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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風月明之心火

第五十五章猖狂的男人們

天風月明之心火 李令聞 3381 2022-02-26 23:59:11

  隔著幾桌遠的藍帽公子怒了,站起身:“好你個登徒子,好人家的姑娘,由得你口出狂言!”

  “呦呵,不揍你是不行了?!?p>  長臉男給身邊的人使眼色,跟隨他的兩個大漢就要來推搡那三個書生。書生雖然有三人,但扛不住文弱,三人被推搡的釀釀蹌蹌,一個已經(jīng)倒在地上。程穎的性子已經(jīng)按捺不住,正要起身去幫忙,陸臻桓沖了進來,劍不出鞘地地敲打兩個大漢的手關(guān)節(jié),兩人瞬間放下書生,和陸臻桓過了幾招,吃痛敗下陣來。

  程穎坐回凳子,心里嘀咕:這個陸臻桓,叫他別跟著,還是偷摸跟著,我竟一路都未察覺。

  方臉男子看出對方不是自己這幾個人能對付的,問陸臻桓:“你是誰?”

  陸臻桓不吭聲,在一邊桌子上坐下。

  “我問你是誰?”

  陸臻桓依舊不吭聲。那長臉男子有些急,沖到他的桌邊,敲著桌面:“我問你,你是誰?!”

  陸臻桓抽出一半的劍來,方臉男子往后退了兩步,此時雨已停下。他又氣惱又無奈,帶著兩個手下恨恨地走了。

  程穎問老板娘:“這人是誰,好似腦子不太好?!?p>  “也不知他是誰,就去年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這條街上,出手闊綽,豪橫得很?!?p>  “他從未報過名號?”

  “說也奇怪,特別愛大吹大擂,也說不出自己有什么可吹噓的,只說自己可以地位通天,但從不說自己出自哪家的。名字倒有一個,叫做宗九郎?!?p>  “宗九郎?是做什么買賣嗎?”

  “也沒見著他賣什么。或是祖上的基業(yè),京城里多的是這樣的公子哥?!?p>  程穎道過謝,就要走。

  老板娘笑著:“各位姑娘身上都有些濕了,又怕胡娘們嫌棄我的衣裳。店里有輛馬車,我去叫車夫套上送你們,早點到家?!?p>  程穎言謝:“還不知姐姐閨名?!?p>  “余芳?!?p>  程穎又回過頭對陸臻桓道:“不一起走,偷偷跟著更有意思是嗎?”

  陸臻桓聽了她的責怪,也無所謂,拿起劍,跟上了。

  程穎在車上問陸臻桓:“你在王都那么多年,可聽說哪個名門望族姓宗?”

  陸臻桓想了想:“這個姓的,從未聽說?!?p>  “那就奇怪了,這個宗九郎狂得很,說自己在午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他手里的扇子放在我跟前的時候,我瞧得真切,上面掛著一塊玉墜,上頭有王室暗紋,和郡王身為世子時的舊物上的一樣。你再想想午國是有哪個郡主、縣主嫁給姓宗么?”

  陸臻桓道:“我在世子府多年,王都有些頭臉的人物就算未曾見過你面,但都握有他們的情況,實在不記得有什么姓宗的?!?p>  “這就奇怪了?!?p>  “況且,為了確保郡王的安全,在京中的午國人,我們也摸了個遍,沒有什么了不得人物姓宗?!?p>  芙蓉道:“會不會是他撿著了,或者去當鋪買著了王室的用物,拿出來炫耀的?!?p>  程穎搖搖頭:“總之就是怪異。他的左手手背上還有幾條不深的疤痕,看刀痕的分布,是自己不小心切的?!?p>  “自己切的?”

  “我出身農(nóng)家,農(nóng)家的孩子只要不是左撇子,剁草、砍柴、切菜,從小就做,如果是從小就干農(nóng)活,很容易傷到左手。他的手看著就如此傷到的。或許本是出身窮苦人家,然后一夜暴富?!?p>  陸臻桓道:“這世道哪來正經(jīng)一夜暴富,或許是干了打家劫舍的事?!?p>  程穎越想越奇怪,對陸臻桓說:“早知就不該讓你跟著我們回來,應(yīng)該去跟蹤他瞧瞧?!?p>  舒秋不以為然:“姑娘,不要為一個這樣的人費心猜,那就是個腦子不太正常的人?!?p>  成陽公主很是喜歡程穎,雖只見過幾面,已經(jīng)將她當做可靠的朋友,來找程穎:“施將軍出征去了,我知道你這幾日必定心里難過,所以來找你說說話?!?p>  “多謝公主掛心?!?p>  “你瞧,我做的畫,畫的怎么樣?!?p>  成陽小心翼翼地將一副畫擺在桌上,畫的正是他們泛舟荷葉間的場景,工筆十分精細,栩栩如生。特別是孟照淵,在畫的正中間,全臉正對,畫的脫世出塵。而自己和成陽不過都是小半個側(cè)臉。

  程穎心中感嘆,好一個癡情女子啊??上н@個孟照淵面上冷漠。希望他只是面上不善與女子表達,而心中有共鳴。

  程穎好好地夸了一陣,成陽見她只夸風景:“你未仔細看孟大人嗎?”

  “孟大人畫得極用心、極形象,怕是他自己看了,都想把你的畫拿走?!?p>  成陽高興道:“他若是肯拿走,我自然送給他?!?p>  “孟公子……還未成親嗎?”

  “未曾,孟大人一心跟隨子蒙,有許多事情要做,沒有時間成家呢?!庇值溃骸拔衣犝f去泉福樓的菜品很出名。你陪我去嘗嘗好不好?”

  成陽一雙可愛又無辜的眼睛,誰都能拒絕呢?

  等到了泉福樓,上了二樓,點了菜,下面的小曲唱得悅耳舒心,聽久了很讓程穎犯困。而成陽的心思顯然不在酒菜、歌曲上,只趴在窗上往下看??礃幼?,這個飯局并不純粹。

  一抬轎子出現(xiàn)在街上,成陽的眼睛瞬間就亮了,指著轎子對程穎說:“瞧,是孟大人的轎子!”

  她脆生生喊著:“孟大人,孟大人?!?p>  轎子里的人沒有反應(yīng),成陽咚咚咚跑下樓。

  程穎算是明白了,這是孟照淵上下朝的必經(jīng)之地,這女娃一早就在這候著呢。

  成陽擋在轎子前面:“孟大人,是我?!?p>  轎簾掀開,孟照淵出來行禮:“公主殿下。”

  “我就在這酒樓里,剛點了一桌子菜,還沒開動,孟大人可否賞臉一起用膳?!?p>  “微臣還有公務(wù)在身,不能陪殿下了?!?p>  “即便,即便是有公務(wù)在身,現(xiàn)在也到了午膳的時候,你也要用膳啊?!?p>  “恕微臣不能奉陪?!?p>  成陽有些著急委屈:“我……”又看了一眼二樓的窗戶,程穎正往這里看:“穎姐姐也在呢,你也認識她的,就不能陪陪我們兩人嗎?”

  程穎縮回脖子,心想著一會怎么安慰公主,沒成想兩人一起上了樓。

  互相行過禮。

  “穎姐姐,我把孟大人帶來一起用膳,你不會介意吧?”

  程穎道:“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就是不知道孟公子的口味?!?p>  成陽興奮地脫口而出:“我點的都是孟大人喜歡吃的?!痹捯怀隹冢椭朗а粤?,滿臉通紅。

  但成陽臉皮夠厚,孟照淵足夠冷漠。尷尬的還是臉皮不夠厚,也不夠冷漠的程穎,眼見著成陽將孟照淵的碗里堆得老高。

  程穎想著雖然日日都讓陸臻桓去打聽前線的情況,但孟照淵知道的肯定更多,不如趁此機會問問。

  “孟大人,你可知如今伐蓼大軍如何了?叛亂是不是有平息的趨勢了?”

  “施將軍是個奇才,你不必擔心,雖只去了幾日,但勢如破竹,形勢比我們想象的好得多?!?p>  “那便好!”

  成陽道:“穎姐姐總是想著瀾生哥哥,悶悶不樂的,也不好好吃飯,人都瘦了些?!?p>  孟照淵道:“施將軍,好福氣。”

  成陽笑道:“我覺得穎姐姐福氣也很好,瀾生哥哥又多少人喜歡他,想當年連我的成平姐姐還央求過我給他送情詩呢,如今對穎姐姐這么好?!?p>  正說著,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程穎只在心里哀嘆:“冤家路窄?!?p>  程穎沒發(fā)現(xiàn),成陽忽然緊張了起來,低下頭不再說話。

  走在中間的吳世子吳秉番本已經(jīng)走過去,又折回發(fā)現(xiàn)了這三人:“呦呵,這可不巧了嗎?我想見的不想見的,都在呢?!?p>  說著直接就坐在桌子上了:“孟大人好福氣,一左一右兩人大美人,一下子給兩個男人戴了綠帽子,我是無所謂的,我對她沒興趣。但是不知道施瀾生看到了做什么感想,他在前線替你們拼命,你卻在京城約會他的女人。有意思哈,有意思哈?!闭f著用扇骨敲著桌子,哈哈笑起來。

  孟照淵道:“要撒潑,去你自己的桌上,你既知道兩位姑娘的身份,就放尊重一些。”

  “你自己偷偷摸摸的,倒叫我放尊重些?!?p>  說著,用扇子指著成陽:“誒,你是不是喜歡他?你喜歡他你就直說啊,我就喜歡看這種愛而不得的戲碼!”

  成陽又氣又怒,滿臉通紅,在桌下捏著小拳頭。

  程穎心中已經(jīng)氣急,又想著這副油膩地嘴臉,私下還對一些無辜的少年下毒手,恨不得此時就把他殺了。

  “你放肆,即便是個世子,怎能如此同公主說話!你眼中還有沒有一點禮法!”

  “你這個女子,是處處有你哈。你搶了我的人,我遲早要找你算賬,我還沒來得及收拾你,你還自己把臉往上湊。小心我揍你!”

  程穎一拍桌子,碗筷橫飛,除了孟照淵,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程穎怒斥:“你這個目無王法、不知敬畏、猖狂膨脹、罪惡深重、豬狗不如、天地不容的家伙,我就站在這里,今日有種,你就揍一個給我看看?!?p>  吳世子沒成想她能一口氣肺活量這么大,罵出這么多詞來,雖然他知道背地里自己指定千人罵,他不但無所謂,還洋洋得意,能讓大家都恨,但又無可奈何,本身就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但當著他的面罵出來,明顯是不可以的,很受辱、很受傷!他站起來,捏著拳頭,沖著程穎。

  程穎無所畏懼,一動不動。

  吳秉番捏著拳頭,砸向桌子,他不能當眾去揍她,他惹不起施瀾生,施瀾生有多狠,他體會過。雖然已經(jīng)不是世子,但最近又撈個領(lǐng)十萬軍的車騎將軍??蛇@口氣出不來是不行的!他拿起一旁的酒,狠狠地潑向成陽。

  這是程穎沒有想到的。這是什么操作!難不成公主能隨意得罪?她可是太子的親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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