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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風(fēng)月明之心火

第八十章寧家軍的威脅

天風(fēng)月明之心火 李令聞 3062 2022-03-22 21:08:13

  程穎問:“會不會是看走眼了?”

  “我真切瞧著是他!他見著我,一閃而過,躲著我似的?!?p>  五天后,陸臻桓回來復(fù)命。

  程穎問他:小寶多大了?讀書了嗎?衣服合身嗎?劉大哥身體怎么樣?

  陸臻桓只低頭作答。

  程穎立刻看出不對勁,陸臻桓未曾對她撒過謊,如今低頭局促的樣子一定有問題。她暗地里又派一個叫魯汾的內(nèi)官去尋劉小寶。給他詳細說了地址,并畫出房子和院子的樣子。囑咐他,不許對別人說要去哪里,只說是回程夫人娘家去取些東西。

  那魯汾知道成為程穎的心腹,將來定有大好的前程等著,立志要把這頭一次的差事辦妥帖了,從此入了程穎的眼。

  魯汾整整十日后才回來,對程穎說:“小的去看過了,以前確實有這戶人家,但是屋子已經(jīng)倒了大半,主人早就不在了?!?p>  “搬家了?”

  “小的在房屋根子底下等了一天一夜沒有人影。后來在山腳下四處打聽了,說是四年前,這兩父子就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人去哪里也沒人知曉,直到去年有人采藥,不小心滑落在一處山崖下,才發(fā)現(xiàn)一大一小兩幅骨骸,看年歲情況很大可能是他們的?!?p>  “你確定是劉大清家嗎?”

  “確定,門口還有兩個大棗樹不是?我還下山特意問過了,劉大清和他兒子住的,他妻子早前得病死了。”

  得此消息的程穎心中有不好的預(yù)感,她幾乎那個斷定這兩具尸骸就是劉大清父子的,立即讓人去叫陸臻桓。

  芙蓉攔住她:“過去的事,已經(jīng)無法彌補,你現(xiàn)在還懷著孩子,不要再糾結(jié)過往,別問了?!?p>  這哪里能勸得住程穎,當(dāng)下定要找陸臻桓把事情弄明白了:“劉大哥是不是施瀾生殺的?”

  陸臻桓搖搖頭。

  “你早就知道小寶死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去尋他,是不是?”

  陸臻桓低著頭。

  “在這糊弄我,虧我一直信任你!現(xiàn)在想起來當(dāng)時付東進折回去了,說是去看看有無追兵的,現(xiàn)在想來,一定是他得了命令殺了兩父子!是不是!”

  “這些事情,夫人不必再知道了,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當(dāng)時若是被追兵問出我們的行蹤,我們一行人就必死無疑。若不是被先午王逼得太急,我們也不至于通過戰(zhàn)火去京城啊?!?p>  “你們何苦下手?劉大哥救了我們的命,那是救命恩人啊!明日施瀾生也在非常之時讓你將我殺了,你是不是也干?”程穎第一次對陸臻桓聲淚俱下地怒斥。

  芙蓉本是想讓程穎出這口氣,免得憋在心里,眼見她越來越悲憤,趕緊來勸:“好了,別太激動了。已經(jīng)這樣了,再罵他有什么用?主子說什么,他就做什么。當(dāng)時你們在路上確實危險,郡王反應(yīng)也有些過激了。但事已至此,現(xiàn)在你再氣憤,也救不回來人了?!?p>  程穎氣道:“施瀾生會得到報應(yīng),他就不配有孩子!”

  芙蓉說:“胡說什么?這事國君是不對,那你也不能因為國君的不對,咒自己的身體和肚子里的孩子!鬧什么都隨意,怎能拿孩子說話!孩子做錯了什么。今日就到這里。陸大哥你下去吧?!?p>  陸臻恒捏了捏拳頭,低頭下去。

  “我無法再說服自己了。他殺人不眨眼,我后退;他丟下我,我后退;他娶了別人,我后退,我已經(jīng)沒有底線了。他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劉大哥拼命救的他們,小寶才四歲……我怎么還能和這種殺人狂魔在一起?我要走,離開他,這一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你懷著孩子,他金貴成什么樣了?怎么會放你走?再說他是國君,你能去哪?即便要走,也要等這孩子生下來再說?!?p>  芙蓉說完,只覺得眼皮子一直在跳,一股不好的預(yù)感蹦進她的腦中。

  她撲通跪下,程穎拉著她:“你這是做什么?”

  “阿穎,你我都各失去了一個孩子。這都是我的過錯,卻懲罰到了你的身上,這個孩子不能再有差錯。我求你,不管什么事都推后去想,萬事等孩子生下來再怎么發(fā)作都成。算我磕頭求你。”

  施瀾生親征之后,戰(zhàn)場形勢迅速轉(zhuǎn)變。中路軍一路高歌猛進。東西路也往中間配合包抄,將錦朝軍隊逼進回柳谷。

  施瀾生親自召集各路將軍聚集布置戰(zhàn)略任務(wù)。此次迎敵,他本未派出寧家軍。但顏偌頂不住,死傷慘重。國君親征時,點了寧家五萬軍。

  按照施瀾生的計劃,敵人已經(jīng)慌亂,趁此中路軍先沖進敵陣,擾亂他們。左右兩路在前后堵死退路,將敵軍往神谷中間趕,入包圍圈,全殲敵軍。

  各將軍領(lǐng)命出去,寧華瑞聽了不置可否,依舊站著。

  “寧將軍還有事嗎?”

  “王上安排甚是妥當(dāng),但臣有一要求,希望王上能夠答應(yīng)。五萬寧家軍心寒已久,若不答應(yīng)臣怕是士氣萎靡,不能勝任?。 ?p>  “哦?”

  “王后是老臣的心頭肉,您與王后的夫妻之情,老臣不能勉強。但王上能入王都,登上王位,寧家軍功不可沒!老夫征戰(zhàn)一生,若是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周全,也是枉活了。”

  “我午國安寧多年,國強兵弱,寧將軍未經(jīng)一戰(zhàn),實是稱不上征戰(zhàn)一生,領(lǐng)兵一生倒是貼切?!?p>  寧將軍氣到發(fā)抖,強忍下來:“王上長子必須嫡出,嫡長立為世子,這是寧家軍的要求。也是當(dāng)時王上和王后的約定?!?p>  “你女兒雨露得的不少,她生不出來,孤的后宮便不能生孩子了么?”

  “王上王后方才成婚未滿兩年,王上還能等得住?!?p>  “若孤不同意呢?”

  “王上若不同意,那寧家軍失望至極,寸步不前?!?p>  “你這是在威脅孤?”

  “臣不敢,但臣必須做。”

  “孤此刻就殺了你!”

  “狡兔盡時走狗死,寧家已經(jīng)被你邊緣化,老夫是看在女兒的份上一再退讓,如今退無可退。王上,做人不能太絕了,兔子極了也要咬,何況是五萬枕戈待戰(zhàn)的寧家軍,寧云就是我的底線?!?p>  “寧華瑞,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寧華瑞輕視笑笑:“先王一直對我敬重有加,我寧家久得王恩,忠心不二??赡銡⒘宋胰樱渎湮遗畠?,將寧家玩于股掌之間,施瀾生你別太過分了!別忘了,兩年前你密會我,訴說對我女兒的一片深情,哄的我助你得到王位。今日不下旨意將那孩子做了,寧家軍絕不出兵?!?p>  “你!”施瀾生抽出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老夫已經(jīng)六十有二,早不懼生死,只是寧家軍唯聽我指揮。王上,時間不多了,你自己權(quán)衡,若是放得他們?nèi)?。我想后果你?yīng)比我清楚?!?p>  眼見著時間已經(jīng)不多,若是再僵持下去,圍攻之勢不能形成,這兩個月里所有的謀劃和血戰(zhàn),便會功虧一簣。施瀾生權(quán)衡片刻提筆寫下了去掉程穎腹中胎兒的手令,扔給寧華瑞:“現(xiàn)在滿意了嗎?!?p>  寧華瑞看了看,交給手下人:“立馬送去?!?p>  施瀾生讓他:“退下吧。”

  寧華瑞不肯:“此刻離戰(zhàn)斗開始還有一個時辰左右。寧家軍已經(jīng)到位,只等我的命令,所以王上也不要著急,臣在此陪王上再聊半個時辰?!?p>  施瀾生瞪著寧華瑞,陰郁笑著:“寧將軍考慮的周詳?!?p>  寧華瑞出了軍營,施瀾生趕緊叫來紀(jì)來愷:“你和劉斌兩人擅長夜行,務(wù)必追上寧家軍送信的斬殺之,務(wù)必!”

  紀(jì)來愷和劉斌奔馳而去??稍诼飞系却麄兊?,卻是寧華瑞早就安排好的百號人的包圍圈,兩人戰(zhàn)至最后一滴血,殺敵如山,但最終未沖出去。

  施瀾生取得了大勝,酣暢淋漓的大勝!他看著底下的血流成河,忽然心中一陣寒涼,即刻翻身上馬,他的親衛(wèi)兵門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趕緊跟上,連夜疾馳往京城。

  夜里,程穎剛要入睡,肚子的孩子忽然踢了一下。這是第一次胎動,她驚喜地叫著芙蓉、舒秋和容娘過來瞧。程穎鋪平衣服,三個人高興地圍著看。

  正這時,忽然聽得外面一陣喧嘩。

  玉梨宮的守衛(wèi)指著一隊舉著火把的人說道:“誰竟敢夜里打擾玉梨院?王上有命,無詔靠近玉梨宮者斬立決?!?p>  領(lǐng)頭的身穿鎧甲,喝到:“我等奉往王上手諭前來。”

  說著將手諭遞上。守衛(wèi)仔仔細細地看了,并無差錯,一時不知如何做主。

  那個人喝道:“王上手諭,今晚就執(zhí)行,我等豈敢造假。你們別誤了時辰,我等還要連夜回去復(fù)命?!?p>  守衛(wèi)再次檢查手諭,確無差錯,只得放他們進去。

  屋里的人聽到聲音趕緊出來瞧情況。

  那領(lǐng)頭的對程穎叫到:“程穎聽國君令:程穎魅惑國君,所懷之子不利社稷,特令流之!”

  眾人大驚。程穎道:“你是何人?哪里來的旨意?”

  “我乃光武將軍王俊獻,所奉國君之命,這是國君手書,你可以查看?!?p>  陸臻桓接過手信,果真是施瀾生的親筆信和印章。

  芙蓉拿過來給程穎,程穎仔細看了,苦笑:施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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