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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拿你的劍

五,又一場無謂狂歡

我要拿你的劍 戲精推銷員 1977 2021-06-29 18:09:32

  “你為什么要攔我的路?”

  這樣的話語,在一個黃昏后似曾相識。

  斜燦霞陽絲抹染紅了大半邊天際,周圍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是對面院里正在發(fā)生的人和事。

  “豹盟三酒”中的唯一女將大祭酒謝豹花,“小螞蟻”的“螞蟻王”方狂歡。

  “又是一場無謂的狂歡,不是嗎?”

  “可是我們眼所見的地方到處皆是這樣的狂歡,不是嗎。”

  “唉,誰叫我們身在此處?!?p>  “還偏偏眼尖的瞅到了這一幕?!?p>  “‘螞蟻王’方狂歡無疑是一位會盡歡享盡歡的人,男人。

  大碗喝酒,幾十年的純年美釀,一碗接著一碗的痛飲,不管有沒有人作陪。

  大氣上樓,青樓的姑娘們無不知人識趣溫柔似水,夜夜叫眠里說不出的一人獨有。

  大意殺人,臉白雪刀發(fā)紅刀猝萬千不及防,‘刀花’滿天出自他的「獨釣江雪」。

  直到他惹上張傲爺,‘七幫八會九聯(lián)盟里’的‘豹盟’的盟主。

  惹上光不算完,他特么還得罪,得罪嫌不夠他特么居然殺人,殺的竟是張傲爺?shù)莫毶鷥鹤印?p>  他和他的那些志同道合的‘小螞蟻’兄弟們,這下子是板上釘釘?shù)乃蓝恕?p>  他自詡的大好男兒狂傲人生,在‘豹盟’一干好手傾巢而出之下,只剩下一種被早已注定的結(jié)局,‘小螞蟻’組織像個螞蟻窩似的被人以雷霆大勢一腳踏下去,踐得粉身碎骨。

  麾下的小螞蟻們死的利落干脆不說,就連現(xiàn)在自己的一條小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倒是可惜了他四名兄弟中的三位,薛劍善使「鳥鳴山幽劍」千鳥萬嘯的熠熠生星,星火,‘劍火’。

  朱鐵兒一雙似用鐵鑄的手,勢大力沉十指如鋼,一拳一掌揮舞間連帶著擊傷敵人肉體的同時粉碎了敵人意志。

  和冤死的郭洞洞。

  他是個高明警覺的人物,卻死在了自己好兄弟方狂歡后來得到的女人手下,被謝豹花活生生割下了他的人頭帶給了他的兄弟當面。”

  “為了一個男人背叛了自身幫派‘豹盟’的大祭酒,謝豹花。

  為了一個女人全然不顧之前殺兄弟之仇還與她卿卿我我魚水相歡的‘螞蟻王’,方狂歡。

  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盡管他們是迫不得已,其里有不少實情冤屈,但事情終究是自己做的得來的苦果自然也要自己嘗。

  比如三天前,方狂歡終被他幾個兄弟中唯一活下來的那個給出賣了,顧星飛苦著臉說他身不由己。

  那個狂獅般傲然雙目欲俯視一切的老人,身后跟著幾十位行動迅速無聲無息里包圍上了他四周的‘豹盟’高手。

  ‘我姓張,單名一個傲字,那些敬畏的人都稱呼我為張傲爺。’老人一副神情悠閑的模樣,大咧咧地坐在了堂廳正中的一張紅木太師椅上。

  反客為主?!?p>  “而不服輸?shù)闹髯詈笤谕雒煅奶用由娜兆永?,當初那豪情萬丈的意志早已被消磨一空。

  嘴上說的再好聽心里想的再當然,真到了一天天過上野外漆夜踏馬奔騰,冰涼的潺潺寒溪流水赤足長渡。

  蒼山暮雪,曉風(fēng)殘月,暮色接替著晴日一個個過街老鼠式的輪換,沒有一天是能安安靜靜老老實實下來去睡上一覺安穩(wěn)的。

  生怕哪天夜里夢里靜謐的林子里,石頭作的枕頭天為被的鋪蓋上,被不知道從哪里來冒出的刀刀劍劍捅出密密麻麻的窟窿。

  血窟窿?!?p>  “享盡狂歡的男人不意味著不會向無力殘酷的現(xiàn)實屈服,豪雄一世的自稱在外人你我看來不過是某種自臆的自足。”

  “‘我不一定要殺你?!@是‘豹盟’盟主進來之后說的的第一句有關(guān)于他的。

  ‘你如果不殺她,她死,你也死?!@是張傲爺緩緩講出,是最后一句有關(guān)于他的。

  然后,然后。

  ‘螞蟻王’從他的手里接過了一個小方包。

  毫無疑問那是一包毒藥。

  一包用來殺死他妻子夫人的毒藥?!?p>  院子里的燈色艷艷,似曾相識。

  讓某人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個微雨的夜里,一只蓮瓣白穿梭黑夜的纖手。

  邊惜斜斜眼,回了回神不再往身后的那精致小院里分散注意力。

  無論等塵埃落定之后推開兩扇門跨出院口的是誰,他皆會信守當初與故人的承諾————把那個人殺了。

  至于他正前方幾次三番上來欲沖過他進入院子里的“豹盟”殺手,全被他一個不落的或擋或殺了回去。

  一把取自敵人殺手腰間的普通鐵劍,斜斜的插入地面鋪滿青石磚塊的縫隙之中,在“借了”對方第一劍的時際,他便以橫檔的架勢夾住了五名殺手齊齊向他攻出來的鴛鴦刀、鉤槍、鎖子鏈、大斧、流星錘。

  隨即反手一劍同一時結(jié)果了他們連先前一人在內(nèi),六名“豹盟”殺手的性命。

  不留余地,毫不留情。

  “我是不該招惹你的。”

  遠遠望著,中間隔了幾十名從總部帶來的精銳,在街的那一頭。

  張傲爺長長的吸了一口似怕隨時肺里儲備的空氣不夠,又悠長的一口氣全部傾吐了出來。

  是在嘆息。

  “可是你已經(jīng)招惹我了?!?p>  回答他的是一句平淡的語以及一劍驚寒的芒。

  “他不該也不應(yīng)找上他的麻煩的,因為‘受人以魚’邊惜斜從來不是組織‘小螞蟻’的一份子,更不會參與那些江湖上狗屁倒灶的骯臟之事。

  他不認識什么方怒兒的無名之輩,盡管事實上他日后的確會為此人的劍法修為而感到驚嘆。

  ‘非此不可’。

  ‘七幫八會九聯(lián)盟’里面沒有什么他的仇敵親人什么的,要不是之前‘豹盟’盟主的獨子張戚親曾經(jīng)得罪過他,張傲爺自然不會在兒子死后也把他列為要一同殺了給他親兒陪葬的殉葬人祭之一。

  他真的是坐在那張武林勢力老大的位子上太久了,太久了,久到有些忘乎所以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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