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兄弟會真是看得起我?!?p> 徐葉面前,剃著中二頭型兒的羅什怪笑道:“這都炸不死你,恐怕回頭兄弟會的高層要失望了?!?p> 徐葉手里握著一光團,冷哼:“原以為你是一缺心眼兒,現(xiàn)在看來,你是缺德!”
“身為一個變種人,不為你的能力驕傲,不好好利用,反倒討好孱弱下作的人類,你憑什么說我?”
徐葉糾正道:“人類孱弱是真,可我從來不討好誰……我知道我在做著心目中認為正確的事,這足夠了?!?p> “廢話連篇……”
“次能量體狀態(tài)下的牌皇做對手——我等不及了!”
羅什說罷開始制造屏障限制徐葉活動。
徐葉照舊,靠自身能量進行破壞,并保留實力,試探羅什連續(xù)使用能力的極限。
屏障被徐葉炸開近二十層,羅什都沒有稍停一下,形勢已經(jīng)說明了兩人能力的根本區(qū)別。
一個被動防守,一個強勢打擊。
羅什制造屏障的速度慢一點,徐葉都會立即取得優(yōu)勢。
連續(xù)交手過程中,刺耳的響聲傳徹天際。
羅什的無形屏障不會產(chǎn)生碎片遺留物,因此觀戰(zhàn)者肉眼看到的,均為徐葉能量爆炸的光亮。
“果然是值得一戰(zhàn)的對手,幾輪下來,讓我有種危險在即的緊迫感!”
“好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后手能出?!?p> 羅什手張著,表情凝重,看得出來他在造高強度屏障。
果然接下來的一層屏障,徐葉沒能打破。
能感覺到它與羅什制造的普通屏障有著本質(zhì)上的差別。
徐葉加強能量輸出,雖然屏障沒有因此消失。
但徐葉的目的不是強攻,而是出現(xiàn)在羅什背后沒被他發(fā)現(xiàn)的艾爾薇。
“呵呵,不過如此……”
羅什為他的一時得勢得意,措不及防被艾爾薇捅了穿了肚。
徐葉想配合艾爾薇趁機留下羅什,剛一轉(zhuǎn)到羅什右邊,一個速度奇快的黑影自不遠處的高空墜來。
徐葉果斷捏起一枚能量球。
會飛的家伙兒要是敢靠近,就迎面結(jié)果了他。
“啪——”
能量因在徐葉手頭充分聚集,發(fā)出清脆的爆裂聲。
看角度,高空來人是為帶羅什走,也許他知道不能硬抗徐葉這一下,人沒到近前就繞走了。
“混蛋救我??!”
羅什目眥欲裂,給了艾爾薇可乘之機。
艾爾薇化身一團紫霧,虛晃一擊,竄過屏障的縫隙,斬落了羅什的手臂。
羅什四周的屏障隨他手臂的離體消失。
徐葉轉(zhuǎn)頭見想救沒敢救羅什的家伙兒盤旋在距此二十米處,意圖不明,懶得收回手上牌的能量,直接甩了過去。
對方長有翅膀,飛行速度出奇的快,躲閃分外輕易。
徐葉炸空以后,覺得兄弟會既然要殺他,安排的人不會少,便沒有松懈。
身旁艾爾薇提醒:“不用擔心牌皇哥哥,花鹿幫忙來了,我們攜手解決了幾個變種人。”
“幾個?”
徐葉還不太敢信,兄弟會布的死局,會如此這般地被破了。
艾爾薇顯得有些興奮:“四個,有花鹿幫忙,對手出乎意料的弱呢?!?p> “你沒動手,人都是花鹿殺的?”
艾爾薇瞠目道:“你這么一問,人還真不是我動手殺的!”
“看來出問題了?!?p> 徐葉對羅什注能,爆掉了他的臟器,頭也不回地走向艾爾薇、八舞夕弦待的位置。
因為爆炸產(chǎn)生的煙霧塵埃少了大部分,能看到八舞夕弦在被一個什么人挾持著……
艾爾薇瞳仁驟縮,辨認過后,她看到的竟是花鹿!
“我也算有花鹿小姐的人情,沒想到花鹿小姐挾持我的女友報答?!?p> “呃——”
花鹿遺憾道:“世事難料,如果沒有苦衷,我不想這么做。”
“彼此彼此,你的底細其實我查過,”徐葉言笑晏晏:“我想說的是你父母并沒有做出什么明智的決定,特別是沒有為你這個女兒考慮什么!”
“什么意思?”
花鹿不安地望向四周,手里的匕首不由得握緊。
徐葉解釋道:“我相信截止到兩天前,你都沒有騙我,可你別忘了你曾向我提到過那封來源不明的郵件。”
“沒有痕跡的東西,你們拿什么追查?”
“沒有痕跡?是你覺得沒有吧?既然選擇了放棄友誼,你得學會把我視為對手去看待?!?p> 花鹿看了眼八舞夕弦,色厲內(nèi)荏道:“你想要你的女人死嗎?我走到這一步,不怕做得再絕些!”
八舞夕弦眼淚汪汪地伸著手,“徐葉……”
“敢的話,你可以試試看,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內(nèi)心有過掙扎嗎?”
“收你那蒼白的說辭!”
花鹿想劃破八舞夕弦脖頸皮膚,好給徐葉施壓,當她這么做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難以動彈。
八舞夕弦一把推開花鹿,抹去淚滴,哼道:“再要我玩兒一會兒不好嗎?”
“你是裝的?!”
花鹿清楚,讓她動不了的人,不是八舞夕弦。
八舞夕弦掩面道:“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真如徐葉事前對我說的那樣……你道行太淺,決心也不夠,成不了事?!?p> 幾句話的空檔,徐葉是龜速也已磨蹭過來。
“你——要干……什么?”
花鹿看著走近的徐葉,說話都磕巴。
對待一個背棄了朋友,恩將仇報的人,怎么樣的毒手都不為過吧?
他會享受一時之快,還是把她綁起來折磨?
一步,兩步,半步……
“完了,他一定恨不得蹂躪我到死……”花鹿心想。
徐葉的手揮在花鹿臉上,輕輕撫了一把,不加一點力道。
“你給我個建議,關(guān)于怎么處置你這種情況的建議。”
話說得較為溫和。
花鹿面色慘白,咬牙道:“找你尋幫助的是我,后來助紂為虐的也是我,我無話可說!”
徐葉手沒有從花鹿臉上拿下去,而是就這么保持著姿勢問:“你不想死吧?花兒一樣的年紀……連這世界的美好都沒看多少,躺在冰涼的棺槨里,不會虧得慌???”
“啊~~”
八舞夕弦拍開徐葉的手,嗔道:“要殺要剮你不能利索點?我有理由懷疑你在借著機會對她耍流氓?!?p> “啊哈哈……沒有的事,我是嚇她來著,你不覺得她現(xiàn)在表情特別有趣兒?”
八舞夕弦瞥了眼花鹿,“一般。”
花鹿茫然地望著徐葉,在徐葉身上,殺意似乎并不存在。
以德報怨,莫非他真是那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