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感覺身上有東西束縛著自己,活動了一下手腕,感覺冰冰涼涼的。
這種觸覺讓她本能地感覺到不好,陡然間清醒了過來。
看到周圍陌生的場景,讓清淺更加感覺到不安。
這里黑漆漆的,是一個密閉的空間。
唯一的通氣口就是后面那一扇沒有她腦袋大的柵欄窗戶。
而她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鏈子捆著,她整個人更是被丟在了干草上面。
好在她的嘴巴沒有被堵上,可以說話,不過這個密閉的空間即便她說話也沒起多大作用。
外面根本就不可能聽到她說的話。
“來人呀,有沒有人?”
清淺嗓子都差不多喊干了,還沒有人來,就連捆著她到這里的人也沒有見到。
于是放棄了呼喊,想辦法把捆著她的鐵鏈弄開。
“轟”
面對她的那扇石門,緩緩打開。
從外面進來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男人。
寬大的抖帽遮住了他的容貌,但清淺卻很熟悉這件斗篷。
是大祭司!
“是你把我綁在這里的?”
清淺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可還是忍不住問話。
大祭司向來討厭她,而且去年在舉行歡迎他的宴會上,還被冥逸下了面子。
可是這一年多來,大祭司都沒有對她出手,今天卻……難道他就不怕被阿逸發(fā)現(xiàn),懲罰他嗎?
清淺心里還是有些期望自己想的是錯的。
大祭司慢慢的走進來。
而在大祭司進來的時候,那扇打開的石門再一次緩緩下降,就如同之前一般,是一個密閉的空間,看不出一點痕跡。
大祭司沒有說話,看著清淺的神情,越發(fā)的狠戾。
這種眼神看得清淺,心里毛毛的。
“禍患狐妖,魔尊大人寵幸你,但是我作為魔族的大祭司,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魔尊沉陷于你?!?p> 清淺看著大祭司越走越近,心里緊張萬分,慢慢的向后挪動。
然而她的行動卻給拖著她的鐵鏈,發(fā)出一陣陣響聲,十分刺耳。
然而這個響聲對于大祭司來說,并沒有什么可在意的,他看著清淺的眼神也越來越狠毒。
“今天魔尊大人和一些有權(quán)力的長老都離開了魔族,沒有人會來救你。今天,我便要替魔尊,替我整個魔界替天行道?!?p> 狠毒的話語從大祭司的口中說出來卻無比的正直。
“所以你要殺了我?”清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只有你死了,才能給整個魔界帶來安寧,所以你必須死!”
“死”這個字從大祭司的口中強調(diào)性的發(fā)出。
“如果我死了,阿逸不會放過你的,他肯定會知道是你殺了我,到時候你也好不到哪去。”
清淺努力的掙扎著手上的鐵鏈,盡量的拖延時間。
“那又如何,我是大祭司,魔尊總不能把我殺了。
況且魔尊只是被你的狐術(shù)迷惑,只要你死了,魔尊自然會回到以前的樣子?!?p> 大祭司說著話,抽出了隨身帶過來的匕首。
刀鞘拔出,寒光從尖利的鋒刃上閃過。
“說的那么好聽,其實你就是以公謀私。
是你自己想殺我,因為你覺得是我才讓你被魔尊羞辱,因為我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大祭司,成為了別人的笑話。”
“你根本就不配做大祭司,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阿逸應(yīng)該早點將你的職位撤掉的!”
清淺的話激怒了大祭司,大祭司拔著刀,發(fā)狠地朝清淺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