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初見尉遲暮
聽卿沅這么一說,季浮離才真的開始正視起這個問題。
原先,她其實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那時總覺得是自己的錯覺影響了感受。如今隨著她對沈南辭的感情越來越深,她就越來越能意識到,以前那幾年她的感情,確實存在著很大的問題。
就像卿沅說的那樣,就算她的感情再多變,也不可能在對沈南活辭有好意的期間,又好像是沒有一點兒感情似的再喜歡上沈長過??!
現(xiàn)在這么一想,季浮離突然有一種當(dāng)初好像是被什么洗腦了一樣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太過于受原著的影響?這也不應(yīng)該啊!
就算對原著的印象再深刻,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兒自己的思想啊!況且,她當(dāng)初對沈南辭生出的感情可并不是一時米起,要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對他說出要他等著她長大的話。
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清當(dāng)初自己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又是在什么樣的時間里,說出來這句話的,但她對此是有印象的。
她可以確定自己說過這樣的話,所以那時她對沈南辭的感情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但……后來那些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沈南辭帶著尉遲暮回到小院的時候,入目便是依舊坐在他出門時的那個地方,緊皺著眉頭發(fā)呆的季浮離。
她看起來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但那事情并不簡單,所以她遲遲都沒能回過神來。就連他回來了,她也不曾注意。
沈南辭的身影剛剛出現(xiàn)在院子里的時候,卿沅原本是想要叫他一聲的。話都已經(jīng)到嘴邊了,但他突然看見跟在他身后的那個人,那句快要說出口的話就梗在了那里,怎么也開不了口了。
季浮離只顧著疑惑,沈南辭都在她旁邊停下了,她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沈南辭示意尉遲暮先坐,自己則站在她旁邊,在將手搭到她肩膀上的同時,開口問她:“在想什么呢?”
聲音突然響起,嚇了季浮離一跳。
她猛地回過神來,扭頭朝他看去。
在看清楚他的臉之后,緊皺的眉頭得到緩和。她看著沈南辭,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朝他笑了笑。
“傻笑什么呢!”沈南辭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將手里拿著的那些東西,一股腦放到了她面前的桌上,“趁熱吃吧!”
季浮離瞥了一眼桌上的東西,緊接著應(yīng)了句:“好?!?p> 她的意識慢慢恢復(fù),感官就變得敏銳了起來。在她應(yīng)完之后,很快就感覺到一道陌生的氣息出現(xiàn)在房間里,便疑惑地扭頭朝身后看去。
這一看,一張陌生的臉就在她視線里出現(xiàn),讓她再次皺起眉頭,忍不住問了沈南辭一句:“這是……”
很顯然,這人是沈南辭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所以她才會問他。
沈南辭聞言抬頭看了眼尉遲暮,又看了要坐在一旁,依舊處于一副震驚狀態(tài)的卿沅,對季浮離說道:“這位就是我曾經(jīng)跟你提起過的,我和卿沅的師父?!?p> 在沈南辭開口回答她之前,季浮離瞥見了卿沅的表情,他緊緊盯著那個她并不認(rèn)識的人,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感覺像是見到了一個好久不見的人一樣,驚的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她就猜到了那人的身份,如今又聽沈南辭這么一確認(rèn),她就徹底知道面前這人是誰了。
沈南辭跟她介紹完尉遲暮,又跟尉遲暮介紹她:“師父,這是我未過門的夫人,她是季將軍季守言的二女兒,季浮離?!?p> 他將季浮離的身份,連同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以及她的名字都告訴了尉遲暮。
聞言,季浮離竟生出了一種,好像是在見家長的感覺,心里不免有些緊張。
她不知道該給沈南辭的師父叫一句什么,就只能朝他點了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種見面方式有些尷尬,季浮離此時更是有些緊張。她不是很想面對沈南辭和卿沅的這個師父,她總覺得他不簡單,因為他在看向她的時后,滿眼都是了然于心的樣子。
就好像關(guān)于她的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一樣,季浮離有一種好像被窺探了內(nèi)心一樣的想法。
她偷偷拉了拉沈南辭的衣服,感覺到他的動作,也知道她此時是什么意思。沈南辭就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然后在尉遲暮的注視下,和她說道:“再不吃就要涼了,你先吃東西吧!”
因為季浮離是背對著他們的,所以當(dāng)她吃東西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再是面對面的了。
只要不面對面,她覺得沈南辭的師父就沒什么話好和她說的,這樣她能輕松很多。
季浮離感激地看著沈南辭,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收回視線,專心致志地吃起沈南辭帶回來的那些東西。
“師……師父?”就在這個時候,一旁一直驚著的卿沅,終于開了口。
他就像是如夢初醒一樣,盯著尉遲暮,瞪大的眼睛此時依舊不曾恢復(fù)成原本的樣子。將這一聲師父叫出口之后,他就在那緊張地等著尉遲暮的回應(yīng)。
很快,尉遲暮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嗯。”
他應(yīng)了一聲,還感慨了一句:“小日照都長這么大了?。 ?p> 他這一句小日照,讓卿沅仿佛回到了過去的那些日子。那時師父一點兒事都沒有,帶著他到處亂轉(zhuǎn),他一表現(xiàn)的乖一點兒點兒,尉遲暮就摸著他的腦袋,一聲一聲叫他小日照。
只是,還沒等卿沅再感觸下去,尉遲暮就又說道:“哎呀我忘了,你現(xiàn)在叫卿沅才對。趙卿沅。”
他這么一說,沈南辭就更是能確定,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在暗處關(guān)注著他,關(guān)注著他的一切,甚至自己身邊人的一切。
“師父?!彼辛怂宦暎人ゎ^將視線落到他臉上,問他,“師父,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要知道當(dāng)年是怎么回事,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
尉遲暮盯著他看了會兒,在他的注視下,將視線挪到了坐在他旁邊,此時正低著頭,專心致志地吃著早飯的季浮離。
開口便是一句:“那這一切,就都得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