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涼成生的鐵血手腕下,鐵家正式宣布垮臺。鐵容衡,也就是賢妃鐵容媚的哥哥,因牽涉到貪污案,已經(jīng)被卸職下獄。
“賢妃如今孤立無援,是扳倒她的最佳時機!”
東香心里想著,便來到了朝鳳宮,將宸婕妤死前留給自己的血書呈給了皇后。皇后看了東香的血書后搖搖頭,
“僅憑這些,還不能夠?qū)①t妃拉下去,最多關(guān)上四五年禁閉,若遇上大赦,她又能出來興風(fēng)作浪了?!?p> 看著東香不甘的表情,皇后淡淡笑了,
“不過,本宮也有她另外的把柄,小香兒無需擔(dān)心?!?p> 東香點點頭,坐等看好戲。
十天后,后宮密審,只有一品以上的嬪妃與牽涉到密審案件的人才能參與。月影告訴東香,三皇子,四皇子,賢妃和全昭儀已經(jīng)去了大殿。東香的手指無意識地劃過精致果盤的邊緣,不一會兒,司禮太監(jiān)請東香前往大殿參加密審。
平時大氣安靜的宮殿此時卻顯得壓抑沉悶得緊,東香踏入殿中,賢妃已經(jīng)軟倒在一旁,精致美麗的臉龐上滿是淚痕,眼底里全是絕望。全昭儀比賢妃好些,只是臉色慘白的恐怖。東香心底暗暗驚訝,
“賢妃的確多次謀害皇嗣,還栽贓嫁禍給自己,可全昭儀怎么也在,莫非她也有參與?”
皇后將一堆信箋扔在地上,冷冷道,
“這都是你跟全昭儀串通,多次謀害皇嗣,攪亂后宮的證據(jù),賢妃,你可知罪?”
賢妃撿起信箋,看到上面記載了自己如何與全昭儀合謀殺害宸充容,木充媛以及東香未進(jìn)宮前一些嬪妃的孩子,又如何設(shè)計栽贓嫁禍給東香。
“陳茹雅,你可真是好手段,這些年,我自認(rèn)為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你一直都在暗中調(diào)查我,你們陳家的眼線可真是厲害!”
賢妃冷笑道。
“還不止呢,本宮還有你的好兒子私通朝臣,結(jié)黨營私的證據(jù)呢!本宮已經(jīng)都上呈給陛下了,相信明日,陛下就會有所處置,來人吶!將賢妃押回寢宮,封宮待罪!”
賢妃腿一軟,整個人倒了下去,被侍衛(wèi)們一路拖著押回了寢宮。
第二日,皇帝下旨,賜賢妃自盡,四皇子關(guān)入天牢,終身幽禁。而全昭儀則被將為充容,關(guān)了三年的禁閉,連帶著三皇子被撤了半年的聽政權(quán)。
賢妃算是徹底完了,東香舒了一口氣,
“可全昭儀若是不死,這后宮豈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于是東香派人密切監(jiān)視全昭儀的一舉一動,等待時機。
因昭儀位置空缺,不久后,涼成生下旨晉封東香為昭儀。
東香已經(jīng)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了,涼成生視之若珍,對東香呵護(hù)備至,幾乎日日陪著東香,木充媛徹底失寵了。
一日,涼成生在床邊摟著東香,深情低語,
“香兒,等朕處理好一切,等咱們的這個孩子出世了,朕就封你為妃,自此以后,朕再也不去別的女人那里了,再也不讓你傷心,不讓你吃醋了,朕只寵你一人可好?”
“好?!?p> 東香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涼成生一直對東香極好,在東香面前絲毫沒有皇帝的架子,兩人就如同尋常夫妻一般,歲月靜好。可東香心里卻一直隱隱有些不安,雖不知這種不安來源于何處,但就是總感覺有大事要發(fā)生。
統(tǒng)月的使者要走了,涼成生親自為其送行,給番使送行自然要盛大,一則顯示天朝友誼,二則顯示天朝實力,有示威的意味。送行地點選在上林苑,皇帝與朝臣同去,不帶嬪妃,時間大概是七天。
臨走前一天,東香抱著小黛兒去紫宸殿找涼成生,小黛兒步履蹣跚地走向坐在烏木案前的涼成生,用糯糯的聲音喊道,
“父皇?!?p>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抱起了小黛兒,滿目暖意地看著她。東香走了過去,卻看到烏木案上被他放下的匕首。開刃面在燭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青色弧光,光是看著就讓人有一股濃重的冷意襲上心頭。他讓小黛兒在他腿上坐穩(wěn),將放在案上的匕首插入鞘重,遞給東香,叮囑道,
“貼身放好,不要丟了,以備不實之需?!?p> 他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沒說,只是看著小黛兒的眼神,多了幾分凝重。
皇帝去上林苑后幾天,宮中風(fēng)平浪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然而東香心底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三天了......他已經(jīng)去了三天了。東香在寢宮中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突然聽到隱隱有鼎沸的人聲在接近東雪宮。東香放下了匕首,那聲音越來越近,并且直指東雪宮。
東香連忙讓月影出去查看,不多時,她回來復(fù)命道,
“娘娘,外面情況有異,宮殿被人包圍了。”
“什么?”
東香蹭得一下站了起來。
“不過大內(nèi)侍衛(wèi)已經(jīng)趕到,娘娘不必?fù)?dān)心?!?p> 東香繃緊了臉,慢慢坐下。
(下一章木家要謀反發(fā)動宮變了,有虐點,大家準(zhǔn)備好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