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尋苦后來從老爹口中聽到了當時的一些事情。
首先一點就是不知暗訪司怎么就突然過來救援了,不過也多虧了暗訪司,否則他們都得死了。但是事后,暗訪司似乎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們出手自然不會白出手。余世承縱使心中不舍,還是將抄錄下來的《九龍十三刀》交給了暗訪司,隨后,暗訪司當場抄錄下一份《九龍十三刀》,將余世承的《九龍十三刀》還回來,并且囑咐日后千萬小心,若再有事,可去尋暗訪司幫助。
余尋苦愣了一會,若是讓豫師鏡知道他的功法秘籍被交給了朝廷,他會什么反應(yīng)?他記得朝廷與武林之間的關(guān)系可并不好,武林秘籍留入朝廷,對任何武林中人來說都不是好事。更何況那位老前輩。不過,暫時是沒什么問題的。畢竟《鬼谷劍典》更重要!
其次就是陳潛,他也是姚先生收的弟子,只不過,連陳潛都不知道姚濟道是鬼谷中人,自然他就沒有被定為鬼谷傳人。只是被姚濟道錘煉之后,讓他學會了自己的心法之后再去找一個叫余世承的,拿走交給余世承保管的劍法秘籍。
余尋苦皺了皺眉,想說什么,但是忍住了。
另外就是老爺?shù)耐蝗晦D(zhuǎn)變。許成道之所以這么快就轉(zhuǎn)變態(tài)度,自然是因為老爹與老爺進行了一次交心。
許成道不是傻子,他信任老爹但不代表會一直這么信任。而且老爹也心中有愧,害得老爺丟了一條胳臂。雖然后來將那個斬斷老爺手臂的武人斬了四肢,又拋到野外,但余世承仍然心懷愧疚。便將自己與余尋苦的事情坦白給了許成道,許成道開始自然也不信。
但是結(jié)合至今發(fā)生的事情,這讓他不得不相信。更何況聽到,前世,余尋苦十歲,余世承就死了。許成道心里的小疙瘩也就消除了,前世阿苦已經(jīng)體驗過喪父之痛,自己不過斷了一條胳臂而已。而且阿苦還為許府做了這么多,他有什么好抱怨的?
所以他決定無條件支持余尋苦,現(xiàn)在許府比之余尋苦口中的前世可厲害的多了,府中有兩個頂尖一流武人,一個有望成為大俠的準一流武人,兩個很有潛力的小子,再加上自己這個準一流武人。只要不主動惹事,誰敢動他們家?
是的,就在三天前,單時青單方面宣布自己與地塔山?jīng)]有任何關(guān)系,并且賴在許府不走了,直到他能夠強過余世承,他才打算離開。余尋苦聽老爹說過,但是他前世并沒有印象?;蛟S是還沒有揚名天下就已經(jīng)故去了吧。就單時青這性格,在地塔山確實不容易混下去。
對于單時青,許成道自然愿意收留,而且對單時青的真性情,表示欣賞。而這就苦了余世承,因為單時青就是為了余世承才留下的,自然想要打贏余世承,所以三天一較量,五天一切磋是避不了的。除了余世承與單時青,許揚名也開始了屬于自己的劍道修煉。而余尋苦不但要教導王道練劍,還在為未來出去游歷做準備。
許府上下,現(xiàn)在最清閑的莫屬于許成道了。自從斷了一條胳臂,又與余世承交心之后,他就開始變得悠閑起來,家里的雜事交給下人。阿名的話,他知道了阿名的前世之后,他就決定在張先生面前給阿名爭取了練武的時間。
每天就是在書房里看看書,閑暇之余就去釣釣魚。如此生活還是很愜意的。
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數(shù)月,卻被一封突如其來的書信打破。
書房中,許成道將信遞給余世承說道:“這個許之平,是我曾伯公的后代,曾伯公憧憬江湖生活,闖蕩江湖建立了風霜閣,之后,曾伯公的后人就一直經(jīng)營著風霜閣。而曾祖一支則入朝為官,祖父同樣也入朝為官,故而我雖練武,卻仍是世家?!痹S成道說起他們許家的來歷。
余世承點了點頭,關(guān)于這些事情,老爺早就提起過,只不過這些,他并沒有與余尋苦說過。
余尋苦認真的聽著,原以為前世許府只是個普通的世家,沒想到,竟然背后有這么多事。他接過老爹手中的書信,看了看,大致意思就是風霜閣遭遇了赤風樓的打壓,下屬產(chǎn)業(yè)以及依附幫派都遭到了重創(chuàng),希望族兄可以搭把手,而自己因為這些事情又走不開,希望族兄勿怪之類。
風霜閣,余尋苦皺著眉思索了半天,倒是沒想起什么有關(guān)風霜閣的消息。不過赤風樓,他倒是知道一點,不過也只有一點,因為赤風樓在前世名氣并不大,至少在他進入江湖時確實沒聽說過。而且知道的一點還是在地塔山覆滅門派名錄里看到的,于何年何月,地塔山滅赤風樓。
對于族弟送來的求援信,許成道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可是他們不能全去?。【退惆翟L司有意將拿走許府秘籍的事情傳出去,但也不得不防啊!許成道心里并不情愿去,只說自己起不了什么作用,便不準備去。
而余世承自然不會去啊!畢竟留下老爺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
剩下的自然就是陳潛與單時青了。只是兩人一言不發(fā),導致書房陷入了沉默。
余尋苦主動出聲道:“老爺,爹,師叔,單兄。不若如此,如今我已入二流,少爺也算是三流翹楚,師叔帶我二人一起去歷練歷練,正好師叔也好看看少爺劍練得如何為,不知師叔意下如何?”
“可!”陳潛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是想說他去,可是他怕他說出口,這個小師侄要說出什么來,就并沒有說話。
余世承瞥了一眼單時青,見單時青這小子竟然松了口氣,隨后看向他,眼神中充滿了戰(zhàn)意!余世承臉色一沉,別過臉去,他真的累了!
次日,兩個小子還有陳潛收拾好行囊,帶好盤纏就準備出發(fā)了。
許揚名回首,看見爹,娘,余叔,單大哥都站在門口朝著他們揮手,娘甚至掩面而泣,看的許揚名的眼角都有些濕潤了,“少爺,走吧!”余尋苦走過來拍了拍許揚名的肩膀,輕聲道。
“嗯,走吧,師兄!”許揚名拭去眼淚,點了點頭說道。
“師兄?使不得啊,少爺!”余尋苦有些惶恐,這身份怎么可以亂說呢!他二人就算親如兄弟,可是這身份隔閡可絕不可逾越的!
“余叔是我?guī)煾傅膸熜?,你又是余叔的徒弟,學武在我之前,自然是師兄!”
“這這……這可不得瞎說啊,少爺還是叫我阿苦吧?!?p> “各論各的,我是你少爺,你是我?guī)熜?,行了吧!?p> “是……就依少爺?shù)摹!?