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警官,請問LSP集團總裁喬伊之死目前進展如何?方便的話,能透露一些有關(guān)消息嗎?”
“警官,喬伊的案子,真的像網(wǎng)絡(luò)上說的那樣,是其妻子為了巨額遺產(chǎn)籌劃的謀殺嗎?”
“杰森警官……外界對案情眾說紛紜,為什么警局到現(xiàn)在都沒有公布一定的案情穩(wěn)定局面……”
警長杰森黑著臉,推開記者們,頭也不回地走進LSP集團大廈。
杰森能不理會煩人嘴碎的記者,他的兩個下屬警員沒法兒有杰森的豪橫。
“諸位,案情相關(guān)的問題,我們身為警員,無可奉告。至于你們問到的,有關(guān)喬伊先生妻子,瑪瑞夫人的不實傳言,清者自清?!?p> 警員的話一出,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年人們,活像一群幼稚園娃兒,亂糟糟地吵嚷了起來。
警員抬手示意記者不要吵,“案情正是關(guān)鍵時候,我們不希望有任何不利因素影響了真相的找尋……在這之前,請諸位不要隨意揣測案情,你們代表媒體各方,要秉著對事實的尊重,拜托了!”
“那么警官,如果兇手能看到我們的報道,您想對兇手說什么?”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p> “警官——”
常年混跡室外、采訪各路人員,總能在擁擠中搶占好位置的記者沒問到第二個問題,被一股不可抗拒力推了開。
“警官,我是否可以與你私底下聊聊,有關(guān)案情的事?”
警員欲要強調(diào)他不會對任何人說及案情相關(guān),不料一只手壓在他肩上,他竟鬼使神差答應(yīng)了對方。
順胳膊看去,一個黑眸黑發(fā),身著簡約運動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混血青年人面孔映入眼簾。
徐葉微笑道:“謝謝警官!”
“不……不謝?!?p> 警員看著徐葉暗自疑惑,他奇怪自己為什么忽然不會拒絕這個人,仿佛他的話帶有某種誘惑力。
同事尚在招呼記者,警員塞給徐葉一張名片,告知徐葉可以等他忙過了說事。
隨后警員繼續(xù)應(yīng)付起這些為了報道,不計底線的記者。
徐葉極具東方特色的面孔久久滯留在警員腦海,也包括徐葉言語給人的親切,這在后邊很長一段時間里,揮之不去。
……
徐葉一直等在距LSP集團大廈不遠處的咖啡店內(nèi),靜待警員完活兒來找他聊案子。
事與愿違。
二十分鐘以后警察來了,不是他看好的那個,而是陌生的一男一女。
男的五大三粗,絡(luò)腮胡、肉鼻子,看人牛眼似的瞪視。
女的身材偏瘦,金發(fā)藍眼,穿的是件很特別的潮裝,像套了個布袋,有點傻氣。
這二人一進咖啡店,四處地張望。
他們穿有便服,一點兒也不耽誤徐葉認出他們,粗俗點說,條子再怎么裝,也還是條子。
“服務(wù)員?!?p> 服務(wù)員走來,徐葉直起身,動作如紳士一般,遞給服務(wù)員一張紙牌,笑道:“請你把這張牌,送給前座兒穿黑色燕尾服的先生。倘若有人問起,你告訴他,是穿燕尾服的先生給了你這張牌,知道嗎?”
徐葉的迷幻力雖弱,在不經(jīng)意間對這一個普通人起效,輕輕松松。
服務(wù)員接過紙牌,點頭,“好的,先生?!?p> 送牌的幾步路上,服務(wù)員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頭的紙牌上。
他驚異于這張紙牌的特殊,就像是表層,裹了什么難以言喻的東西。
肉眼不小心,看不到那上邊的微弱瑩芒。
“嘭!”
紙牌冷不丁地在服務(wù)員手里爆炸,服務(wù)員整個人直接被掀倒在地。
這小小的爆炸沒能傷害到他,他只覺手掌發(fā)麻,那一男一女兩名警察側(cè)目看清情況,二人迅速跑了過來。
“你怎么樣?”
在女警問詢服務(wù)員期間,男警察拔槍,警惕四周。
服務(wù)員搖了搖頭,大惑不解:“一張撲克牌,爆炸了……”
“你肯定是一張撲克牌?”
服務(wù)員篤定道:“是一張撲克牌,那位先生給我的?!?p> 服務(wù)員一指穿燕尾服的男子,正看這邊熱鬧的男子連連擺手。
“不是我,天地良心,真的不是我!”
“你說不是,我說是!”
男警作勢要拿人。
女警制止了他,喃喃道:“據(jù)說前不久,擺脫指控的牌皇回到了冬木市,做起了私家偵探,能爆炸的紙牌,我想是他?!?p> “牌皇……”
一個實力強勁的變種人,的確已經(jīng)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特別是這個家伙對爆破情有獨鐘。
女警理智看待了事情,稍假思索,朗聲道:“我知道你在附近,可以的話,我們愿意與你分享案情——牌皇先生?!?p> “免了吧,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我可不想壞了職業(yè)操守!”
“小禮物送給你們,聊表心意。”
已經(jīng)溜到女警視野之外的徐葉甩出一張紅桃A,激飛的紅桃A在女警頭頂失去勢能,飄然下落。
兩個警察看到撲克的剎那瞳仁猛縮,大喊要周圍人趴下,男警拾起撲克,猛力甩出。
一時間人趴了一地,咖啡店內(nèi),一人趁此機會,靜悄悄走了出去。
兩秒鐘以后,紅桃A的確炸了,威力……近似一個屁。
女警、男警對視一眼,都松了口氣,這表示牌皇并不欲傷害他們。
這個擁有移動核彈、動能之王、卡牌皇帝之稱的男人除了謀殺同類遭受過一次指控外,是劣跡最少的四級變種人之一。
開個玩笑,倒是不讓人意外。
“要追嗎?”
女警白眼道:“你敢追?敢的話,可以讓你去試試?!?p> 男警聳肩嘆道:“你說這個人接了案子,他不就是為了錢嗎?他一個大名鼎鼎的變種人,干什么不好,當(dāng)偵探?”
“他沒搶銀行已經(jīng)不錯了,真對上,我們也只能給這個偵探讓道兒?!?p> 女警起身撿了沒炸干凈的紙牌屑,打算帶回去,用于遞報告。
事后,二人調(diào)取咖啡店的監(jiān)控錄像,試圖判斷徐葉的意圖。
“他來的比我們早多了,看起來在等人,又像是閑坐,怪了。”
“他有個綽號,叫‘移動核彈’,我們看他不能以常理度之。你得時刻明白這個人是個四級變種人,在他面前,少有危險一說兒……”
是啊,再危險的事和他本人一比,相形見絀。
這是一個動輒丟紙牌炸彈的怪胎。
女警意味深長道:“接下來,我們可能要和牌皇斗智斗勇,要是我沒想錯,這個具備一定迷幻力的家伙想從冬木市警方處拿消息?!?p> “我建議,那種事發(fā)生了,拱手相讓為好。”
女警看了同伴一眼,與他一樣的不自信,“要是沒別的辦法,也只能這樣?!?p> 類似的妥協(xié)換作官家也會,憑“牌皇”的聲名,他們甚至十分樂于拉攏這么一個強大的變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