬兒都在一棵大樹下休息。一行四人走了過來,行色匆匆。而他們看到風(fēng)定天在休息的時候,也原地休息了一下。
他沒有在意,但是他們帶來的兩條黃狗,卻是自顧自的“聊”了起來。
“喂,你說那個女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怎么知道?我們是狗啊,能知道人在干嘛嗎?”
“也是,我倒忘了。只不過那個女的,守著一個已經(jīng)死掉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誰知道呢?誰又去管人的是非呢?我們都還沒有活夠呢。要是惹得有人不高興,那還是我們倒霉?!?p> 兩條狗互相聊著,而風(fēng)定天的心中卻是咯噔一下。
“狗兄?”
兩條狗猛的一回頭,看向了風(fēng)定天,不禁有些驚訝。
“你這個人,居然能和我們談話?你能聽得懂?”
風(fēng)定天咧嘴一笑,隨后便以意念說道:“那個死去的人,是不是一個中年女子?”
一條狗驚訝的問道:“你怎么知道?你認(rèn)識?”
他心中一跳。
“那一位,很可能是門中的前輩。希望狗兄能夠告知位置,我必感激不盡!”
兩條狗互相看了一眼,便說道:“西北方的一處空地中,那里應(yīng)該有你要找的人!”
“多謝!”
風(fēng)定天狂喜,隨后也不繼續(xù)休息了,騎馬便朝著它們所指的方向去了。
待他走后許久,那四人中有一人笑道:“你們這條老狗,怕不是又要坑人了吧?”
“呵呵,是啊!明明方向都不對!”另一人笑道。
一條老狗回答道:“這個人能夠聽懂我們說話,已經(jīng)是很夸張了。反正那個瘋婆子就是那樣,說不定誤打誤撞呢?”
年老的人卻是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若是真的話,那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水云門的人了。那個瘋婆子可是逍遙門的人,聽說還是孟鵬的真?zhèn)?。但是孟鵬是什么貨色,大家都知道。那樣的人,教不了這么厲害的徒弟?!?p> “哈哈,師叔說的是。但是他們又不知道我們是御獸門的人,管他呢?若是兩敗俱傷最好,若是有人死了,反正打起來的也不是我們,我們隔岸觀虎斗就行?!?p> 一人有些輕蔑的說道,而其余三人也是一陣點(diǎn)頭。
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