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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夫君大人哪里逃

第二十二章 十四歲的雪

快穿之夫君大人哪里逃 江火晚漁舟 2170 2021-07-16 09:00:00

  如若再給季浮離一個機會,讓她回到那日醉酒時,她還是會像和沈南辭說的那樣,再次做出同樣的舉動來。

  這是實話,并非為了讓沈南辭安心而哄騙他,而是她心里真的就是這樣想的。

  沈南辭哪里能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他愣在了那里,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句話雖然確實像面前這個小鬼能說出來的話,但他總是覺得不真實,就好像她是故意在這樣說一樣。

  第一次聽到季浮離說這種有些露骨的話時,是在她十四歲那年。

  為什么他能記得這般清楚,是因為那日正好是季浮離十四歲生辰。

  那日,沈南辭記得剛好下了雪。他那時正坐在檐下一邊看書一邊煮酒,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不輕不重地落地聲,他便知道是季浮離來了。

  “去拿些糕點過來?!鄙蚰限o吩咐身邊站著的侍從去拿他們平日里總是吃的那些糕點。

  侍從聞言立馬應了聲,而后快步離開,往食房的方向而去。

  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時,季浮離的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沈南辭,你快看我今日這身衣服好不好看?”

  她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歡快,沈南辭抬頭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瞥了眼,結果,就險些移不開視線了。

  因為天寒地凍又恰逢季浮離生辰,所以她便買了一件厚厚的紅狐絨披風,內里穿了一件雪白的絨裙,頭上扎著小丸子,還系了個鈴鐺發(fā)帶在上面,朝他走來時,一蹦一跳一作響,就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樣,可愛極了。

  不過,這只兔子可是一只披著狐貍皮的兔子。

  她在沈南辭面前停下,一連轉了好幾個圈:“怎么樣?怎么樣?!”

  見他只是盯著自己不答話,就又急切地問了起來。

  沈南辭被她催的回過神來,他看著她點了下頭,在將視線收回來的同時,回答她道:“衣服很好看,不過也不全然是衣服好看?!?p>  人也好看。

  季浮離被他夸的開心極了,她笑著在他面前坐下,抬手就去拿沈南辭已經煮好的酒,打算給自己倒一杯。

  “小孩子喝什么酒!”沈南辭眼疾手快,在她的手碰到酒壺之前,阻擋了她的動作。

  季浮離當即一臉幽怨地撇了撇嘴,甚至還在被迫收回手的期間,白了他一眼。

  適時,那先前去拿糕點的侍從回來,看見自家主子身邊多了個人,他本能愣了下。但在看清楚來人是誰時,就恢復如常一臉平靜地走了過去。

  這個侍從名叫遂青,而在季浮離小時候和她打鬧過的清夜以及解茫,這時候并不在舊院。早在前年,他們兩個就被年幼的小皇子挑走,陪他去南境游玩去了。

  這一去去了好多年,后來回來的時候季浮離和沈南辭的關系發(fā)生了改變,就沒怎么來過舊院,所以他們兩個便全然忘了有她這么個人,以至于后來若不是沈南辭提醒,他們都想不起來小時候還和她一起胡鬧過。

  遂青將糕點放到季浮離面前,在離開之前,開口問了句:“小姐,你要喝奶茶嗎?”

  此奶茶非彼奶茶,去年冬天,季浮離在沈南辭這里喝過,咸香咸香的,還挺好喝。

  “可以,謝謝?!奔靖‰x應了之后,又道了謝。

  遂青朝她笑了下,再次轉身快步離去,給季浮離端奶茶去了。

  等他再回來將奶茶端給季浮離,然后識趣地離開,讓他們兩個交談時,雪突然下大了。

  季浮離喝了口奶茶,抬頭看著紛紛落下的雪。

  早在她來之前,地上就已經積了一層,現(xiàn)在她再看去,先前她來時落在地上的腳印,已經被又落下的雪給掩埋了。

  “怎么下著雪還跑過來了?”沈南辭自己喝了口酒,看著她問道。

  “這不是剛買了一件新衣服,想讓你看看嘛!”季浮離毫不避諱,心里是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說,不過這話說出來,卻怎么聽怎么不像是心底的實話。

  “……”沈南辭反倒是愣了下,而后又瞥了眼她的衣服,隨即想到了什么,問她,“長過不是約你去戲夢園滑雪嗎?你怎么還不去?”

  季浮離聞言當即笑的更開懷了:“不急,晚會兒再去?!?p>  看著她那副少女懷春般的模樣,沈南辭算是知道她為何來他這里了。

  她只是單純的想讓自己看看她的衣著打扮,并非真的來找他。

  想到這里,沈南辭心里不免揪了一下,而后又是一口酒下肚,慢慢緩解了那種難受的感覺。

  季浮離在他這里坐了半個時辰,她喝完奶茶,就打算離開去赴沈長過的約了。

  沈南辭叫住她,起身回屋取了個盒子出來。

  今日是她的生辰,他是知道的。

  “給你的?!鄙蚰限o把盒子放到季浮離面前的桌上,手指輕輕在盒子上點著,“天越來越冷了,早去早回?!?p>  “好嘞?!奔靖‰x應了聲,抬手拿了盒子,起身亦如來時一般,翻墻離開了舊院。

  兩人相熟之后,她向來不走正門,說是為了避嫌,沈南辭覺得并沒有這個必要,但她執(zhí)意如此,他便由著她去了?,F(xiàn)在看來這份執(zhí)意里,怕是還有沈長過的因素。

  沈南辭看著她留在雪里的腳印,許久才回過神來。桌上的酒已經冷了,但沈南辭并不在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冰涼的酒下肚,那份涼意讓他心里好受了些,但隨之而來的暖意,卻讓他那顆心更不舒服了。

  季浮離走后,沈南辭就一直在院子里坐著,但他并沒有再看書,而是就那樣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夜幕降臨時,遂青端來飯菜讓他用膳,他卻擺了擺手,讓遂青再送幾壺酒來,并不打算吃飯。

  遂青站在他旁邊,端著晚膳的手緊緊扣著盤邊,為難地想要再開口勸勸自己家這位午時就未曾用膳的主子。

  但見主子意已決,他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正當他猶豫不決,走也不是勸也不是時,一道仿佛救贖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遂青,把飯菜放桌上吧,再拿副碗筷來,我快餓死了?!?p>  遂青慌忙回頭看去,只見依舊身著一件紅狐絨披風的季浮離,正從院子里朝他們走來。

  她和早上離開時沒什么兩樣,不過遂青卻是一眼看到了她掛在脖子上的暖玉,還有一副一看就很暖和的兔絨手套。

  前幾日,他剛親眼看到過這兩樣東西被小心翼翼地放到盒子了。不用想,自然是出自他家主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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