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你將我哥哥帶去哪了
手中的書看到興起面前便多了一只手,手掌心上滿滿的都是瓜子仁,抬頭就看到嬌鉞湊過來的臉。因為距離過近的緣故,陶云逸都看到了嬌鉞面上細(xì)細(xì)的絨毛,抬眼看入嬌鉞眼底的,赤誠無比的目光還帶著幾分的討好。
陶云逸微微側(cè)了側(cè)頭躲了開來,微微蹙了蹙眉,感覺到了嬌鉞的不對勁,也察覺到了自己心底的那一絲怪異。
“不喜歡嗎?”
嬌鉞有些沮喪的低下了頭,眼角都耷拉了下來,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如果有尾巴和耳朵的話大概也耷拉下來了吧。陶云逸一時心軟,將手上的書合上遞了過去,伸了手出去。
卻不妨看到嬌鉞腳尖興奮的碾著地,收回了手遞了書過去,下巴點了點書面,嬌鉞癟著嘴放了上去,鼓著臉頰坐了回去,悶悶的哼了聲。
陶云逸嘴角彎了彎,看到嬌鉞哀怨得眼神才收斂了幾分笑意。
不乏無聊的想,其實真假也好,這種日子倒也有趣,就是這嬌嬌弱弱的女兒作態(tài)確實有些不太適合嬌鉞這張臉。
之前有提到,原文越長相清俊面容略顯清冷,往年只略畫畫眉毛就能扮作男兒身十多年沒有被人看出身份可想而知這副面孔做小女兒姿態(tài)有多違和了。
嬌鉞也沒有在意,畢竟在她看來,能逗笑師兄也算是一樁開心的事情。
就是有一點不好,原本是來看景的,結(jié)果陶云逸就盯著手里的書看,好像就是換了個地方看書,讓她著實有些惱的慌。
但是!對陶云逸又有些無可奈何。
畢竟,正悠然自在呢,突然讓他去看景也不好。
卻未曾想,旁邊傳來了落水聲與驚呼聲,水花太大,有零星水珠都濺到了船上來,還是嬌鉞反應(yīng)及時,手中一條白練甩出,隔開了那些水珠,才算是沒讓水珠沾濕了陶云逸的衣裳。
陶云逸放下手中的書往旁邊看去,嬌鉞不知從哪變了一把輕便的小傘出來撐在陶云逸頭上。
兩船中央的水中,一穿著紅色紗衣的絕色女子正奮力掙扎著,動靜越來越小,濺起的水花也越來越小,人慢慢的往里沉了進(jìn)去。偏偏今日來的多是女眷,便是有幾個老婆子會水的也因為顧著自家小姐沒有下水,一時之間,唯二的男子原文岳和陶云逸倒是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嬌鉞冷了眉眼眼如利刃,手中白練甩了甩,便嚇得那些閨閣女子收回了視線。
月筎和蛇姬早就暗戳戳的躲到眾女后面去了,心里祈禱著千萬別被這個煞神發(fā)現(xiàn),清瑩本就覺得對面船上的女子有些熟悉,只是之前女兒姿態(tài)不太確定,等橫眉冷對的時候心都涼了,看一眼月筎她們還有什么不懂得,瞬間比鵪鶉還老實。
另外兩個嬌鉞沒見過的陌生女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仍舊興致勃勃的站在前面一左一右的挽著原文越的胳膊正笑得開懷呢。
原文岳看著水中那個掙扎力度越加微弱的女子急的滿頭大汗,這個時候真真是頭疼自己不會水,連連轉(zhuǎn)身對身后的仆從小廝招手。小廝們也不敢下水,誰也不知道這水深到底多少,而且那女子面容妖艷身上衣物單薄,著實有些不敢救。
一時之間場面僵住了,嬌鉞抿著唇竭力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陶云逸忙里偷閑放下手中的書往水里看了眼,見那女子雖然掙扎但眼底淡定便也沒有再多加注意。
反而是岸邊的一聲驚呼,更讓人注意些。
一個身穿緋衣的俊秀男子一躍而下,從岸邊游了過來,那男子入水如一尾游魚一般驚起了圍觀人群的驚駭,身上的鯉魚樣式刺繡也好似活了過來一樣,在水中像一尾又一尾的游魚。
又有一粉衣女子從岸邊踏著花瓣而來,所過之處留下一縷淡淡的桃花香,像極了桃花仙人。
那緋衣男子救了那紅衣女子從水中一躍而出,那粉衣女子手中射出朵朵桃花圍繞著那二人將人帶到了原文岳所在的床上。
“你這人好生冷漠。”
粉衣女子掐著腰冷著一張俏臉,兇巴巴的指責(zé)原文岳。
原文岳張張嘴,無可辯駁,啞口無言。
“你們也是,見人落了水,不說幫忙也不說喊人相助,便是不會水,拿些繩子扔了去也是好的啊?!?p> “是是是,姑娘教訓(xùn)的是,是在下的失誤?!?p> 原文岳忙不迭的彎腰拱手,小意的道歉。陶飛飛撇了撇嘴,冷哼一聲高抬下巴,睨了原文岳一眼,蹲下身細(xì)細(xì)端詳那紅衣女子。
本來有些驕縱傲慢的神情也因為那略顯稚嫩的面容多了幾分可愛少了幾分嬌蠻,并不惹人生厭。
那緋衣男子扯了扯陶飛飛的袖口,湊到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陶飛飛冷了面容,手上用力將那女子又推進(jìn)了水里,站在船邊掐著腰高聲與她說話。
“你這女子也是有意思的很,水性頗好為甚做出一副不諳水性的樣子博人憐愛,真真是可恨,既然如此便再回水里去吧?!?p> 陶飛飛沒有說的是,那女子是水中的精怪,做出一副不諳水性的樣子真真是令人心煩。
“原是我的不是,倒是誤會你了?!?p> 原文岳兩眼都睜大了,發(fā)生的一切讓他懵懵的反應(yīng)不過來,沒聽清陶飛飛說了什么,連聲說‘無妨無妨’。
“我也不與你說這些,只問你,你將我哥哥帶去哪了?”
陶飛飛記得父親與她說的,到時先別說報恩的事情,陶云逸與恩人關(guān)系不菲,到時候不若先從陶云逸入手。這個時候注意到了原文岳身旁的女人,熟悉的不熟悉得還真是有些多呢。
心口舌尖莫名多了幾分酸意,枉費她還記得他,偏偏幾日不見身邊便多了這么些個女人,面上還一副未曾見過她的樣子,男人真的是善變的很。
如此想,面上便帶了幾分委屈出來,大大的眼睛烏溜溜的盯著原文岳,看的原文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又無端端的心虛,摸著鼻子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煙青酒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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