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現(xiàn)在,他只想讓她留下!
“這巴掌我早就該還你了?!?p> 孟令手在南奕衣服上蹭了蹭,慢條斯理道:“原本應(yīng)該還你兩巴掌的,不過我比較喜歡不對稱美,所以腫一邊就行了?!?p> 南奕睨著她擦他衣服的手,面無表情眼神嫌惡。
“你…”南茗捂上臉愣在原地片刻。
她沒有不敢置信的發(fā)出“你竟敢打我”的質(zhì)問直接發(fā)瘋似的撲上去要拼命。
南奕這時候總算出了手,直接將南茗拎了起來。
“順帶問一句,”孟令對南奕的配合滿意地點點頭,望著騰空的南茗,笑得愜意,“你院子里還有程牧行的人,對吧?”
不然被關(guān)禁閉的南茗哪來的程牧行昨日出事的消息?
難道將軍夫人會告訴她?那樣的話孟令就要開始考慮,這母女倆是不是跟姓程的一伙兒了。
話畢,在南奕手上掙扎不斷的南茗突然停了一下。
“我得先告訴你一聲,免得你把全家拖下水還毫不知情?!泵狭钌焓?,拽了把南茗的頭發(fā)。
正如盧夢令被程牧行欲圖不軌時,南茗拽著她頭發(fā)把她扯摔下床那般毫不留手。
她會替原主以牙還牙。
“啊!”
南茗痛叫一聲,眼睛如淬了毒般瞪向她,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洞房那日懦弱可欺的三嫂,如今眼神竟這般犀利凜冽....?
“程牧行…或者說程家,正在暗地里做一件要株連九族的事情?!泵狭盥曒p卻令人汗毛倒豎,修剪圓潤的指頭點在南茗臉頰上劃下,力度溫柔卻引起后者強烈顫栗:
“小妹最好認真想想,除了幫程牧行滅我口,你還為他做過些什么?現(xiàn)在他的作為已經(jīng)敗露了一半,還讓余留勢力來告知你,說明他根本沒有放棄作惡,還想讓你打救——誅九族的罪呢,小妹哪怕稍有沾染,便會萬劫不……”
“你住口!住口??!”南茗歇斯底里地大喊道,“程郎不可能犯這等事的,是你,定是你們栽贓與他!賤人賤種……”
啪!
又一個耳光摔在她右臉上。孟令冷著臉挽出不存在的笑容:“我改變主意了,兩邊臉都扇也能不對稱,讓你右臉更腫一點也行?!?p> “盧夢令!”南茗聲嘶力竭地哭喊,“我要殺了你!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我等著?!泵狭钤俅未蛄藗€哈欠道,“現(xiàn)在還是回去洗洗睡吧,想想自己怎么活命才是第一要務(wù),別再管姓程的了。男人靠得住,豬都能上樹?!?p> 這說的是什么話!一言未發(fā)的南奕黑了臉,大步走到芳甸園門口把南茗丟了出去。
孟令洗漱罷徑直回了外屋去睡,卻見南奕坐在床上,冷眼盯著她進來。
她吐了口濁氣,倦怠道:“三少爺,有什么話咱明兒再說行不?我現(xiàn)在真的很困?!壁s緊睡了明天才能早起,趕緊溜。
“不行?!蹦限人坪蹩创┝怂屈c小心思,斷然駁回,“今日事今日畢,想睡,你就趁早解釋白天的事!”
“我白天怎樣關(guān)你甚事?”
孟令丟去個白眼,名義夫妻他還真把自己是丈夫當回事兒了,“放心,在和離之前我不會出你的墻?!?p> 和離和離,又是和離!
這女人對他除了在意和離,還會在意什么?!
南奕額邊青筋凸現(xiàn),倏地起身。
孟令以為他要怒氣沖沖地回去了,便很是講禮地比了個請的手勢。
誰料這家伙起來,是將她狠狠拽過去,一把扔在床上!
“南奕!”孟令尖叫一聲,美目怒視抵著她的人,“你別忘了約定……快放開我!滾下去??!”
“約定是什么,我怎么沒有印象?!蹦限瘸堕_她的衣服,盯著她不知是發(fā)怒還是羞澀而紅了的臉。
“我只記得成親多日……早就該圓房了!”
他并非饞于美色之人,也自認不會因兒女私情喪失理智。
但是他此刻并沒有思考自己饞與不饞,理智失與不失。
現(xiàn)在,他只想讓她留下!
該死的,這個心狠手辣的魔女,到底為什么會這般讓他撒不開手?。?p> “和離!立刻馬上和離!”孟令忙亂地抵擋著他,氣急敗壞道,“圓房了也得離,你這個食言的禽獸快滾快滾!”
南奕解開她褻衣的最后一處系帶,春光若現(xiàn)。
他眼瞳微紅,喑聲發(fā)?。骸拔?、不?!?p> 隨話音落下的還有他的唇。
孟令嗓子眼猛然一提。
剎那間仿佛本尊的手回歸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使勁兒扇了上去——
啪!
……
……
南奕的頭偏到了一邊,整個人怔在那里感受著臉上泛起火辣辣。
狠啊。
他慢慢地轉(zhuǎn)回頭來,望著身下急紅了眼,貝齒咬唇的妻子。
可以。
這個女人是真的狠。
回過神來理智井然歸位,他定定地又看了她半晌,直到她的眼眸慌亂地逃開,又強裝氣壯地瞪回來,他方才一聲不吭地下床,頭也不回離開。
孟令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又低頭看自己扇人的左手,如有所悟。
恩。
男人是要挨打才會清醒的。
孟令原打算趕緊睡早點起,避開明早跟南奕相碰,結(jié)果第二天居然破例睡到了天亮。
也得虧是碰上北氏這樣既地位強悍能幫她擋著大夫人,又寬厚開明的婆婆,才容得她睡到這會兒還不去請安。
南奕據(jù)說早就去上武院了,孟令心道還挺默契,她本也想一大早趕緊溜了免得尷尬來著。
今日總算可以從早上職到晚。
孟令迅速用完早膳直奔衛(wèi)所,首先見到的不是宋臺,而是還在牢里的韋百戶的侄子韋景明。
韋景明今日是來襲位報道的,當然,以他的孝心,還求了宋臺放韋百戶出獄。
宋臺一時懶得解釋韋百戶下獄的背后牽扯多少,他今早顯得很疲累,兩個黑眼圈彰顯著他昨夜加班有多敬業(yè)。
“你小子還不算太沒良心,今兒個總算按時上職了?!彼闻_用力撐開眼縫,瞧著孟令道,“按照你的分析,昨夜我親自帶人去挨戶探查核實了,基本都符合你的側(cè)寫?!?p> 說完,他又把眼縫縫了回去,緊實的眼皮遮蓋住他眸中的驚駭。
昨夜,他和汝捷先是瘋狂翻找卷宗拼湊幾家青樓酒肆的背后勢力,而后汝捷通過那些不夠具體又不夠立體的記載,給出了對每個幕后者個人特征的猜測,最后讓他帶人去偷窺……呸,查探,核實這些人是否符合給的側(cè)寫。
結(jié)果令宋臺震驚——汝捷幾乎盡數(shù)猜對。
他不免微駭,這得有多么天時地利人和,才會這么恰好的殺出這種人才,還是站在他這邊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