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俞權溪將頭發(fā)凌亂一臉驚慌失措的何瑤也拉到身邊,緊緊握住她受驚之后微微有些顫抖的手臂,上下打量她。
看到是他,何瑤也慢慢鎮(zhèn)定下來,搖搖頭,“沒事?!?p> 跌倒在地上的付相博摸了摸從嘴角滲出來的血,不可置信地瞪著俞權溪怒吼:“俞權溪你他媽瘋了!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你要再敢碰何瑤也,我打斷你的手!”俞權溪怒視著付相博,恨不得沖上去真的打斷他的手。
付相博一把擦掉他嘴角的血,輕蔑笑道:“喲,英雄救美?。课腋嬖V你,老子碰她那是看得起她!”
俞權溪心口的怒火被付相博這句話澆得瞬間熊熊燃起,他放開一直緊握住何瑤也,欲沖過去狠狠教訓一頓囂張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付相博,“今天我就打斷你的手!”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不遠處還在這里逗留的人很快會聽到聲音過來,如果被人拍到他們三個現在劍拔弩張狼狽不堪的樣子,足夠所有人發(fā)揮想象空間編寫出各種離奇的事情。
何瑤也不能讓名聲早已惡臭的付相博毀了一向愛惜羽毛的俞權溪和自己的名聲。
她沖上去用盡全身力氣緊緊抱住俞權溪的胳膊,顫聲說:“溪哥,他就是個神經病,我們走,別理他,馬上就有人過來了,被人拍到你動手打人就不好了?!?p> 俞權溪怒火中燒的眼睛望向她的那一刻,突然變得很溫柔。那雙亮閃閃的眼睛還殘留著顯眼的淚痕,明明已經被嚇得不輕,卻強裝鎮(zhèn)定為他著想,這樣的她讓他心口一疼,他脫下西裝披在她單薄的身子上,將她緊緊護在懷里。
他轉過頭冷冽地俯視付相博,冷漠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我警告你,以后離她遠點,再有下一次,我不管你爸是誰,我一定弄死你!”
被一向不喜表達的俞權溪冷酷的氣場嚇到,付相博怔忪地坐在地上,直至看見俞權溪小心翼翼護著何瑤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他才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來。
從小被媽媽捧在掌心里疼愛嬌慣放縱的付相博何時受過這般氣,心口郁結氣憤難耐,他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仿佛氣不順,他又一腳踢翻旁邊的一盆花。
指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付相博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俞權溪你他媽的瘋了!敢為了一個女人打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狗男女!”
突然意識到自己鬧得動靜太大的付相博,也擔心被人拍到讓他爸看見,他不想面對他爸那雙恨不得他死在外面的鄙夷的眼睛,在看熱鬧的人跑過來之前,他灰溜溜地往身后的小洋房跑去。
地處偏僻靜謐安然供人休養(yǎng)的小洋房側門,一個修長的身影自暗處慢慢走出來。他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站如松柏氣宇軒昂,眉似遠山不描而黛,膚若凝脂,那張俊朗秀美的容顏讓人過目不忘。
付相博怔怔望著氣定神閑走出來的他,不明白一向不喜交際的他為什么會出現在今天這個熱鬧的場合里。意識到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幕都被他盡收眼底,付相博沒有了先前的囂張跋扈,低下頭輕輕叫了一聲:“Richard哥?!?p> Richard閑庭若步走到他面前,聽不出喜樂地說:“何瑤也是我的朋友?!?p> 付相博猛地抬起頭震驚地望著他,說:“她之前不是……”
“是什么?”Richard打斷他,語氣不是很有耐心,“我說了,她現在是我的朋友。”
付相博略有些結巴道:“Richard哥,我之前不知道,我以為……我知道了,不會再有下一次?!?p> Richard不說話,只是看著他,那雙如墨的眼睛看不清里面的情緒,“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說她是我的朋友,你剛才冒犯到我的朋友了,只是說沒有下一次?”
付相博背后隱隱冒出虛汗,“Richard哥,我沒明白你的意思?!?p> “馬上向她道歉?!?p> “道歉?”付相博有些不可思議的驚呼。
何瑤也不過是一個置之死地而后生剛混出點名氣的小明星,他剛才被打了一拳已經非常氣憤,現在還讓他道歉?他憑什么向她道歉?而且他又沒有真的把她怎么了!
Richard微微顰眉,口氣更冷:“你向她道歉已經是我能接受的最低限度?!?p> 付相博知道Richard是一個多心狠的人,也知道他是看在他爸的份上才會對他有一絲寬容,更知道他背后有一個他爸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人。但是讓他跟一個一線都不算不上的女明星道歉,他這個口開出去以后還用不用在這個圈子里混了?
因為飛機臨時取消耽誤了參加慈善晚會的時間,俞權溪趕到的時候晚會已經結束,他在會場上轉了兩圈也沒找到何瑤也的身影。情緒略有些低落沒有心情與其他人寒暄周旋,他直接原路返回往保姆車走去。
因為來到現場的時間已經很晚,他的保姆車只能停在后門較偏僻的地方,又是獨自一人走在這條靜謐的小道上,一路過去他沒遇見一個人,直到隱約聽見何瑤也的驚呼。
當他火急火燎尋著聲源找到他們的時候,正好看見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何瑤也拼盡全力掙脫付相博逃跑,付相博齜牙咧嘴去抓她,他的腦子沒有一秒思考的空間下意識沖過去打了付相博一拳。
半擁著何瑤也上了自己的保姆車,在張全和司機詫異的目光中,他不做解釋把兩個人都趕下了車。
張全知道俞權溪不是個行事沖動的人,在活動現場范圍內明目張膽把何瑤也帶上自己的保姆車,再看到一直低著頭臉色煞白沉默不語的何瑤也,他意識到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聰明地拉著司機往遠處走去,不讓別人看到他們在車邊長時間停留惹人非議。
俞權溪給何瑤也倒了一杯溫開水,她接過溫開水,抬起頭望向他。只有車外昏暗的路燈投射進車內,在黑暗之中,她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他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她有些不安地問:“溪哥,我是不是連累你了?付相博會不會找你的麻煩?”
俞權溪語氣冰冷至極:“有膽子他就來。”
她有些自責道:“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是我沒有安全意識往偏僻的地方走才會引他尾隨,才會……”
黑暗中,他溫熱的掌心輕輕覆蓋在她冰涼的手背上,說:“是我遲到了,我沒有按時到所以才會讓你一個人走到偏僻的地方?!?p> 她怔怔地望著他,他掌心的溫度比手中的溫開水還要沁人心脾驅走她身上的寒意。
他握起拳頭,把她小巧的手包容在自己寬厚的掌心里,“他要是再敢欺負你,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不單單是他,其他人也一樣,以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p> 何瑤也的手機響起,以為是柳琳過來接她,猶豫了一會輕輕掙脫他握出汗水的手掌。打開電話,看見上面彈出來的是一個陌生電話發(fā)來的短信,信息內容讓她震驚了一會。
今晚上的事情對不起,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付相博。
她把電話拿給俞權溪看,隱隱有些不安地問:“這是他行事的風格嗎?他會主動道歉?”
龍言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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