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我想他們應(yīng)該定好位置了?!币袄强戳搜凼謾C(jī),時間也差不多了。
“哦,”高少川突然插話,“CC隊(duì)長,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蕾蕾得與我們訓(xùn)練,可能無法赴約。所以很抱歉?!?p> 野狼看向葉蕾蕾,“是嗎?”蕾蕾,叫得這么親密。
葉蕾蕾就事論事:“對,我差點(diǎn)忘了??熳甙?,他們應(yīng)該等急了吧?!?p> 高少川對他歉意地笑笑,跟在葉蕾蕾身后離開。
野狼磨了磨牙:“……艸!”
……
回到酒店。
Monkey在醫(yī)生地同意下出了院,只需要按時去換藥就可以了。
說好回來訓(xùn)練,葉蕾蕾卻只是坐在沙發(fā)上玩弄手機(jī),其余人都在忙。
秦敏和白小勤已經(jīng)回學(xué)校了,明天趕下午的比賽。
傅筠今天仿佛對她有點(diǎn)生氣,一直關(guān)在她的房間,直到吃晚飯,才揉著頭發(fā)打著哈欠出來,雙眼朦朧氤氳,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
Monkey吃驚地看著她,擦了擦眼睛:“你的……頭發(fā)?”明明早上還是酒紅色長直發(fā),怎么晚上就變成黑色短發(fā)了?
傅筠慵懶地抬起眼皮,撩了撩短發(fā),露出一個痞氣的笑:“弟弟,你還不了解你爸爸?!?p> Monkey沒怎么聽過傅筠說話,他一直以為她和葉蕾蕾的性格差不多,是一個漂亮又高冷的女孩子,沒想到她如此放蕩不羈又叛逆。
傅筠本身就很美,唇紅齒白,皮膚又白又細(xì),五官立體精致,換上短發(fā),竟有幾分英氣,如果五官再凌厲一些,那比男人都還帥。她的左耳有一個黑色的耳釘,Monkey突然想到,葉蕾蕾好像也有一個這樣的耳釘。
Monkey又去看葉蕾蕾,果然看到她的右耳上有一顆黑色的耳釘。
傅筠循著他的視線,只是看了一眼低頭玩手機(jī)的葉蕾蕾,便挪開了視線,去找石文炳了。
Monkey奇怪,她們不是很要好的閨蜜嗎?這是吵架了?
石文炳和AK在另外一個房間包餃子,百歲有事出去了。二人圍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精致”的小餃子。
傅筠嫌棄地看了一眼,坐到一旁玩手機(jī)去了。
石文炳瞟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摘掉了假發(fā)套:“怎么,心情不好?蕾蕾在隔壁,你呆在這里干什么?”
“我心情好不好關(guān)你什么事。”傅筠語氣不善,“我不能在這里?小石頭你真的有點(diǎn)過分,我又沒有影響你?!?p> 石文炳:“……”鑒定完畢,是和葉蕾蕾吵架了。
“那你別閑著,過來包餃子?!?p> 傅筠瞪他一眼,放下手機(jī)去洗手,然后包餃子。
AK一直對她沒什么好印象,此時她坐下來,AK才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頭繼續(xù)包餃子,頓了一下,他再次抬頭,半晌才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你……?”
傅筠撥弄幾下自己的短發(fā),歪嘴笑了:“沒見過這么帥的妞?姐可不是那種混社會人,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愛好而已。”
AK被她看得臉上一燙,“哪里帥?明明就很丑……”媽的!這簡直就是人間絕色??!
聲音雖然有點(diǎn)小,但是傅筠聽了個清清楚楚,懶散地用修長的玉指捏餃子皮。
“也就小石頭有點(diǎn)耐心包這個餃子了,這么好的男人都還沒女朋友簡直可惜了。今年過年你媽不會催婚吧?”
“……”
石文炳:看見我四十米長的大刀了嗎?
AK無情嘲笑:“你也有今天,居然被小姑娘懟了!”
石文炳:“呵呵,你有對象了嗎?要不要我給阿姨打個電話?!?p> AK苦著臉:“隊(duì)長……我錯了。”
……
入夜,吃完晚飯,傅筠早早的進(jìn)了房間,六人一起談?wù)摿嗣魈斓谋荣悺?p> CC的射手換了下來,無疑是為一萬又增加了難度。
對于這位補(bǔ)上來的射手他們上不知道實(shí)力,是否和Sniper的實(shí)力相當(dāng),還是更勝一籌。
另外,高少川替補(bǔ)Monkey,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且不說他剛剛玩游戲不過半年,就連幾個英雄都不精通幾個。
再者說,輔助這個位置很重要,百歲當(dāng)時就提議,要不他來做輔助,被石文炳一票否決。
“中單的位置也很重要,讓CS去頂那不是去送人頭嗎?”
最后決定還是讓高少川擔(dān)任游走一職。
他現(xiàn)在拿得出手的英雄就只有牛魔和孫臏。
但是ban位和對面的位置一共是五個位置。
所以高少川必須在今晚了解六個英雄的技能。
學(xué)到最后,高少川差一點(diǎn)吐了。
結(jié)束后,葉蕾蕾捧著一杯熱牛奶遞給他說:“明天你跟著我就行,我教你出裝。”
“你保護(hù)我?”
“哼,想的美?!?p> “那我不管,我跟定你了。”
“……隨你的便?!?p> “……”
……
葉蕾蕾的房門緊閉。
傅筠還在里面生著悶氣。
很早之前,傅筠就牽了好幾根紅線,可惜她這顆萬年鐵樹愣是沒掉下來一片葉子,為此傅筠很是惱火。
葉蕾蕾感覺她怪怪的,聽到她有喜歡的人,不應(yīng)該是很高興才對嗎?
抿了抿唇,葉蕾蕾打開了門。
傅筠在床上打游戲,嘴里叼著棒棒糖,她摘下了假發(fā),短發(fā)凌亂地亂飛,仿佛和她的心情一樣暴躁。
“靠!什么狗屁打野?這破技術(shù)還沒我死女人好!”
“你nb你零杠五,我真的好崇拜你哦~”傅筠捏著嗓子,開著麥矯揉造作,“那怎么沒有看到你carry全場呢?哥哥你不行哦~”
葉蕾蕾忍不住笑出聲。
傅筠看過來,造作的表情僵了僵:“……你進(jìn)來干什么?”
“哦,我……我來睡覺。我,什么也沒聽到,什么也沒看到?!弊旖菂s是怎么也壓不下去。
“笑屁笑!”傅筠橫她一眼,拉高被子繼續(xù)打游戲,只是緊抿著唇欲言又止,“……我可沒說你技術(shù)好,垃圾死了?!?p> 葉蕾蕾:“哦。”
傅筠:“……”
“妹妹你怎么不說話了?是怕了嗎?哥哥帶你橫闖峽谷啊?!蹦猩纷岬脑拸氖謾C(jī)那邊傳來。
傅筠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戳手機(jī):“呵呵,老子怕你?有本事下一局單挑?。 ?p> “單挑?可以啊。不過光打架沒什么意思,我們打個賭怎么樣?”
傅筠看一眼葉蕾蕾,笑得別有深意,“好啊,如果我輸了,條件任你開,如果你輸了……你就叫我三聲爸爸?!?p> “小姑娘,你夠野的啊。行,哥哥答應(yīng)你?!?p> 傅筠冷笑,很快打完一局,放下手機(jī),掀眸看向葉蕾蕾,朝她勾勾手指,“過來,給你一個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p> “我又沒有錯,憑什么要將功補(bǔ)過?”葉蕾蕾沒動,今天非要問她個所以然出來。
“真不替我打?”
“不。”葉蕾蕾一口拒絕。
傅筠很受傷,掀開被子下床,怒氣沖沖地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收拾衣服,“快滾去陪你的新歡,別以為老子稀罕你!”
葉蕾蕾被吼得一愣,“你……你怎么了?”
傅筠丟一件衣服,抬頭,眼已經(jīng)紅了:“你說我怎么了?你tm馬上就不是我的了,我難過還不行嗎?”
“我……”
傅筠手一指手機(jī),一收剛才梨花帶雨的表情:“知道錯了就去給我打游戲,不然我和你絕交?!?p> 葉蕾蕾曾有那么一絲愧疚:“……”姐妹,我感覺我被騙了是怎么回事?
認(rèn)命的拿起了她的手機(jī)坐到床上,卻碰到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瓶子咕嚕咕嚕的滾下去,塑料質(zhì)感,里面的東西搖得嘩啦響,有點(diǎn)像藥,但是外包裝被撕掉了。
傅筠走過去撿起來丟進(jìn)行李箱,隨口道:“別多想,這是VC?!?p> 葉蕾蕾不疑有他,用著她的手機(jī)點(diǎn)開了英雄池:“沒事吃VC干什么?”
“我美白啊?!?p> 葉蕾蕾懷疑的看她一眼,她白得像一堵墻,帶有幾分病態(tài)。
“你覺得我信嗎?”
“哎呀就是一點(diǎn)感冒?!备刁薏荒蜔?。
“感冒藥有必要開這么多?”
“我怎么知道,去藥店買的,醫(yī)生拿了一整瓶給我?!?p> “好吧?!比~蕾蕾信了,繼續(xù)把視線移到手機(jī)上。
傅筠看一會兒她的臉,也跟著看手機(jī)去了。
葉蕾蕾翻了翻英雄池,不知道該選哪個,畢竟面對一個小菜雞,隨便一個英雄都能單殺。
“選猴子,我要看?!备刁蘧o挨著葉蕾蕾,語氣嬌嬌軟軟的,人輕輕地靠在她身上。
葉蕾蕾摸摸她的頭,把幾根不聽話的頭發(fā)壓下去,笑:“好。”
傅筠嘟嘴,拿開她的手,義正言辭:“好好打,別給我丟臉?!?p> 1V1很快開始,葉蕾蕾打了幾個野怪和小兵漲了些經(jīng)濟(jì),完全不理會男生的搭訕。
【韓信:妹妹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被哥哥英俊的身姿迷倒了?】
【韓信:妹妹別怕,過來野區(qū),哥哥給你一個紅?!?p> 葉蕾蕾看了眼經(jīng)濟(jì)板面,從容地走進(jìn)了野區(qū),收走了紅buff,順帶收走了男生的人頭。
【韓信:妹妹你這樣哥哥好難過?!?p> 【韓信:哥哥讓你一個人頭開心嗎?】
葉蕾蕾:“……”這是什么垃圾?地溝油吧?
傅筠嘔吐狀:“快把他給我干掉,老子真是惡心死了?!?p> 葉蕾蕾點(diǎn)頭,幾下越塔到達(dá)韓信出生的地方站著,威風(fēng)凜凜的至尊寶肩扛金箍棒,面對韓信的泉水:“干嘛那么認(rèn)真沖動呢?”
【韓信:哥哥我快復(fù)活了,妹妹還不快跑嗎?】
葉蕾蕾勾唇。
韓信復(fù)活!
葉蕾蕾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滑動。
Double kill!
“手起棒落,哇,世界清凈!”
葉蕾蕾帶了凈化,憑借全KPL排名第二的手速完美復(fù)活甲秒換名刀保住了自己的命。
“啊啊啊——”傅筠激動的大叫,“死女人,你怎么可以這么快,你是變態(tài)吧?”
葉蕾蕾:“……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p> “不要,我又不打游戲。”
接下來韓信又被葉蕾蕾kill了幾次,不服輸也得服了了。
“咳咳!”傅筠點(diǎn)開了私聊界面的語音,捏著嗓子:“哥哥,真是不好意思呢,你現(xiàn)在輸了,趕緊叫爸爸吧!”
男生磨著牙,咬牙切齒地發(fā)了一段語音過來。
“爸爸爸爸爸爸!”
“哎!我的好大兒!”再發(fā)過去他已經(jīng)把人給屏蔽了。
傅筠撇撇嘴:“打游戲的時候怎么沒見手速這么快?小垃圾?!?p> “玩開心了?”葉蕾蕾問她,看著她笑的模樣,自己心底一暖。
“當(dāng)然!”傅筠驕傲極了,“只有像我這樣的好閨蜜才能培養(yǎng)出這么優(yōu)秀的野王,我快樂極了!”
“呵呵!可拉倒吧你?!比~蕾蕾蓋上被子,拍拍旁邊的位置,“都快十二點(diǎn)了,過來睡覺?!?p> 傅筠邪魅一笑,“喲,女人,你是在勾引我嗎?那我可不拒絕了哦!”傅筠手機(jī)一扔,脫下衣服就朝她撲了過去。
葉蕾蕾被壓的喘不過氣,還被她撓著癢肉,難受的憋紅了一張臉,好不容易把她推開喘口氣,她卻盯著她看,看得葉蕾蕾心底發(fā)毛,趕緊捂緊了自己的衣服。
“干什么?”
“切!”傅筠雙手環(huán)抱,翻了個白眼,“就你這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干癟身材,老子才看不上?!?p> “傅筠!”葉蕾蕾怒了,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兩個女孩兒在床上鬧成一團(tuán)。
葉蕾蕾抓住了傅筠,將她壓倒,“你再這樣說,我就和你絕交了!”她那是沒有嗎???只是沒有發(fā)育而已!
傅筠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嬉皮笑臉地:“我就要說我就要說,我還要說給你的小男朋友聽,你看他還會不會喜歡你!”
“什么小男朋友,現(xiàn)在還不是好吧?!?p> “反正也差不了幾天了?!备刁迖@口氣,“哎,辛辛苦苦養(yǎng)了幾年的兒子,如今就要被豬拱了。”
葉蕾蕾氣急敗壞:“說誰是你兒子呢???”
“誰和我急我說誰?!?p> 葉蕾蕾既好笑又生氣,從她身上翻下來,“不和你鬧,我要睡覺了?!痹捖?,閉上了眼睛。
傅筠眨了眨眼睛,用只手撐著腦袋看她,“你說……你以后會不會忘了我呀?”
葉蕾蕾睜開眼,“這是什么鬼話?”
“你那么喜歡那個狗男人,我當(dāng)然得向你要一個保證咯。”
“我怎么那么喜歡了?”這才認(rèn)識多久啊,就那么喜歡……
“我不管,我就是不想讓你忘了我!”傅筠表情兇兇的。
“好好好,不忘記你好吧?!比~蕾蕾往她靠近了幾分,拉住她的手,“你永遠(yuǎn)都是我最好的閨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會忘了你的?!?p> “誰知道呢?萬一哪天我離開你了,時間一長不就忘了嗎?”
“怎么可能?而且你為什么要離開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葉蕾蕾橫眉豎眼。
傅筠張了張嘴,低聲說:“都說了是如果了,你竟然還當(dāng)真。再說,如果你哪天真的忘了我,我爬也要從棺材板里爬出來?!?p> “亂說什么胡話?!比~蕾蕾捏她一把,“你才多大啊,就死啊死的?!?p> “唉……”傅筠仰頭望天花板,“一想到我還要認(rèn)識你好幾十年,我就難受得慌?!?p> “你難受什么?”葉蕾蕾起身,作勢去掐她的脖子,“你是不是嫌棄我?信不信我把你掐死?。俊?p> “就是嫌棄你怎么了?比我大兩歲的老女人!”
“傅筠!”葉蕾蕾生氣,捏她的軟肉,傅筠四處躲避。
二人再次笑鬧成一團(tuán)。
“好了,別鬧了!”傅筠抓住她的手,皺著眉,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我有點(diǎn)不舒服,讓我躺一會兒?!?p> “啊?怎么了?我弄疼你了?”葉蕾蕾一臉緊張,拉過被子,“那你快躺好?!?p> 傅筠依言躺下了,盯著她看。
對上她的視線,葉蕾蕾心跳莫名快了一分,低聲問:“你到底怎么了?”
“你躺上來?!备刁迣W(xué)她拍拍旁邊的位置。
葉蕾蕾拉高被子躺了上去,傅筠立馬就過來抱住了她的腰,埋首在她的脖子間。
“沒怎么,就是想你了……”她說著說著,竟紅了眼,眼淚跟著滾落下來,葉蕾蕾能感覺到肌膚一片濕熱,用力抱緊了她。
“我也有點(diǎn)想你了。傅筠,謝謝你?!?p> 沒有她,不可能有現(xiàn)在的葉蕾蕾。
傅筠“唔”了一聲,半支撐著身子,“你個死女人,居然對我說謝謝,你是不是把我當(dāng)外人?!?p> “我沒有!”
“哼!”傅筠拿背背對著她,緊繃著,身體幾不可察的顫抖著。
又生氣了。
葉蕾蕾挪過去抱住她,“別生氣,我真的很謝謝你嘛,沒有你,復(fù)讀那一年,我可能真的要靠藥物一直維持下去了?!?p> “你也是笨蛋!”傅筠罵了她一句,沒有再說什么,大概是太累了,說了兩句就睡著了。
葉蕾蕾給她拉高被子,從里面找到她的手牽住,看著天花板。
復(fù)讀那一年,她患了中度抑郁癥,整日渾渾噩噩,上課睡覺,放棄自我。靠著藥物勉強(qiáng)能活。要不是傅筠出現(xiàn)在她面前,給她鼓勵,讓她重新拾起生的希望,她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讀大學(xué),和兄弟們一起打游戲,沖刺全國冠軍。
葉蕾蕾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死女人,以后不要不開心,我會一直在的,我會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陪著你的。”聲音朦朦朧朧的,她好像在說夢話。
夜深,大雪悄悄地又下了起來,在暈黃色的路燈下折射出五彩的光,仿佛將這冰冷的冬天變成了一場童話般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