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p> 閔沫嘴上說著不好,但還是笑著從帆布包里掏出張辟邪符貼在了門上,然后就聽見還沒來得及出門的卞青發(fā)出一聲怒罵。
用打車軟件叫了一輛車,一上車,那司機就一直不停的從后視鏡里看閔沫和容玉珩。
閔沫也發(fā)現(xiàn)了司機的目光,那不是普通的打量,而是奇怪中又好像帶著些對閔沫的恐懼,
“師傅,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司機連連搖頭,“沒...沒有?!?p> 看司機實在是有些反常,閔沫就開始一路盯著導(dǎo)航看,容玉珩拍了拍閔沫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擔心。
差點忘了,容玉珩已經(jīng)回來了,那她什么也不怕了啊。
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閔沫已經(jīng)靠在容玉珩肩上睡著了。
“到...到了。”
閔沫揉了揉眼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到啦?那我們走吧?!?p> 剛下車,車門還沒關(guān),那個網(wǎng)約車司機就一腳油門把車開走了。
閔沫很是疑惑的用手心撐起兩邊臉頰問容玉珩,
“我長的很恐怖嗎?”
容玉珩笑著搖了搖頭,
“那他怎么一副看見鬼的樣子?”
容玉珩抬手指了指路邊一棟老舊建筑,那建筑的大門上橫著一塊兒顯眼的門匾,
“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那門匾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寧安殯儀館”,寧安是這個村子的名字,閔沫又看了看盧明發(fā)的那個定位,果然目標地址是這個殯儀館。
那也怪不得人家司機師傅了,這想象力稍微豐富一點就得被嚇個半死吧。
又給盧明打了個電話,可奇怪的是他還是沒有接,閔沫無奈的在微信給盧明留了言,說自己已經(jīng)到了,問他在哪兒。
等盧明回消息的時間,閔沫又回頭打量起那個殯儀館來。
說來也奇怪,這殯儀館就光是站在門口都能感覺到從里面吹出來的寒氣,不愧是死亡中轉(zhuǎn)站。
“進去嗎?”容玉珩說。
“進去干嘛?!遍h沫疑惑。
容玉珩笑著拉起閔沫的手就往里走,“進去看看。”
雖然容玉珩愛笑他知道,可是這進的是殯儀館他這樣笑,讓閔沫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而且,這是死亡中轉(zhuǎn)站啊,進去看什么?看別人哭?還是看尸體火化?
閔沫咽了咽口水,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容玉珩往殯儀館里拽。
這個殯儀館不大,才進去沒走多遠就能看到一個水泥壩子,左邊有一排矮房屋。
閔沫不知道是干嘛的,直到容玉珩帶著她走進去她才知道,那些都是停尸間,房間里四面都貼了白色瓷磚,能照出人臉來,就像一面面鏡子。
房間中間放著一張水泥做的床,頭部的位置還有個洞,直通地下,而且地上還是濕噠噠的,空氣中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閔沫感覺不適,雖說她能見鬼,但是她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對于死人她還是懷有敬畏心的,這里的一切都讓她心里生懼。
她拽了拽容玉珩的手,想離開這里。
容玉珩握著閔沫的手,穿過那幾間房屋,那幾間房屋是連在一起的,有一個屋子里放著很多個冷凍柜,一看就知道是存放尸體的,閔沫低著頭不敢看。
直到快要走出那扇門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閔沫嚇得拽住容玉珩的手臂,用力得指尖都有些發(fā)白了。
“誰?”
閔沫順著那聲音,慢慢抬頭看過去,就看到不遠處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爺爺,身上系著一個綠色皮質(zhì)圍裙,站在屋子的墻邊,看見閔沫和容玉珩,不滿的皺起眉頭來,
“你們兩個年輕人,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趕緊出去?!?p> 老爺爺?shù)穆曇魩е幇踩说目谝?,閔沫連連點頭道歉,然后和容玉珩一起出了那屋子。
容玉珩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出來以后他仍舊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一眼,閔沫知道可能是那幾間屋子有問題,但閔沫還是忍住了沒有問他,想出了殯儀館再問。
那殯儀館的壩子右邊還有幾間屋子,有專門賣骨灰盒的,還有一些賣喪葬用品的,但都沒有人。
閔沫覺得壓抑得緊,拉著容玉珩就往殯儀館大門走,可剛走到門口,剛剛沒有人的保安室里卻忽然跳出個小伙子來。
“你們什么時候進去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點了,我四點半就關(guān)了門了啊。”
聽他一說,閔沫才發(fā)現(xiàn),剛剛原本敞開的大門此時卻是緊閉著的。
而且那鐵門很高,旁邊的水泥墻上也都是帶電的鐵絲網(wǎng),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扒門或者翻墻進來。
如果那小伙子真的肯定自己鎖了門,那么現(xiàn)在看見閔沫和容玉珩從里面出來應(yīng)該會嚇一跳。
閔沫看向容玉珩,可容玉珩還是一臉的不在意。
“那個...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這門還沒有關(guān)。”
“不可能,我關(guān)了還親自檢查了,而且我剛剛也沒有看見有人進來。”男人臉上浮出恐懼的神情。
閔沫看見他咽了咽口水,“你們到底...是人...是鬼...”男人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發(fā)顫了。
“當然是人啊,我也正奇怪呢,怎么剛剛門還開著......”閔沫又往前走了兩步,趴在保安室的窗戶邊說,
“對了,我們剛剛還在里面看見一個老爺爺,頭發(fā)白白的,穿著個綠色圍裙......”
那保安聽閔沫說完,臉色刷的就白了,一個踉蹌差點把身后的凳子給踢倒了。
“你...你胡說,李伯已經(jīng)去世一周了!你怎么可能看見他!”
去世了?
可剛剛閔沫看見那老頭時根本沒看出一點鬼氣啊。
容玉珩看出閔沫的疑惑,淡淡解釋道:
“今天是他的頭七,剛死的人,如果沒有什么怨氣積于胸口,一般是不會有鬼氣的。”
閔沫哦了一聲,“可是他的頭七為什么回在殯儀館啊,不是應(yīng)該回自己家嗎?”
容玉珩朝保安室里那個男人揚了揚頭,
“你問他?!?p> 閔沫再次轉(zhuǎn)頭時,那個男人額頭已經(jīng)冒了一圈兒的冷汗,小臉刷白刷白的。
聽見容玉珩讓閔沫問自己關(guān)于李伯的事,他顫抖得更厲害了,好半天才嘆著氣,顫著聲音說,
“李伯......他是在殯儀館里去世的?!?p> “怎么死的?”閔沫問。
男人:“心肌梗塞......李伯的老毛病了?!?p> 閔沫有些驚訝,“有心臟病他還來殯儀館工作?”
蒼曉豆
容玉珩,求求你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