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時候,冥逸果然派人來把她送去靈山,派來的而且是永遠都是一張冷冰冰的臉的聞琴。
聞琴可是一點道理都不和她講,就連她想要去靈山之前見冥逸一面都不給。
素雪輕聲的嘆了一口氣,將一個戒指戴在了清淺的手上:“這里面我給你準備了一些吃的用的,還有一些防護用的東西,等你到了靈山,要自己多注意一點?!?p> 清淺咬了咬唇,想要求幫忙。
可是素雪在把戒指戴在她手上,說完話之后就直接離開了她。
然后就是聞琴一張冷冰冰的臉站在自己面前,拽著自己的胳膊,騰空一躍,坐到了一只大鳥上。
坐在鳥背上看著漸漸縮小的魔宮,越來越遠,直到縮成了一個點,縮到看不見。
清淺沮喪的抱著大鳥的脖子,桃叔說了,撒嬌不行,她還可以自己偷偷的跑回來,只要她記得到路線就好了。
一邊沮喪著,一邊記住標志性的地方,在心里默默的畫了一個地圖。
大鳥一飛就是好幾個時辰,早上飛到了傍晚,清淺實在是困得不行,但還是堅持下來了。
到了一座充滿了靈氣的山之后,聞琴果斷地將清淺丟下,然后坐著大鳥離開。
傍晚的靈山已經(jīng)黑了,有著各種蟲子的叫聲。
清淺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找到了最近的一棵大樹,蹲下抱著雙膝:“嗚嗚嗚,壞大叔把我丟在這里,還不送我,等我被妖精吃掉了,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p> 清淺變成了狐貍,縮成一團,在月色之下,顯得尤為的孤單可憐。
殊不知,在這棵大樹的不遠之外,凌空而立著一位幾乎與月色融為一體的黑衣男子。
冥逸是故意不讓小狐貍和他見面的,但他卻從她離開魔宮的那刻起,一直跟著她來到了靈山。
只見冥逸油畫般修長好看的手指,施了個法。
清淺周圍形成了一個圓形保護罩,很快這個保護罩就消失不見了。
冥逸站在外面許久,直到清淺睡著后,才化成一股黑煙,消失在清冷潔白的月色之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冥逸做出來的保護罩的原因,清淺到靈山的這一夜,睡得十分安逸。
而在靈山千里之外的魔宮就有人不安逸了。
冥逸回去之后,就把聞琴叫了過來。
沒有小狐貍在身邊,冥逸身上那冷漠的氣息壓不住的往外放。
讓人不敢靠近,也靠近不了。
聞琴不知道大人叫她過來是什么原因,但是筆直站立的她垂于身體兩側(cè)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聞琴不敢開口說話,低垂著目光,卻用余光小心翼翼的看向這位天地都為之失色的俊逸男子。
她知道他是主,她是仆,他們之間永遠都有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可是,同樣是魔尊撿回來的,清淺可以得到主人寵愛,她為什么不可以,而且她比清淺待在主人的身邊時間更長
安靜的大殿,即便橙黃的燈光將大殿照得透亮,也比夜冷上了幾分。
特別是,隨著高座之上男子鼻音單發(fā)出來的一個“哼”字。
每一個呼吸,都讓人焦灼不安,緊張、害怕。
但是聞琴,內(nèi)心還是帶著些許僥幸,就像素雪說的那樣,孤男寡女、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