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者,吉榆王氏,號居隱。自以立湘江,籍認(rèn)湖南人,常與夢中一二人敘,所書之事,記為《幻夢》。
吾友誰?林夕尊長,孟李思慕己,云亭至交。何解?林夕者夢也,孟李思者,夢里思也,云亭者,任也。前二者為虛,后者實也。任者,名繼彬,自號云亭獨(dú)賞,此號何解?吾亦不知。余與幼時相知,至今,音信斷斷乎。已輟學(xué),于家勞苦;于未止,在校勞苦。常奔波,為財乎?常勞苦,為學(xué)乎?眾不知,無亦不知矣。
不言其實,止于此虛。吾自夢中歸田園,遇林夕,坐于地,與其暢談。林夕者,飄飄然之欲仙乎?天晴碧空,思往時苦事。斷情,書《望海潮》。林夕知后看已,以言語勸余。吾自笑云:“何為情傷,至我色悲,聽猿鳴哀傷,矚萬物無光。”
南浦口,于長亭上游,突有感,吟《秋波媚》。林夕聽又復(fù)之,哀猿啼之切,悲鳥鳴之痛,又往獨(dú)游之樂,悲自歸之苦。
夜至深,與其共登山,忽聽音渺渺,何者?慕己者孟李思也。豈知又生苦情,贈予?《琴瑟師》。
時至,送林夕于江口,遠(yuǎn)望群山之高,思尊長欲攀。書《珠山》為勸,成也敗乎?天曉??噘庀舱撸灾?。
值夏日炎炎,烈陽高照,道上人競相走焉,連幾日未有雨,見路旁犬伸舌散熱,江間有頑童嬉戲,老者于樹下乘涼,數(shù)里無云遮,人競覓陰之地,突感有,書《無熱題詩》。
夜里夢中,與李思戲紙鳶,突線斷,又有雨降,后晴。尋千里覓不得,于亭下,座談,念自己,頌《臨江仙》。
與其上言,書之長篇,不為三友記,只做詩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